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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在山上分到二亩地,地主家是不用给烧饭了,地主也已经魂归西天,烧饭和种地是不同的劳动,热晒雨淋的,施肥浇水,肩上要挑,锄头要扒地,那粪的恶臭,使人无法吃饭,尤其离哑吧这么远,一到夜晚,那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就消失了,哑吧离得那么远,远水解不了近渴,又到了睁眼望天眀的日子,到了晚上,吴妈就看月亮,数星星,想哑吧,当地有一句话,姑娘没上过床,不知道男人的好,不尝不知道,一尝忘不了,寡妇难当啊,什么难当,简直是煎熬,夜晚远处传来几声狗叫,吴妈的汗毛孔都竖立起来,只能闭起眼睛,自己安慰自己,没看到危险就不存在了,这时吴妈多么希望往哑吧怀里钻,#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到了昒昕时分,鸡叫了,吴妈才迷迷糊糊,睡去,一直睡到太阳照到肚皮上,她慵懒的起来,也不洗脸,这脸洗给谁看呢?一天又一天,那里是尽头,吴妈的腰身瘦了一些,人家地里的庄稼茁壮成长,吴妈的二亩地垂头丧气,显得一点力气也没有,焉了,原来吴妈也经常把一些吃的东西给农户,现在吴妈的脸也一点气色也没有,象地里庄稼一样,毫无生气,一农户要帮吴妈地里浇水,见有人来,吴妈也有了一点精神,赶紧洗了脸,上山后才洗了几次脸,这是其中一次,人显得干净许多,吴妈拿了一些吃的东西招待农户,农户诚恳的说:“先干活吧,庄稼死了明年吃什么?”“明年吃什么,我自己还真不知道能活到明年吗。”吴妈回答得很干脆,“你先吃,农活等会干,吃好先把我下面二分水稻田种好。”吴妈现在经验老道,那有猫不吃鱼的,,吴妈边说,边说边退下裤子,大腿还是雪白的,农户急忙上马,和死去的丈夫大同小异,不到五分钟,宣告结束,吴妈睁大了眼:“怎么结束了,我这里水灾还厉害着呢。”农户下了马,“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喂不饱的。”是啊,哑吧不是人,是魔鬼,和哑吧干过活,其他男人就不是男人了,吴妈叹了口气,农户和吴妈一起到地里干活,说说笑笑,男女劳动,干活不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过了好长时间哑吧来到吴妈处,吴妈和哑吧在床上呆了十几个小时,哑吧要走了,吴妈坚决不让哑吧走,提出三条让哑巴选,一是哑吧留在山上,二是带自己下山,三吴妈拿起一把刀,死给哑吧看,哑吧急忙拉住,嘴里哇哇哇乱叫,另一只手不断比划,哑吧既不愿伤她的人,也不愿伤她的心,因为吴妈毕竟是哑吧生命中第一个女人,虽不美丽漂亮,但对性的要求,和哑吧不分上下#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哑吧又在吴妈处住了三天。
吴妈依依不舍的送走哑吧,直到哑吧的背影全部消失,哑吧已活在吴妈的心里,哑吧的身影经常呈现在吴妈的眼前,吴妈眼中的哑巴,往往是全部是全身#8226;#8226;#8226;#8226;#8226;
农户又来了,还带了些蔬菜,又要对吴妈进行交流,“插秧。”吴妈的脸,和第一次绝然不同,好比天上的云,她拉开他的手,神情严肃的说:“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一改上次的主动积极,农户显得十分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吴妈心里在说,半死不活的,还想插秧,把老娘的胃口才吊起来,你就要打呼噜了,回去给你老婆蜻蜓点水吧。
经过一夜的折磨,吴妈决定下山去。
打谷场聚集了不少的人,好像都没人出工,人们互相交头结耳,有的说夫人饿死了,有人说夫人上吊死了,工作组叫大家出工,工作组内部召开了会议。
夫人自从关进了粮仓,开始叫她写检查,她写了一份交给工作组,工作组看了火冒三丈,首先她表态,与狗地主,与剥削人的资本家,彻底划清界限,自己要重新做人,积极靠拢政府,在劳动中脱胎换骨,现在自己是寡妇,哑吧还未结婚,为了我更好的改造,我积极的依靠无产价级,我决定以身相许,我决定嫁给哑巴,希望工作组批准。工作组看了,打了夫人二记耳光,拍作桌子,大声喊着:“你这是对抗政府,抗拒改造,拉无产价级下水,你这是自绝于人民,是要带着花岗岩脑袋,去见你的狗地主。”从此,工作组关照送饭的,不能和她讲一句话,开始的时候,夫人还是庆幸自己做对了,蔬菜加一些米饭,蔬菜没有油,米饭是粗糙的,难以下咽,值得宽慰的是,不用放羊,不用劳动,尤其放羊,见到那只母羊,她就十分生气,她感到那只母羊简直在向她挑衅,尤其是那母羊那事以后的叫声,简直和吴妈“开心死了,开心死了。”的叫声,有过之无不及,这畜生还加了一句“我比你幸福,我比你幸福。”这简直就是拿刀刺疼她的心,尽管不流血,但比流血还难受,晒太阳是免了,饭菜差,夫人还能坚持,最使她难受的是,夫人以前有一个爱好,就是品茶,一天二壶茶,雷打不动,起床洗漱完毕后,先泡一壶茶,是用宜兴的紫砂壶,很讲究,春夏泡龙井,秋冬泡铁观音,暖壶洗杯,一套流程娴熟,吴妈学了几回,打碎了杯子,还是经常忘记,所夫人就自己泡茶。