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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许是因为只是被分出的一丝小小的魂丝,元衡真君存留其中的意志好像也迟钝了许多。
这人从天而降竟然让他愣神了一会儿,方才记起要跑过去看人。
看背影应该是男孩儿。元衡真君不确定地想到。
他身上的白色衣袍沾满了灰尘,灰扑扑的,头发上也不知道沾了什么,一团一团的。看上去跟个难民似的,看样子遭了不少罪。
隔着精血远程“窥屏”的元衡真君一时间也没闻到那人影周边萦绕着的气味跟浓浓的气息,还以为对方是受了轻伤还是怎么的,正欲出声询问。
然而,当他看清楚对方的脸时,世界安静了。
即便是遥在外头的元衡真君也不禁心中一哽,不知是何滋味。
但他没有作声,确认对方的玉牌还好好地挂在身上,便离开了这个空间。然后去引了别的弟子到这边附近来。
离开时好歹也要人齐。
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宁小夏愣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好似从人间蒸发一样。
元衡真君叹了口气。是死是活好歹有个准信儿啊。
这传承塔虽名为法器,但构造十分精密,又经多代人传承,内里已经出落得十分复杂。即便有元衡真君神魂之力的支持,短时间也无法摸到窍门。
这么久,元衡真君一直都是瞎转碰运气的。能一下子把除了宁夏的弟子都给找全实在是运气,他们的运气。
唉,那小娃娃到底在哪里啊。
噫?
突然间,元衡真君感受到精血似乎剧烈地振动起来,似乎在应和什么。
同一时间,术法塔的空间里荧起一片耀目的赤红色,带着些微金光,甄蕴了整个天际,术法塔的天际。
一声发自灵魂的唳鸣响彻空间,敲金击石,仿佛来自洪荒时代的呐喊,诉说着属于自己远古的故事。
凤鸣。
第二次了,这是他在凤鸣城第二次听闻凤凰相关的东西。
元衡真君也算是见多识广,可这样传说中的生物他还真的从来都没见过听到过。没想到一次小小的消遣旅程,竟还能长一回见识。
所以,果然不愧叫“凤鸣城”么?凤鸣、凤鸣,凤飞于天。
也许这儿真的有可能蛰伏着一只凤凰。
可不等他惊讶完凤凰的鸣叫声,下一刻所发生的东西更是令他大惊失色。
伴随着越发强劲有力的凤鸣,一道痛苦的声音也随之嘶吼不断。
骇人听闻。
此地怎会有龙吟?
元衡真君眼珠子都要被惊出来了。
那么这里不会是有龙吧?想到这个,饶是元衡都有些头皮发麻。
而且那鸣叫声越强盛,精血的沸腾感便越强。元衡真君能感受到自己流落在外的半滴精血仿佛在慢慢消融,被陌生的力量包裹,容纳。
不会吧。怎么会呢?
但元衡真君的心里一直都有一道声音在警戒他,真的,是真的。还不住催促他往那边去。
一切的答案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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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衡真君那边怎么样暂且不提。
回到宁夏这边,事情似乎是告一段落了。
宁小夏是在一片亮堂中醒过来的。睁开眼睛的是望之令人心生舒畅的蓝天白云。
高高不见顶部的拱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代表着自然风光的天空。
费劲儿挪动了下麻痹的大腿,不小心碰到了堆在隔壁的小藏品。她这才恍然想起自己还在汹箱里头没出去呢。
好吧。虽然知道这是在塔里,蓝天白云自然是假的。但宁夏还是忍不住隐藏在人类血脉中那种对自然的亲近与渴慕,感到身心放松起来。
当然,一切前提是她知道自己的俩个对头都同归于尽了。这不,暗室都给炸得没影儿了。
被释放心中大石的解脱感使得宁夏懒骨头都上了,放纵自己瘫在汹箱里不肯动。
也不排除是因为她受了重伤,废了一个胳膊,身体大概也就九级残废的样子。危机一解除,她还不缓一缓?
宁小夏拒绝去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唉,还能怎么办?知情人都给炸死了,信物又不争气联系不上。也不知道主办方猴年马月才记起来捞她。
应该不会这么惨吧?!
宁夏只好暗暗安慰自己,至少空间里的危险生物都给除掉了。她只要待在这里乖乖坐等人来救,活着等下一届交流大会术法塔再开。
说实话,只要一想到后边那种可能性,宁夏就脑袋疼。五十年该怎么熬?
但她觉得,目测情况,主办方的人自动来救她的可能性极小。毕竟好些丧尸兄弟等了这么多年,直到死都没等来人。
她还是不要抱有这么大的希望才好。走一步算一步吧。留得青山在嘛。
宁夏不贪心。解决了生存问题,再继续解决出去的难题好了。一步一步来,总会解决的。
在汹箱躺了一阵子,她猛地坐起身来,决定出去。不能继续待在这里做咸鱼了,这样搞不好会无意间错失出去的机会。
宁夏琢磨着到外边去探探情况,顺便找些吃的。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可把她折腾坏了。
又啃了一些恢复的丹丸,她这才慢吞吞地从汹箱里出来。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
幸好校门口周围已经没有人了,他上身的形象没有被看见。避开可怕的风纪委员的视线,他借着树荫换上预先准备好校服。纲吉就知道reborn有一天会忍不住让他来这么一回裸奔,常常会备一套校服在书包里。果然,所以这会儿才有衣服替换。
纲吉穿上鞋子,忽然眼前一阵恍惚,一个没站稳趔趄了下。总觉得好像
身子不太利爽,是他的错觉吗?可是走了两步好似没什么大碍。
纲吉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他已经迟到很久了,不能再呆在这发呆等风纪委员来抓。他扒了把蓬松的狮子毛,冲向教室,不管了上课要紧。
躲在树干里的小婴儿压了下帽檐“哼,开始了么。”
“十代目,怎么啦。是有人欺负你了吗?我去炸死他。”狱寺瞧着纲吉今天有些郁郁的样子,午饭的时候,连最爱的菜式也唤不起他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