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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工作了吗？”
秦潼和王全还在看手上的资料，面对猝不及防的提问愣了下。
“工作了，但是现在是比较自由的。”
秦潼以为顾老师是想问他们有没有时间。
“没事！你继续看，不要停下来，我就是和你们闲聊一下。”顾海伸手示意他们继续，在分心的情况下，人更容易被带着走，虽然他并不会什么催眠之术，但这点工作经验还是有的。
“其实每一年参加自考的人都很多，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考研成功的，现在竞争的人越来越多了，我说个实话，有些学生的基础确实差了些，但像你们这样的名校学生通过率是很高的。名师加名校加上科学的学习计划，加上集训营里面的管理，就更有把握了。”
顾海在暗暗捧了他们一把。
然而秦潼根本没有听进去，因为这里的学费居然高达三万，她才知道这里面包含了住宿，伙食等费用，这个价格超出她折预计了，两个人就是六万啊！感觉有点亏。
其实秦潼对自己很有信心，就算是自主学习，也未必不能考上，之所以要来集训营主要是想感受一下学习氛围，现在看来这个代价有点大，她已有退意。
她看了看王全，两人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
“快想想怎么跑路啊！”秦潼用资料遮住，做了个无声的口型。
“就直接说再考虑考虑不行吗？”王全也回了口型。
两人的小动作并不隐蔽，顾海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需要遮起来说的对他来说一定是不利的，他一定要趁他们还在动摇的时候添一把火。
“十二月末就是这一次考研的时间了，只有三个多月了，我相信以你们的底子，加上高强度有效率的学习，就是报考这一次也还来得及，但是自学估计就很难了，找资料，建立学习计划，找重点应该都要花不少时间吧！而且我们有名师答疑解惑。”
顾海讲了一大堆，结果对面两人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地交流着。
合着我在这巴巴的讲，你俩全不听，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情侣哪有心思学习。
顾海有点生气了，但脸上仍是无可挑剔的微笑。
秦潼和王全自然是不会轻易被鼓动的人。
两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两个要回去商量商量。”
“没事！没事！可以理解，资料你们可以带回去好好看看。”顾海知道这大半没戏了，却还是要故作大方，传递出友善的微笑。
这也是他的工作经验，永远不要轻易松懈下来，以为你的顾客下一秒就有可能改变注意，你的领导也一样。
而且完美的结尾和完美的开头一样重要。
他以前是一个房地产销售，他尽心尽力的带一对夫妇参观了很多套房子，最后人家说要回去考虑考虑，他那时也是年轻气盛，没忍住在两人转身后翻了个白眼，不曾想那两人刚好回头看到，对他进行了投诉，公司要扣他奖金，他不服，这才一气之下辞了职，事后他觉得自己非常愚蠢，因为公司还是扣了他的奖金，而他却无可奈何。
就在秦潼和王全离开后没多久，顾海看到一个小女孩在门口探头探脑，他立刻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请进来吧！”
进来的是一个小姑娘，两根长长的马尾搭在胸前，个子不高，穿着浅粉色的短袖，肩上斜背着一个军绿色的腰包，她竟然是李雨霏。
李雨霏对着顾海笑着点了点头，表示问好。
顾海看着她衣服上的小猪佩奇，暗道：“社会，社会”，先示意她坐下，然后给她倒了一杯凉水。
递水的时候近看这个小姑娘非常稚嫩，像个高中生，不过顾海早已经不以貌取人了，现代人是有隐藏年龄的妖术的，尤其是女人。
“我叫顾海，你也可以叫我顾老师。”
顾海说完，李雨霏两眼放光地看着他，问道：“顾老师，我想问一下，刚才那两个人报了什么班？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填个人资料什么的？”
顾海面色不改，温和道：“我们不能随便透露别人的隐私，你要是有什么想了解的，我都可以解答，那两个暂时还没有报我们的考研集训营，他们俩人参加工作了，可能是时间上不好调度。”
“哦！这样啊！那谢谢你了！”
得不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李雨霏起身就要离开。
“诶！你不再了解一下吗？”
顾海急忙挽留道，这小姑娘才坐了三分钟不到，这是考验他工作能力的时刻啊！
“不了，我今年才大一，想了想报班还是早了点，以后再来！”李雨霏回眸笑道。
顾海叹了口气，今天出师不利啊，他看了看一旁的发财树，将三人没喝完的水，都倒给了它。
一定是没浇水，所以才不发。
李雨霏走出考研班的时候，秦潼和王全早已不见足迹，不过李雨霏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嘴角扬着笑，认准了一个方向走去。
她心中有底，走得不慌不忙。
她从群主樱花世界的qq空间找到了她的所在地，竟恰巧也在c市，心里顿时就活泛起来，又翻看了她空间里以前的所有的说说，终于找到了阿郎书店这条线索。
c市的阿郎书店并不多，十分好找，她昨天刚找到那里，就看到了那个这些日子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他像是发着光，照得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的心脏跳动得厉害，似在提醒她，她的感觉并没有错，她就是喜欢他，看到真人一样喜欢。
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他碰面，在外面徘徊了一下午，晚上又不自觉地跟着他回到了他住的地方，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变态一样，跟踪别人，反而有点兴奋。
今天一早，她又不自觉地走到了他的楼下，却发现他竟然是和女朋友一起出来的。
李雨霏看着他们两人在旁边的桌子吃早餐，偷偷打量着那个女人。
论身高我俩差不多，论年龄是我占优势，怎么看都我的皮肤更好。
啧啧！头发都有些干，脸上竟然没化妆，长得也太幼稚了，一个月内必分。
李雨霏不屑现在插足两人的感情，因为她坚信，她这个真命天女的出现一定会让他有所感应，然后迅速跟女朋友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