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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新生军训的准确时间已经公布出来。
虽然早知道这一天会到来,但军训通知单下发的时候,还是免不了一片怨声载道,叫苦连天。
夏鸢倒是有点阿Q的小得意,她有医生开的病假单可以告假,免受“皮肉之苦”。
只是到了晚自习,同学们已经不再埋怨辛苦,而是一脸憧憬,绘声绘色地讨论在军训中丰富的活动,带得几乎全班人都加入了讨论中。
郊外野炊、夜行军、真枪射击……
那些听着就已经非常有趣的活动,夏鸢已经心动了。
“祁尾,军训请假吗?”夏鸢碰了碰同桌的手,小声问道。
和她一样是才的同桌,她很在意他的想法。
“嗯。”
“为什么?”
这个在别人叫苦连天却幸灾乐祸地庆幸自己是才能请假的同桌,居然在知道他也是才的情况下,问他“为什么”。
祁尾像是听到什么荒唐的话,定定看夏鸢,直到神经大条的同桌都感到局促,他才淡淡地说:“我,病人。”
夏鸢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尴尬了一会儿,但她很快就调整过来,“听她们说军训好像很好玩的样子,我们也一起去吧?我跟妈妈商量一下。”
“……”祁尾的视线重新移到数学练习册上,又看看时间,九点三十分,还十分钟,能再做两道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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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还没响,夏鸢和几个坐不下去同学背上包包,走出教室。
外语班和艺术班是“YS”高中最有特色的教育,他们的教室独立在另外一栋教学楼里。艺术班不说,高二开始文理分科,也分出了外语班。
要出国的土豪都在外语班读,他们毫无升学压力。
夏鸢跑到高三外语一班,不断地对教室里的夏季挥手,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
然而,班上一大半人的目光都看过来了,她的哥哥还低着头翻着一本英文版的《道林格雷的画像》。直到夏鸢大喊一声“夏季”,全班都被她吓一跳,哥哥才慢悠悠地抬头。
而这时,下课铃响了。
夏季对夏鸢做了个等一等的手势,三两下收拾东西。
一走出教室,夏鸢就高兴地抱住他的手臂,和他一同离开,旁若无人,被暗恋夏季又不知实情的女生暗暗诅咒几个轮回,却不知。
“哥。我跟你说哦,军训时间确定下来了,今天通知的。”
“嗯,明天让妈妈去开个医生证明吧,这样你就可以请假了。”
“不是想请假啦,我也想参加,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有人对夏季打招呼,夏季简单应付了一下,微蹙眉头看夏鸢:“爸爸和妈妈一定不同意你参加。”
“所以就找你一起说服他们嘛!”夏鸢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夏季无奈笑笑。如果妹妹能永远这样对他撒娇,即使是离经叛道的事他也会答应吧。
突然,夏鸢很大声地喊:“嗨,祁尾!”
以她为中心点,视线“唰唰”地集中,夏鸢还毫不在乎,举高手挥动,拉着夏季在人流中穿越,走到祁尾身边。
“哇,好巧,这样都能遇到你。”
祁尾淡淡看她一眼,“嗯。”
脚步也不得不放慢。
“咦,只有你一个人?没和其他同学一起吗?”
“嗯。”
“我们一起走吧!”夏鸢热情地拍着祁尾的肩膀,“我有司机,顺路送你回家。对了,你家在哪里?”
“……”
哪里都不知道就顺路了吗?祁尾心里居然生出恶作剧的念头,告诉她,家在“名都”小区。一个距离她家有一小时车程的地方。
但终究只是念头。
“我有司机。”
说着,祁尾已经拉开一辆停在路边的“宾利”的车门。
其实他家到她家顺路,而且也很近,夏鸢跟其他人谈论的时候,祁尾知道。
“哦,这样啊,再见。”
“再……”
祁尾才发出第一个音节,夏鸢蓦然叫道:“哦,对了,明天你想吃什么早餐,给你也带一份。”
“……”
真的是无法沟通。
“不用。再见。”祁尾马上坐进车里,关上门,透过车窗,像赶瘟神一样对夏鸢挥手说再见。
不知道被当成瘟神的夏鸢还乐呵呵的。
夏季看出来,也没说什么。即使是谎言也没足够的时间去破解,那不如一直不知道,有什么比妹妹开心重要呢?
两人又往前走走了一段,才发现家里的车。
“哥,我跟你说哦。刚刚那是我同桌,好巧,我和他一样是先天性贫血。”
昏暗的车厢内,只有行路灯的残影照亮,明明灭灭。
“小鸢,你知道你并不是什么先天性贫血。”声音被昏暗的光线添上了一丝沉重,“离家那么多天,食宿又不好,哥哥真的不希望你参加军训。发生什么事都可大可小的。”
“我知道……”夏鸢亲昵地靠在哥哥肩膀上,“可是我真的很想参加,我只在边上看着,不会参加任何训练,定时吃药,星期二去做一次治疗。哥,好嘛,跟我一起劝爸妈。”
夏季叹了一口气,犹豫着。
“我一直都没参加过这样的活动,哥,让我参加一次嘛。以后……以后也许再也不能了。”恐惧想脱缰的马,在脑海里恣意奔跑,夏鸢吸吸鼻子,抑制住发齉的声音。
夏季又叹了一口气,一下一下抚顺妹妹过肩的发丝。
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