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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是怎么知道的?”儒生惊讶的说:“我的几个叔叔都记不清我的生日是多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生日除非是父母能用心记,再就是一个娘的兄弟姐妹,尚能说个差不多,苏娟一个外人,且又不同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苏娟随口就说了儒生的生日,不是用心专门记,就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儒生这样想。苏娟的脸上微微发红,却不肯回答她是如何知道,说:“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干啥?你只要说是不是就行了!”
安安顽皮,对苏娟的回答也不满意,说:“哈哈!娟姐脸红了,是不是心虚?肯定不是从正道上来的,是不是呀娟姐?”安安也来了个疑问式,苏娟的脸就更红,骂道:“徐蛋,枉费了我打小疼你…”
儒生更是疑惑,是呀!自己从没和苏娟正面接触过,莫非自己在学校时,她因为喜欢自己,就留意自己有多大?但他又随即否定:这也太夸张了吧?只是见过面就会爱上一个人?他知道自己,在学校里虽也有几个有好感的女同学,但隔着爱上别人,好象还差十万八千里,他保证。
也许她曾经对自己有过好感吧?这毕竟很正常,于是他也觉得安安开玩笑开大了,苏娟就是打他两巴掌,儒生觉得也不为过,谁叫你是苏娟的表弟?儒生就火上浇油,说:“这小子净胡说,打他屁股!”
安安坐着啃馒头,堵不上他的嘴,让苏娟打着正合适,就不轻不重打了两下,大概比按摩略重一点。安安故意告饶,说:“疼疼疼,我不说了还不行?你们两个欺负我自己,我投降!”
苏娟本来就是笑脸,安安这样滑稽,逗的苏娟“噗哧”笑了出来:“你这臭小子,说话也不注意点分寸…儒生,你以后叫我姐没错,到时候给你们舀菜我就给你们多舀上些油渣子,嘻嘻…”
炼猪油时都会炼出一些油渣子,只要外出打工的人都知道,油渣子里含油多,而且是肥肉里炼油后的剩余物,虽赶不上肉,也和肉差不多,厨房里经常在炼油后用油渣子包大包子,蒸包子的时候加在馅里,能增加包子的香味。
当然,就是做菜时加在菜里,也是一样的香味扑鼻,所以在炼油而又不蒸包子的时候,油渣子就会放在菜里,省油又添香味。
儒生不计较这些事,反正出来是为了挣钱,吃孬好无所谓,倒是苏娟,在他的心里,却觉得味道越来越浓。儒生追根问底,说苏娟:“苏娟,你让我叫你姐也行,但你可要我叫得明白呀?就是死也不能死在糊子(摊煎饼的玉米加工原料)盆里吧?告诉我,你大我多少!”
儒生的话斩钉截铁,不容反驳,苏娟不能不回答。但苏娟好象是故意,把大拇指、食指、中指捏在一起,举起手来来回转动,儒生自然明白:“噢,还真是比我大,差七个月不算少,就勉强叫你姐吧。”
一捏就代表五加二,这个都懂得。安安却忍不住笑起来:“哈哈,我明明记得表姐的生日也是冬天,怎么又成了夏天呢?表姐也学会了骗人了?”
安安小时候就长在两个姑姑家,就算记不清苏娟的生日是几月初几,但也不会连冬天夏天也分不清吧?儒生相信安安的话,就用满脸的疑惑询问苏娟,自己却不说一句话。
看到儒生象在拷问自己,苏娟笑嘻嘻说:“干啥呢儒生?你别听那小子挑拨离间,我没说瞎话,就是腊月十三的生日啊?!难道我说过是夏天吗?”
腊月十三?可不比儒生的生日大七天?!儒生安安都会算帐,当然不会错,是苏娟找巧!儒生说:“哈哈!原来你只比我大七天,还赚我叫你姐姐,我才不叫呢!”儒生觉得受了骗似的,就耍赖,苏娟“呵呵…”笑道:“怎么?反悔了?大男人怎么说话不算话,谁刚才承认要叫我姐?”
儒生从来没有和一个女孩子就这么快的混熟了,但也许性格使然,他却不肯再叫她。其实他们都是邻村,由于村子挨村子,大家相熟了,也就无所谓叔叔大爷的按庄乡叫,象这样姐弟称呼的也有,但好象年龄差距没这么小,这样的称呼老是让人有种想入非非的暧昧,除非有说法。
儒生也能调和,苏娟抓住他叫了一声姐姐的缺短,愣要他叫,他也就叫道:“娟姐…叫你娟姐该行了吧?要是嫌不够亲切,我就叫你娟,这样你愿意吗?”
“你也是个滑头…”苏娟嗔道。但苏娟脸上却仍是笑嘻嘻的,儒生就知道苏娟不反对他叫“娟姐”;儒生就连起嘴来叫:“娟姐娟姐娟姐…”
“罢了罢了…”苏娟让儒生叫的心慌目乱,怕儒生的叫法让路人听了会想歪了,赶紧阻止说。儒生就果真停住嘴,说:“娟姐,刚才我怕忘了叫你娟姐,就先熟悉一下,怎么了娟姐?”
