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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黝黑的悬空之路,我们你望望我,我瞅瞅你,都没有要下的意思,八爷也没想到下方竟然是这情况,一时间也没说话。
猴子是个墨迹不了的家伙,见大家伙都沉默不语,他扯着嗓子道了一句:“怎么滴个都不说话了,下还是不下,大家伙给个准信呗”
八爷说:“慌个啥子,先观察观察,万一是个机关算计,冒冒失失且不丢了性命”
“照我说,先丢根照明弹下去,探探路再说”猴子捱了骂,语气弱了几分,不过还是给出自己的提议。然而音刚落,八爷直接就摇了摇头:“万万不可,下方的空气里密布了大量的磷,一但有明火,我估计非得炸了不可”
结巴问:“磷?八爷你的意………意思是,下………下面有大量的枯………枯骨?”
“嗯”八爷闻言点了点头,听着他们的对话,我虽然有点懵,不过也能猜测到几分,八爷说有大量的磷,结巴说有大量的枯骨,综合起来,就是下面有一个巨大的陪葬坑。
可是空气里的真是磷吗?常识告诉我,磷的燃点极低,遇见空气后,基本都能迅速自燃,而现在这情况,在我们打开了石台后,它却是没有受到大量涌入的空气的影响,这点压根不符合磷的特性,所以我问八爷:“磷在什么情况下,可以长期暴露在空气里?“
他听了楞一下,也反应过来不对,急道一声:“对啊,这么多空气涌进去,怎么一点变化都没?”
八爷这一嗓子不小,猴子他们直接被吓了一跳,即使我在和他说话,也被惊得不轻,急忙冲他做嘘声的动作,毕竟在这种大墓里,搞这么大的动静出来,显然不太合适,然而八爷却是没理会我,而是自己走上前去,用绳子系了一把兵工铲,最后将其吊入下方的空间去,兵工铲被他悬浮着吊了大概一二分钟的模样,等拉上来时,却是发现整个兵工铲已经彻底布满了冰霜。
瞅见兵工铲,八爷恍然开口道:“原来如此,超低的温度,限制了磷的燃烧”
猴子问他:“既然如此,可是为什么在上面一点寒气都感受不了?”
他这问题,问得刁钻,从兵工铲的情况来看,下方确实寒冷异常,但如此可怕的寒冷,不可能一点都不波及上方,我们在洞口已经呆了足够长的时间,但即使如此,依然没有感受到哪怕一丝冷意。
八爷闻言摇了摇头,表示已经也不知道,反而是把背包一放,从里面掏出准备的备用衣服,谈不上厚,不过抵挡一下寒意,应该是没问题,我们每人都配备了一套,就塞在背包的最底层,他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猴子和大壮没迟疑,也飞快掏衣物,我看了结巴一眼,发现那家伙虽然没有备用衣物,不过他有不少棉花,是怕掏着易碎的宝贝,在带走的过程中被磕碎,所以特意带的,他把棉花全部塞在自己的上衣里,然后把裤脚用绳子勒紧。
见他们压根没有任何的怂意,我也只有叹了一口气,掏自己的备用衣服穿上,一切准备妥当,八爷目光扫射了众人一圈。
说:“这是个盗墓界的历史时刻,我们将作为第一人,揭开赤山尸窟的最后秘密,激动不?”
