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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有办法的。”言暖得知他答应,心里松了一口气,斗着胆子问他:“言先生,那太太她还会爱你吗?”
言易棱一听,笑了:“她是个拎得很清的人,她知道言家是言家,我是我,她会把母亲的死归在言家上,宁愿自己受良心煎熬也不会责怪我,你说这是爱还是不爱?”
“爱,她爱你的。”言暖快速接过他的话,第一感觉告诉她这是爱:“那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言易棱却摇了摇头:“如果我是个正常人,她再爱我,也不会跟我继续,但现在她会可怜我身体不好,而选择跟我在一起。”
“言总你...”言暖惊讶抬头,难道...
“你们以为我真傻?你们就差没有直接告诉她我快死了。”言易棱语调淡漠。
言暖低头:“对不起,我们只是不想你...放弃自己,你明明还有机会可以活下去的。”
怎么活?天天在医院里化疗?等配对?等死?
“你们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帮我做决定。”言易棱靠在墙壁上,慵懒无谓。
“棱,我订了餐厅,一会我们吃饭了再去民政局离婚?”雷欣月心情愉悦,所有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她试探着言易棱:“不如我们也把证领了好吗?”
言易棱低声哄着:“我按排了日子,不要这么草率?”
“我都听你的。”雷欣月搂着他的腰,特别乖顺,她觉得就像一场梦一样,真的等到他来了。
言暖心底涌起一股复杂,转过脸去不看他们,她看不了,看不得。
休息室的门开了,张嫣然送李警官出去:“谢谢您,我明天会亲自过去一趟的。”
“好的,谢谢张小姐的配合,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明天见!”李警官站的笔直,跟她握了握手,离开了。
张嫣然掠过他们相拥,冷冷看着言易棱,紧咬着唇,红着眼眶,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啪!”
雷欣月第一时间张开手护在言易棱面前,就像一个严防死守的战士保护着他:“你干什么?”
言易棱面无表情:“我会请最好的律师,你做好准备。”
言暖倒吸一口气,压低呼吸声,顿时对张嫣然心疼不已,不由自主走上前,站在她的身后。
“你给我滚!!”张嫣然的心脏疼得窒息,指着走廊出口处,冷声斥道。
言易棱漠然通知:“那下午,民政局见!”
他牵着雷欣月的手走了,留下一高一矮的背影,一个疼惜,一个摇头说没事。
……真是可笑,昨天还说会救我,今天就推我下地狱,你认为我是有多贱才会让你费劲心思来推我下去?
他们之间像是划出了一条巨大的裂痕,再也无法跨越的鸿沟,张嫣然转身回房关门,神色淡然。
她蹲在地上,背靠着门,目光吊滞:“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才是真正的凶手,如果我不跟他在一起,你就不会被害,是我不孝,真的不孝…”
张嫣然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慕岩,他好像在等她的电话,几乎是秒接:“小然,你还好吗?”
“你知道了?”张嫣然一愣,笑了:“哥,上天真爱开玩笑,什么玩笑都开,什么尺度都没有,你知道有多好笑吗?”
慕岩听到她笑着笑着就沉默,沉声:“我去接你过来过一段散散心,妈妈的事我已经按排律师去处理,一定会争取最大化的惩罚。”
“不要,我还有个地方要去,还有很多事没做,比如离婚...”张嫣然脑中划过妈妈的信,匆匆挂了电话,马上联系陈律师,按排好后进去洗漱。
张嫣然刚出来就看到陈时时坐在沙发上,两个袋子放在她脚边,一脸生气看着自己。
张嫣然拿起袋子,翻出一套白色吊带连体套装,一双八分高跟鞋,若无其事进去换上,把卷发束于脑后,显得干练精神。
镜子里的她,眼底有着红肿和黑眼圈,脸色苍白无色,很憔悴,她问:“时时,你带化妆品来了吗?”
没有人应,张嫣然又问了一声,还是没人应,站在厕所里叹气,可能气走了。
“赶紧,像鬼一样,丑死了。”一个化妆包丢在洗手台上,嫌弃说道。
张嫣然愣住,会心一笑:“我以为你走了。”
“哼!”陈时时没给她一点好脸色,要不是言暖打电话来,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想起自己。
张嫣然化好妆出来的时候,陈时时已经收拾好东西,一分钟也不想待在这个房间里,她看也不看张嫣然就拿着东西往外走。
张嫣然好笑看着她,连忙跟上:“时时,我的好时时等等我啊!”