于是安安也说道:“我也怕忘了,一快熟悉吧,儒生…反正娟姐也喜欢装大…”也不吃饭了,齐声叫道:“娟姐娟姐娟姐…”
“嘻嘻嘻嘻……”也不知道娟姐这样笑过没有,但却是儒生第一次听到,笑得娟姐泪花儿四溅;三个人也笑,把三个人都笑傻了。
“娟…娟…快拿盆子来,姨夫给你们逮鱼来了!”突然有人大声喊,苏娟慌忙道:“安安,你姑夫这是从哪儿逮鱼来了,净找些麻烦活…”
娟姐的姨夫也就是安安的二姑夫,苏娟妈是老大;姨夫就是工地的工头,最喜欢的却是逮鱼摸虾。他是不用去工地干活,指挥指挥他也常常让二把手去干,除非二把手解决不了的事。
当然他也不是闲着,主要是搞外交。他嘴巴很巧,外人都说他死人也能说活了,所以酒场就多。喝酒次数多了,他也就学会了吃喝,动不动就亲自下厨,给他的部下改善生活。今天他不知从哪儿搞来了半袋鱼,儒生来的正是时候,有口福。
早就听说工头的大名,原来是乡建筑公司的一个队长,大概不愿再跟着别人打工了,所以才出来单干。儒生站起来,笑呵呵迎上去,说:“老板回来了?来跟着你讨碗饭吃,行不行啊?”
虽然安安来时大包大揽,说不用提前问一下老板,但儒生还是陪了笑脸,不是为别人,就因为娟姐和安安。儒生虽没干过这样的活,却知道这样的活太容易找了,换在别处,他才不会孙子似的说话呢!
“会喝酒吗?能喝酒你就来对了,为迎接你我特意给你摸来鲜鱼,能不行?哈哈哈哈哈哈哈…”娟姐的姨夫肆无忌惮的大笑不止,一看就是大咧咧的脾气,他继续说:“我认得你,我和你爸还是战山河的战友呢!”
“哦?真的吗?”儒生和娟姐一左一右从他背后接过袋子来,不想很是不轻,在他放在两个人的手中时,被压得猛一坠,差点把鱼直接摔到地上。
“当然!”他不无自豪的说,其实也不过是早先的“出夫”。袋子在儒生和娟姐手里稳了稳,两个人这才放下,娟姐不满的对姨夫说:“看你?老是这个样,留着尾巴给别人…”
娟姐总归是力气小点,所以往下的冲击使她倍感震动。儒生看娟姐似乎生气了,就赶紧打岔:“哎?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张叔吧?早就知道你的大名,原来是娟姐的姨夫呀!往后张叔可要多多关照了!”
路走三熟,话也是这样,多说几遍也就自然了,就象儒生喊娟姐,不仅娟姐听着舒服,张叔误认为他们是老相识,就连他自己也觉得顺口,甚至觉得他们已交往很久了。
果真张叔没有怀疑他们的关系,因为儒生叫娟姐叫的口甜,就只是象征性的问一问:“哦,原来你和娟也认识?同学吗?”
“是的张叔,我们是同级…”儒生不敢多说,小心翼翼的回答。安安说:“姑夫,问这么多干什么?查户口呀?快说这鱼怎么吃吧,你看猫花子都让你引家来了,还不快动手?”
猫吃腥,这么快就真引来两只猫,安安拾起石片赶走了它们。袋子里大概有几十斤鱼,张叔说:“急啥?先开膛破肚吧!”看来他在吃上也是好手,安排道:“安安,还有你…是叫儒生吧?咱们都动手,娟就不用了,炒点花椒,再给我们打打下手,咱爷仨干还不容易?”
娟姐本来就不想沾腥,对姨夫说:“姨夫,你哪来的精神劲?去年刚挨了淹,你还去逮鱼?”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娟姐说差点没被淹死,儒生就忽的想起去年冬天有人打鱼,差点淹死的事,不觉冒出话来:“啊?是张叔被淹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张叔是个有福之人呀!”
娟姐说了话,张叔有点不高兴,但不好发作;儒生说完话,张叔的脸上就象画家画的脸,笑的抬头纹都开了:“哈哈哈哈…听儒生说话,多受听?不过叔我还真是大命的,九死一生啊!”
儒生虽说听别人讲过这件事,但怎么也不是当事人讲来绘声绘色,就顺着张叔说:“张叔,你那次是怎么救上来的?我们也听听,长点见识吧?”他看准了张叔正在兴头上,就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何况啦啦呱干活还带劲。
张叔又是哈哈一笑,说:“啦就啦吧!我又不是怕笑话的人,再说吃一堑长一智,也教教你们这些孝,碰到你叔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娟姐撇撇嘴,安安却上了劲,说:“姑夫,快讲吧,我早就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可就怕你不高兴!”安安还是孝子脾气,只知道好玩,却不知道里面有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