“激动”猴子和结巴扯着嗓子吼道。
我则无奈的摇了摇头,暗道八爷这打气手段未免也太老套了吧,不过见猴子和结巴声音洪亮,他明显颇为满意,点了点头瞅了我一眼,示意小心后,便一把捞起背包。
“干”他又喊了一句,猴子和结巴紧接着也吼道,就连一旁的大壮也是很兴奋,那时候我不太清楚赤山尸窟对他们的意义,也不理解破一个久久无人破的大墓,会给他们带来何种好处,直到后来才明白,在盗墓一行里,能破这种玄机大墓者,都会受到无比的尊敬,就像爷爷和蓑子衣一样,走哪里,就算遇见楞头的,对方都得掂量几分后果,才能考虑是否对他们动手。
早些年间,盗墓者死亡的比例,非正常死亡,远远没有受同行算计的多,这就是为啥南北二派如今形如水火的最根本原因,黑吃。
我们顺着悬浮的石梯往下去,由于存在强大的磁场,所以那些黝黑的石板,可以轻松承受几百斤的重量,整条石梯共九十九步,符合九九归一的理念,下方是一条长形的通道,修建得很精美,只是整条通道,全部由人骨拼成,墙壁上布满了彩色的壁画,壁画分二套,一套记录了原墓主人的生平,但被破坏严重,另一套记录的,则是江充发现赤山尸窟后,进行的一切活动。
我们打着手电筒,顺着第一幅看去,它描绘的是地字决的迷宫,依次往后来,都有记载,并且看那模样,似乎江充发现赤山尸窟后,对其进行了近乎彻底的改变,而这些改变的始作俑者,则站在最后一幅壁画上,她手持法杖,身着黑色琉璃衣,像在祈祷着什么,而下方踩着的,便就是我先前躺的那座祭坛,壁画的描述和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很接近,也可以说算是再现也不为过,只是举行仪式的,由休久换成了黑衣祭司。
八爷一直在上下找着什么,他不关心壁画的内容,反而关心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东西,很快似乎发现了什么,他急忙冲我招了招手喊道:“十戈,这里”
闻言我们急忙围了过去,只见他指的地方,有一排亮金色的文字,我无法分辨它们,因为那些文字的出处,和老祖给的那张相片一样,属于沙罗祭祀文。
我虽然不知道它什么意思,不过还是飞快掏出纸笔,将其一一记下后,才叹道:“我自认为自己已经学得华夏九层古文,剩下的就算不认识,也能分析一二,可是这沙罗祭祀文却是浑然不知,果然还要学习的东西很多啊”
八爷闻言拍了我一下:“才二十年的光阴,就像把中国几千年的文字沉淀摸透,想得美,你老祖花了一生,也没有做到呢”
我问他:“那老祖识得这沙罗祭祀文吗?”
八爷楞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识得”
“那他有告诉你相片上记载了什么吗?或者说,留下了过什么念想没?”我急忙问八爷,但却是见他摇了摇头:“当初我们有问过,不过你老祖却是只字不提,只是道了一句,儿孙只有儿孙福,若是破解不了,都是命”
闻言我苦笑一声,暗道老祖还真是坑,自己握着技术不传,让儿孙自己去浑水摸鱼,这不纯属坑娃吗?所以只得摇了摇头:“他老人家的心思,猜不透”
见我们一边谈的有点边边,一旁的猴子抖着哑巴说道:“二位爷,这些个出去再找个茶楼好好畅谈,再不说,就快冻成冰渣子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猴子他们眉头已经结冰霜了,可是自己却是没有任何感觉,难道是因为黄金甲的缘故?我如此想着。
八爷听了后,急忙让他们原地蹦哒一下,然后带着继续往前去,越往前,空气里的寒冷越可怕,就连最开始没有任何感觉的我,也感受到了丝丝凉意,至于猴子他们,已经冻得浑身哆嗦了。
好不容易熬过通道,等前方豁然开朗后,八爷手里的电筒一扫,下一秒我们便齐齐楞的在原地,因为手电筒光里,照应了一张张狰狞的脸,它们一个捱一个,层层叠压在一起,形成一面巨大的墙,一面由尸体累积起来的墙。
我们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晃动手里的手电筒查看四周,最后发现那些尸体,一具压着一具,竟然形成了一座尸山,那尸体少说有上万具,男女老少皆有,甚至还能从一些缝隙间,看到了婴儿的面孔。
八爷被面前的一幕惊得语气都颤了几分,即便他掏了一辈子的大墓,想必也没见过这般光景。
猴子则痴痴的问:“爷、这………这应该就是真正的尸窟了吧?”
八爷说:“不清楚,不过看着尸体模样,大概是了”
“你们看,那尸堆上方,躺了具女尸,似乎是先前我们在祭坛哪里看到的那位”结巴突然喊道,闻言我们把目光投射过去,果然看到了那具女尸,也同样的穿着、同样的姿势躺在尸堆上方,我们能看到一线侧面,不过因为她的绝色,所以形象异常的深刻。
八爷皱了皱眉头,想了半天才到一句:“上不上?”现在他也拿捏不定,毕竟若是要上去,只有二个方法,一是爬尸堆,二是利用洞穴上方的悬挂钟乳石荡过去。
尴尬的是,无论那个方法都很危险,因为洞里湿气太大,那些钟乳石的牢固程度,还有待确认。这次倒是没人接他的话,大家都被吓到,思路压根乱着一团,固然不清楚到底要不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