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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安慧是妖,但首先她也是个姑娘,姑娘家家的心思最难猜。
山魃的出现似乎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影响,黑曜它俩并没有看到我之前看到的那些。
第二天早上一早,我们仨吃过了水煮面条后,便匆匆的上了路。
临近中午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村落,与龙山之上的苗寨风格迥异,看起来更为古朴,寥寥炊烟多了几分亲切,倒是有点儿类似于我家老照片中父亲儿时的庄子。
尚未走进时,便听到一阵狗吠声,接着便瞧见十几条脏不拉几的守山犬从林子里面窜了出来,警惕的冲着我们狂吠。
黑曜仅仅只是朝它们吐了吐舌头,便将其给吓的四散而逃。
黄安慧笑着朝黑曜说,你看你得有多丑啊?把这些个狗子都吓跑了。
黑曜一脸郁闷的朝她说,这话得是你说的我才不生气,要是换作别人,我早就一口把他给吃掉了。
我朝它撇了一眼,一本正经的询问道:“你说的别人是我吗?”
黑曜嘴角抽了抽,朝我讪讪一笑道:“老大,你可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敢吃您啊。”
我正色点了点头道:“这倒是,好了,先不闲聊扯淡了,抓紧时间办正事儿吧。”
我问它俩在龙山上待了这么多年,能不能听懂苗语,黑曜瞥了撇嘴说它很少跟苗人说话的,一般来都是直接拖进家里一口吞掉。
我皱了皱眉说它太暴力太残忍了,黄安慧也附和说它大老粗,没文化真可怕。
黑曜有些气不过,说她你会啊?
黄安慧颇为得意的笑了笑说那当然,总之能够跟一般苗人沟通。
我说这不就妥了,这次还真得亏带你来了。
黄安慧听了有些小得意,黑曜却露出苦瓜子脸。
或许是因为此前群狗狂吠的缘故,进村的时候,我们收到了不少苗人的围观,从这些人的目光里我看到了除了愚昧以外最令人羡慕的东西,淳朴。
是的,他们似乎很少会见到山外的人,所以对我们很好奇,也很热情。
其中更是有一位年近古稀的老者提了一坛子酒出来,说要请我们喝酒,并且邀请我们去它家里做客?
对此,我们倒是却之不恭了,为何?因为我觉得这位老者看起来应该是这个村子里最有学识的人了。
随着我们被老者邀请,其它村民似乎难得赶上热闹,跟着我们一道来到了老者的家。
老者的家不大,也就两间草房,门前有个小院,院子里面养了鸡鸭,还有一条用布条拴着的汹狗。
收拾的很干净,所以看起来也挺舒服。
进屋后,老者拿出了三个上面写着’为人民服务‘的瓷缸子,给我们倒了三杯水,随后招呼他家老婆子宰鸡宰鸭。
对于杀鸡其实我还是有些抵触的,毕竟当年鸡爷救过我的命,可即便如此,也仅仅只是我自己不喜,并不能阻止别人这么做,更何况,黄安慧可是最喜欢吃鸡的了。
喝水之余,老者取出了土烟,问我们抽不抽?
黑曜跟黄安慧俩自然是不抽这玩意儿的,我虽然没什么烟瘾,但是对烟这东西也不排斥,更何况这时候跟他一起抽烟的话,更容易拉近距离,于是便笑着点头表示想试试。当然,这期间的沟通都是由黄安慧来组织的,打从进村后,她就是我的御用翻译了。
老者颇为高兴的递给我一小叠剪的四四方正的小纸,随后自个儿先卷了一根拿出火柴点了起来,我有样学样的跟着卷了根,然而,卷的似乎并没有他卷的那么好,抽起来没多一会儿自个儿就灭了。
老者笑了笑,亲自帮我卷了一根,随即递给我,我想了一下从背包里取了一包中华给他,老者朝我连连摆手,表示太贵重了,我听了不禁莞尔,这山里的人确实是太淳朴了,当即表示让他不要推辞了,不过还是推来推去客气了好一会儿,老者才高兴的给收下了。
于是,便进入了正题。
我将那本蛊经直接取了出来,递给了老者,询问他是否能够看得懂上面的文字?
老者面色疑惑的接过了蛊经盯着上面看了一会儿,脸色变了变,朝我询问这蛊经是从哪儿来的?
我一听且再看他的表情,感觉这里面有事儿啊?该不会是?
犹豫了下后,便将这蛊经的来龙去脉大致的跟他说了一遍,老者听了唏嘘不已,告诉我这本蛊经就是来源于他们寨子里的,而我们在岛上遇到的那个老头按照辈分来算,算他叔叔,年轻的时候,挖了他们家的祖坟,将这本蛊经给偷走了,这一走就是六十多年未归,却没想到这本蛊经辗转这么多年居然又回来了,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我一听他这话,心里面咯噔了一下,糟了,这老头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该不会是想要将这蛊经给收回吧?
我正准备措辞时,他却朝我笑着摆了摆手说既然这东西在那种地方都能够被我遇见,说明我跟它之间还是有缘分的,他就这么给要走,显然是不妥的,不过这东西确实是他们寨子的,所以,最终他将蛊经之中极为凶狠的几个给剔除了,剩余的帮我翻译成了普通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