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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卖苏家二锅头?快让我看看!"不多时,院子里就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浑厚高亢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传了过来。
老汉抬头看过去,就看见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胡须的中年人已经小跑着从院子中冲了过来,一双闪着眼睛急不可耐的看着小推车上的坛子。
颉利可汗此时和大唐那些富翁们一般穿着锦缎的衣服,腰间扎着一根皮带,头发乱蓬蓬的,一副潦倒混乱生活的模样。
以前那副骄狂不可一世的神气早就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如果不是在站立在颉利的府邸门前,就颉利这幅模样就和东市上那些大腹便便的胡商没什么区别。
“大老爷,这就是苏家产出的二锅头,我这就打开一坛给大老爷尝尝鲜!”老汉不经意的将颉利可汗打量了一下,态度变得无比的恭敬,从车上拿出一个小坛子放在左手。
“好,快点打开!如果真是苏家的二锅头,老爷一定不会亏待你的!”颉利眼睛盯着老汉手上的那坛美酒,眼睛泛着光芒,恨不能马上就能喝到这坛酒。
老汉微微一笑,右手抡起,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的拍在了坛子上。
“扑”手掌击打之处泥土纷飞,干硬的泥土裂开,露出了包着的一层油纸。
此时,空气中已经有一股淡淡的酒香,让颉利可汗不停的用鼻子嗅着。
“大老爷是尊贵人,我拿手巾给大老爷擦擦坛口!”老汉一边谄媚的看着颉利,一边将手伸到了口袋里。
“你这老汉看起来泥土满身,没想到倒还是一个精细之人,我们草原上的汉子喝酒可没你们中原人这么讲究,你太罗嗦!”颉利皱着眉头,看着那老汉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毛巾在坛子口边擦了几下,心里大感不耐烦。
“不讲究,不讲究,美酒就应该是这样喝法,这可是苏县侯说过多少次的。”那老汉一点也不着急,用毛巾将坛口都擦拭的发亮了,这才将包裹在坛子口的油纸给解开。
颉利和管家见到老汉这慢腾腾的动作,都感觉极其不耐烦。
不过好在油纸一解开,空气中立刻就充斥着一股浓烈的酒味,让颉利和管家都不由眼睛发亮。
“老汉,你倒是把坛子给我啊!”颉利可汗看到老汉将油纸都揭开了,还是抱着坛子,不由着急道。
“不是,大老爷,你要体谅我们做买卖的不容易。我是这样想的,我们这小本生意,要是大老爷看不中我这酒,我还能将酒当作散酒去卖,所以啊,大老爷最好是找个碗,我先盛一点给大老爷品尝一下,这样也不至于浪费,大老爷你看还行?”那老汉抱着酒坛子笑嘻嘻的看着颉利可汗。
“你这老汉,还真是精细,一坛酒看得比命还贵!要是放在以前,你十条命都丢了!算了,你去拿个碗去!”颉利恼怒的看着那老汉,眉毛高高挑起,脸上已经显出瘟色。
只是他的表情也只是在脸上维持了一会,很快就变的平静下来,挥挥手向着身边的总管吩咐道。
“你这老汉......”那总管瞪了老汉一眼,无奈的转身向着府中奔了过去。
他心里虽然恼怒,可是这是颉利的命令,他也只能执行。
不远处的两个人一直注视着这里,见到这一幕不由摇摇头。
“颉利可汗还真是识时务,知道这里不是他的大漠,这可是大唐!”一个武侯摇摇头看着颉利说道。
“可不是吗?老鹰被拔了羽毛,雄狮去掉了牙齿,在这里,咱们大唐人说了算,这老汉倒是给咱出了口气!”另一个武侯脸上带着笑意。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老汉忽然侧过身子,将酒坛向着颉利一递。
“你这是干什么?”颉利有些愕然,他没想到这一直坚持的老汉竟然会将酒放到了自己的手里。
老汉向着坛子下面努努嘴,脸上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
“这是纸?”颉利神色一变,手掌很明显的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他是大漠突厥的可汗,识文断字,能统帅几十万精锐骑兵之人,那是很等的机敏。
惊讶的神色只是在他脸上一闪而过,整个人立刻就恢复如初,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唉呀,唉呀,大老爷要抢酒喝哪!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的!”那老汉忽然高声嚎叫道。
他这一声顿时引来了周围人的注视,那两个武侯也饶有兴趣的向着这里看了过来。
刚才那老汉将纸条放在坛子底部递给颉利的时候是侧着身子的,刚好将他们的视线挡住了,他们都没有看到老汉的动作。
现在听到老汉的叫声,都以为是颉利忍不住酒瘾,从老汉手里抢了坛子就开喝。
“咱们要不要过去看一下?”一个武侯忍不住开口向着另一个武侯说道。
“去什么去?就几个铜钱的事情,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的任务是监视颉利,其他事情和我们无关!”另一个武侯向着颉利那边撇了一眼,懒洋洋的说道。
“而且,颉利他绝对不会赖账的,咱们的皇上正等着他自己跳到刀口呢?”这个武侯继续说道。
果然,他的话才刚刚说完,就看见颉利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铜钱扔到了地上。
“你这老汉,当真可恶!一坛酒你也当做宝贝,不就是钱吗,这就给你!”颉利可汗抱着酒坛子,高高举到嘴边,鼓鼓咚咚的向着嘴里灌去。
“过瘾!过瘾!果然是上好的苏家二锅头,老汉你走吧,这些酒我都包了!”颉利可汗放下了酒坛,哈哈大笑。
接着,颉利可汗一手抱着一个酒坛,狂笑着向着院子中走去。
“没想到这么大的一个老爷居然是个酒鬼!”那老汉目送着颉利走进了院子中,俯身从地上将铜钱都捡起了,放在了钱袋中,推着吱吱呀呀作响的小推车离开了这里。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两个武侯依旧喝着酒,似乎也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司空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