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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事态已然万分危急,二人未敢多做迟疑,当即便快马加鞭赶奔曦月阁而去。
不料刚到此处,刘若天便察觉出了一丝异常,进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只见平日里一直由数名高手负责守卫的曦月阁主路之上,此刻竟是全无动静。
刘若天见此情形,当即便快步走上前去,而后便仔细地查看起周围的情况。
一旁的云轻悠眼见其突然加快了前进的步伐,便下意识地以为刘若天乃是要伺机逃脱,于是他便立刻紧随其后地追了上去。
刘若天行至崖顶,但见此处似有打斗之痕迹,于是便意欲蹲下身来详加察看。
却不料正当这时,愁眉不展的刘若天下意识地抬头一看,竟然隐隐约约地看见前面不远处的山坡旁,似乎是躺着一个人。
见此情形,刘若天当即便不假思索地跑了过去,岂料眼前的一幕却令其瞠目结舌。
山坡旁边的这个人,竟是多日未曾闻得音讯的秦梦兰,然而此刻她已然气绝身亡。
而更令其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已然死去多时的秦梦兰手中,此刻竟然还紧紧地攥着一颗来历不明的纽扣。
想必是秦梦兰在一息尚存之际,进而从那个对其暗下杀手的人身上扯下来的。
正当刘若天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闻声而至的云轻悠刚好看到了这令其伤心欲绝的一幕。
任刘若天如何解释,云轻悠就是一点都听不进去,进而当即断定其就是杀害秦梦兰的凶手。
云轻悠遭遇此种沉重打击,本想与之拼命,进而为秦梦兰报仇雪恨。
然而他又怕自己不是刘若天的对手反被其害,故而云轻悠只能暂时按下心中的怒火,而后便趁其不备,进而一把抱起秦梦兰的尸身,火速离去。
刘若天见状,本欲追上云轻悠再度解释一番,可又因突然想到了别的事情而未曾前去。
片刻之后,忧心忡忡的刘若天便纵身一跃,而后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念晨殿之外。
果不其然,已然多日未曾与之有过交集的徐紫嫣,此刻正端坐在念晨殿之内的椅子上,等待着刘若天的到来。
毫无疑问,曦月阁大路之上的那些人,定然已经被其残忍杀害。
至于秦梦兰之死是否亦与之有关,还有待进一步查证。然而其性情大变之后,竟然多次不分青红皂白地滥杀无辜,这一点却是罪无可恕。
徐紫嫣眼见刘若天终于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于是便缓缓地站起身来,而后便神情严肃地走到他的跟前,进而对其说道:“不瞒你说,梅雨晨就是我害死的。怎么样?好不好玩,刺不刺激?我想,她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吧——哟,你哭了,你居然哭了,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你流泪呢!你又想她了是不是?啊?哈哈哈哈哈哈……可惜呀……可惜,你的心肝宝贝她已经死了,死了!哈哈哈哈哈……”
徐紫嫣一边围着刘若天来回走动,一边十分夸张地讲述着她是如何将梅雨晨设计致死的。
每当讲到徐紫嫣自以为精彩绝伦的地方的时候,她就会抑制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片刻之后,此前一直站在原地默默流泪的刘若天,终于抑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怒火,进而对其大喊道:“我不管此刻在你身体里所留存的是谁的灵魂,你都不应该去伤害和你无冤无仇的梅雨晨!你有什么怨气完全可以冲我来,可你为什么非要将一个与此毫不相干的人置于死地!”
听闻此话,已然有些丧心病狂的徐紫嫣,当即便冷笑一声说道:“好一个无冤无仇毫不相干!想当年,若不是她的祖辈恬不知耻地勾引我的丈夫,我又怎会落得个无法转世为人的悲惨下场!”
这一刻,刘若天才终于清楚地意识到,徐紫嫣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乃是因为她此刻正被依附于瑛蝶剑之内的徐姓女子的“怨灵”所控制,以致迷失了本心和元神。
见此情形,刘若天灵机一动,当即便对其说道:“你无非就是想要拥有一份纯粹的感情,以及一位对你矢志不渝的夫君。既如此,那……”
“好了,别再说了,我不想听!这是你的劫数,也是我命里的定数。我能否回到过去已然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能否借此机会去往未来!”