陈时时就甩了个背影,走得又快又急,就像后面有鬼在追她一样。
“时时,时时!”张嫣然无奈喊着,一直追到医院门口,陈时时都没停。
张嫣然渐渐放慢脚步,她不想追了,太累了,为什么活着会那么累?
大抵是陈时时没听到张嫣然的动静,才停下来看着她,阳光晒在她的身上,一抹纤瘦的身影,蹲在医院门口的阶梯上,埋头在嫩白的双臂间,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孝。
陈时时心一软就往她那走,深深叹了口气:“走吧,去吃饭!”
张嫣然没动静,不说走,也没有拒绝。
“你还生气了?”陈时时也蹲下来,戳了戳她的手。
张嫣然摇摇头,从双臂间露出憋红的双眸,一脸疲惫的样子看着陈时时。
陈时时马上就后悔了,暗暗责怪自己,明知道她难受,心情不好,还难为她,刚想安慰几句,就听到她委屈巴巴说:“这双鞋子好紧,一点也不合脚,疼得走不了路。”
“穿不适合的鞋...”张嫣然边说边脱鞋,露出泛红的玉足:“真疼。”爱不适合的人,真累。
“我去给你买一双,你等会儿。”陈时时皱眉,把袋子放在她身旁,起身去买。
张嫣然抬头叫住她:“帮我带包烟吧,好久没抽了,怪想的。”
陈时时站在楼梯下什么也没说,过马路到对面去给她买过一双新的高跟鞋,还特地嘱咐店员帮忙软化了。
陈时时跑回来时,想起张嫣然说的话,她走进一家便利店,看了很久烟:“麻烦你把我拿几个棒棒糖,谢谢。”
“您是想要什么烟,我们还有几款拿回来了,马上补上去了。”店员看她看了这么久的烟,却拿了棒棒糖,不禁开口。
陈时时摇头,拿着一条棒棒糖:“不用了,麻烦结账,谢谢。”
陈时时结完账后,赶紧跑回去找张嫣然,看到她还在台阶上,心里落下了,可想到现在这个天气那么热,又有点生气:“你是不是傻?不会先上车吗?这里多热啊?”
“你把钥匙带走了。”张嫣然动了动,扭过头来看着她。
陈时时一愣,一时间好尴尬…
两人上车后,陈时时递了张湿巾给她,把鞋子拿出来,看着她穿上后:“怎么样?合穿吗?”
“嗯,这双挺好的。”张嫣然低头看着这双鞋子,它的跟不高,很适服,不刮脚,裸色款式简约大方,金黄色的酒杯跟,很搭今天的衣服。
张嫣然靠在车窗旁问:“烟呢?”
“你身体刚好,别抽了。”陈时时把糖拿出来,拿了一根出来,撕开给她:“吃点糖解解馋。”
张嫣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时时一把塞进嘴里,浓烈的牛奶味蔓延到整个口腔,本应很甜,她却尝到了苦涩。
以前听说,心情会影响味觉,她从不认为这有科学的解释,可今天,尝到了。
张嫣然发了短信给言易棱,约在律师事务所见,他没有回复,她也不催。
陈时时带张嫣然去吃午饭,整个过程她都沉默不语,不管陈时时怎么逗她都没用,直到她说了一句话,陈时时才安安静吃饭,结束后才送她去律师事务所。
她说:“时时,对不起,我笑不出来…”
张嫣然一下车就看到言易棱牵着雷欣月的手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她,心底涌起一阵不适,脚步却从不停止,神情麻木了,已经不知道疼了。
“陈叔叔。”张嫣然轻车熟路走进陈律师的办公室,扬起一抹笑意。
陈律师摘下眼镜抬头,看到他们,一直看着,久到有好几分钟,转向张嫣然:“吃过饭了吗?”
“嗯,吃过了。”张嫣然以为陈律师会问,会说些什么,可是他没有,他一眼就看穿了。
张嫣然回头看向碍眼的两人,淡漠:“结婚证拿来吧。”
结婚证是从雷欣月手里拿出来的,笑意盈盈递过去:“还需不需要我帮你什么?”
“小然,你…”陈律师欲言又止,妥协:“算了,算了,就当做是吧,只是我没想到最终会变成这个样子,最起码你妈妈的最低条...”陈律师忽略雷欣月,拉张嫣然到一旁。
张嫣然猛然打断他的话,低声:“陈叔叔,取吧,我想取。”
陈律师只好把钥匙和地址给她:“对不起,我之前还给你证婚,可没想到会是今天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