其实,玲蛇剑与瑛蝶剑内部,此刻都还留存着彼此第一任持剑人的灵魂。
之前那两枚引领徐紫嫣与刘若天到此的玉坠,便是由此中剑灵幻化而来。
此二剑一正一邪一阴一阳,亦正亦邪亦阴亦阳。稍有不慎,便极有可能致使持剑人走火入魔,以致为祸苍生。
若非徐紫嫣之本体对刘若天以及梅雨晨早有恨意,此中剑灵是不可能侵入其内,以致控制其灵魂的。
除非徐紫嫣的善念再度生发,抑或是由外部之力强行干预,借以使得剑灵逐渐脱离她的身体,进而重新将其封印在瑛蝶剑之内。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想到这,刘若天便意欲进前唤醒徐紫嫣,进而使之尽快恢复正常。
岂料还未等他靠近半步,徐紫嫣便当即目露凶光,而后便纵身一跃,进而运用掌力将写有念晨殿三个字的匾额,击得支离破碎。
而后,已然闯下大祸的徐紫嫣还幸灾乐祸地对其说道:“人都死了还这般念念不忘,我要让你彻底断了念想!”说完,徐紫嫣便飞身离去。
见此情形,已然怒不可遏的刘若天想都没想就追了上去,却不料竟然在不查之下中了她的奸计。
就这样,一时失察的刘若天便在不知不觉间,被徐紫嫣给困在了一处机关密布的山林中。
与此同时,已然成功将其困住的徐紫嫣,便于当日清晨时分,突然来到了梅府之内。
还未等众人缓过神来,已然不受自我意识控制的徐紫嫣,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了梅承业的屋内。
梅承业眼见徐紫嫣杀气腾腾的样子,就已然料定其必然是来者不善。
虽说梅承业府上亦不乏能征善战之高手,然而此刻的徐紫嫣已然今非昔比。
纵然众人极力护持,奈何最后还是未能避免悲剧发生,以致于竟致使梅承业不明不白地被其残忍杀害。
而后,全无半点良善之心的徐紫嫣,又将梅府上下数十口人全部杀死。而后她便故意留下一息尚存的赵晓露,等待着刘若天的到来。
另一方面,被困于机关之内的刘若天,好不容易才从里面逃了出来,却又被一伙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沿路追杀。
见此情形,刘若天只能被迫与之展开了激战,并在成功击退来犯之敌以后,急匆匆地赶到了梅府。
果然不出刘若天所料,这一切都是徐紫嫣的诡计,其目的就是要为自己血洗梅府赢得足够的时间。
而当刘若天突然见到奄奄一息的赵晓露,正神情绝望地看着自己流泪的时候,他猛然意识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更令其感到震惊的是,此刻的赵晓露已然被人割去了舌头,以致无法言语半句。
正当刘若天意欲尝试着向其了解更多情况的时候,刚刚才将秦梦兰的尸首安放妥当,进而听说梅府之内发生此等惊天血案的云轻悠,便立刻心急如焚地率领着众人来到了梅府之中,然而已然为时晚矣。
只见遍体鳞伤的赵晓露,正表情痛苦地倚坐在墙角处。胸中似有千言万语,可就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而后,只剩下一口气的赵晓露便使出浑身解数,进而十分吃力地抬起了胳膊,而后便颤颤巍巍地指了指旁边的刘若天,之后又看了看近在眼前的云轻悠,然后便带着无边的愤怒和仇恨咽了气。
见此情形,云轻悠当即便怒火中烧,而后便咬牙切齿地攥紧了拳头,誓要将刘若天碎尸万段。
由此看来,这一切都是有人事先计划好的,其乃是有意嫁祸刘若天,借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在这之前,刘若天便在逃脱机关埋伏以及与黑衣人打斗的过程中挂了彩,且玲蛇剑之上也因此而沾满了血迹。
正因如此,随后而来的云轻悠才会一口咬定,做下此等丧尽天良之事的人必是刘若天无疑。此番,他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然而刘若天却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如此一来,便会让真正的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因此刘若天当即便决定,必须要先行杀出重围,以期尽快查清事情真相。
云轻悠等人虽说非常想为其报仇雪恨,然而他们还并非是刘若天的对手,故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逃脱。
就从这一天开始,遭人陷害的刘若天便陷入了众矢之的,以致频频遭到各方势力的多次追杀。
几番苦战下来,刘若天已是伤痕累累精疲力尽,故而只能暂且寻了个人迹罕至之地躲了起来,以待时变。
与此同时,因自身能力所限而无法为其报仇雪恨的云轻悠,正垂头丧气地跪在秦梦兰的坟前喝着闷酒。
遥想去年端午来临之时,他的心中所爱秦梦兰虽未能与之相伴左右,却也有与其患难与共风雨同舟的兄弟夏轻舟,和他一起在酒馆之内摆酒设宴一醉方休。
想不到仅仅一年时光,非但自己的好兄弟骤然离他而去,就连秦梦兰也紧随其后地遭遇了毒手。
事到如今,就连对他有过知遇之恩的梅承业一家,也在一朝之间遭受了灭顶之灾。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那阳奉阴违恩将仇报的卑鄙小人刘若天。
然而云轻悠虽明知其罪大恶极,可却对此无能为力。他本想一死了之,奈何玲蛇剑剑谱还在自己的手里,故而云轻悠亦不敢鲁莽行事。
原来,在此之前,梅承业就已然感觉到可能会有不测之祸骤然降临,故而事先将剑谱交由自己的心腹云轻悠代为保管。
如若自己果真遭遇不测,也希望其能尽快将剑谱交到刘若天的手上,以期尽早阻止敌人的阴谋。
奈何刘若天此刻遭人陷害下落不明,而云轻悠又自以为是地认定其乃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故而他并未将此事及时告知刘若天。
当日傍晚时分,心灰意冷的云轻悠正独自跪在秦梦兰的坟前失声痛哭。
自从秦梦兰骤然离世之后,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独自到此暗自流泪,样子甚为可怜。
久而久之,此事便被居心叵测的周萼看出了门道,进而于次日夜间秘密地将云轻悠引至秦梦兰的坟前,而后便意欲拉拢他为江星河效命。
在此期间,周萼曾对其言道,说是自己可以助他除掉刘若天,前提是云轻悠必须拿剑谱作为交换条件。
一旁的云轻悠虽明知此乃周萼等人的阴谋,可只要能成功地杀死刘若天,进而为自己的兄弟和秦梦兰报仇雪恨,他愿意做一个遭受万人唾骂的罪人。
事后,云轻悠为了取信于周萼,还特意将剑谱的前半部分先行交给了她。
且待其真的将刘若天除掉之后,云轻悠再将剑谱的后半部分拿出来,借以防止其出尔反尔过河拆桥。
话分两头,正当云轻悠决定与之同流合污,进而密谋夺取玲蛇剑以及刘若天性命的同时,原倾心与冷怀絮也相继回到了原府之中。
原倾心就是再有本事,毕竟也是一个与皇亲国戚无甚大关系的外臣,故而其不便久居皇宫。
此时,原倾心已然在皇宫之中布下了天罗地网,料想徐紫嫣也不敢轻举妄动。
况且其在失去常性之后,所报复和攻击的对象也都有一定的针对性,故而其不必担心徐紫嫣会对唐玄宗不利,毕竟她的大仇人,主要是在刘梅两家。
而今,梅承业突遭不幸,以致吏部尚书一职暂时处于空缺状态。
其父原谓杰身为吏部侍郎,在这个生死攸关的节骨眼上,理应由其暂代吏部尚书之职。且待事态彻底平息之后,再另作安排。
原谓杰虽然表面上百般推辞,可原倾心心里明白,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想坐到这个位置上。
然而心怀天下的原倾心,却对此感到忧心忡忡,以致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自己绝对不能对此置之不理视而不见,以致于使得原谓杰在不知不觉间成为第二个朱靖祺,他必须要有所行动才是。
至于个中曲直,姑且留给后来之人去评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