每天午觉后,夫人就泡一壶碧螺春,水温九十度,先倒水再放茶叶,喝完茶后,然后画画绣花,晚上睡觉前喝一杯人参茶,生活极其平静,现在一天二小杯白开水,夫人每天就看仺库里粮食,工作组规定,送饭的人不准和夫人讲话,送饭前要给工作组检查,其实夫人也很爱小动物,小狗小猫的,但夫人有有洁癖,小狗太粘人,爬在身上,夫人嫌脏,现在孤零零的一人,有一只小狗也能减去一些寂寞,夫人现在只能靠回忆度日,偶尔有只老鼠穿过,她也不害怕,现在夫人觉得它也是一条生命,夜晚远处传来几声汪汪汪的狗叫声,夫人觉得也是好的,现在夫人很后悔,以前踢了贵宾一脚,贵宾很聪明,以后见了她,就躲得远远的,现在她有点恨哑吧和吴妈,要是没有看到听到他们的一切,她和赵先生也就很满足,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吴妈你有什么能耐,你有什么资本,和我争啊,夫人实在想不通,自从被工作组打了二耳光后,人的自尊就彻底没了,她觉得自己比什么人都差,哑吧哑吧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哑巴哑巴你是魔鬼,你是魔鬼,夫人狂叫着,打自己的耳光,落差痛苦,使夫人绝望,人在这个时候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强者使自己静下来,时间是医治心灵创伤的良药,脆弱者,在不对的时间,不对的地点,变得冲动。夫人一下变得很勇敢,她用裤带,不够长,她就脱下裤子,和裤带打成结,吊在梁上#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打谷场又一次开会了,主席台前,用二只凳子搁起一块门板,门板上躺着夫人,美貌已飞,谁也不会想躺在门板上的人,生前是个美人,以前形容人的面色不好,经常用一句话,像死人一样,夫人现在是真正的死人,头的旁边放了裤带和裤子打成结,成为自杀工具,工作组的领导面色严肃:“地主婆,抗拒改造,对抗政府,自寻死路。”会议五分钟就结束了。
吴妈看了夫人的遗体,好像看到自己的未来,不由自主抖了一下,是心和全身一起的抖动,吴妈又看到了哑吧,心里立即做出了决定,吴妈找到工作组,理直气壮的说:“政府领导。”这四个字,说得工作组心情舒畅,“我以前是无产价级,现在我还要做无产价级,我不要土地,我要给领导做饭。”工作组没回答,吴妈彻底豁出去了:“我现在有二套衣服,我一定要成为无产价级。”边说边解衣服的扣子,工作组的人赶紧说:“停,你先出去,我们商量后,马上给你答复。”县领导批评了工作组,要注意政策,要是吴妈再#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吴妈留着给工作组做饭了。
第十八章
哑吧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无产阶级,而且十分讲义气,工作组也很明白,对于上级领导,绝对不能汇报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你解决不了问题,那还要你干什么,所以容让和视而不见,也是当领导的方法,让你的对手去犯错误,顺理成章的解决问题,不懂得时间是解决问题的良药,不适合当领导,开完会工作组就外出了,留给哑吧充分的时间,料理后事。夫人的后事肯定是哑吧做的。在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工作组明白这个道理。
工作组走后,吴妈高兴的屁股一颠一颠,脸笑得眼成了一条缝,臀部也配合抖动,今天是值得庆贺的日子,夫人走了,而且永远的走了,强劲的对手永远退出竞争舞台,这悬着的心,完全可以放下了,其次自己不用种地了,回到哑巴的身边,至于陈婶,有了老公做警察,她也分不了多少食,哑吧基本属于我吴妈的专利产品,吴妈想笑,但她立即抑制住内心的喜悦,吴妈没什么文化,她也知道不该笑的时候,不能笑,吴妈的脸变得平静了。
吴妈跟在哑吧后面,紧跟哑吧是必须的,一个夫人走了,谁知道几个夫人又会出现。
哑吧毫不费力轻松的把夫人抱进自己的房间,毫无忌讳的把夫人放到自己的床上,哑吧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鬼不怕,神不怕,死人不怕,活人也不怕,他没什么心机,他有自己的道德观,处事待人的道理,哑吧拿出平时夫人很喜欢的蓝色的旗袍,上面绣着红牡丹,哑吧给夫人用自己的毛巾,给夫人洗了脸,吴妈要哑吧出去,吴妈连死人也要提防,夫人的死人的身体也不能让哑吧看,吴妈对哑吧的肉体和灵魂,是全要的,吴妈和陈婶给夫人擦完身,陈婶要给夫人化一下妆,吴妈提出反对意见,首先夫人是英年早逝,不能把丧事当喜事办,第二,她轻轻而又神秘的说了工作组三字,其实吴妈想的是哑吧看了以后,难以忘怀,真看不出吴妈这胖乎乎的身子,脑子里还有这样的智慧。你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一定要寻找出多方的理由。
夫人来到世界上是隆重的,热热闹闹的,满月酒就办了一百多桌,夫人走了,对比之下,与她的来显得凄凉,而且最终主宰她走的人,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命运肯定是自己掌握的,鲜花和掌声中生存,没什么可自傲,逆境的生存才是强者。夫人的入土,没了她出生时的隆重,当大家把夫人抬到墓地的时候,赵先生生前赵先生养的招女婿的狗,汪汪汪的叫了几声,二后腿站了起来,二前脚并在一起,作揖表示欢迎,赵先生死后,贵宾犬就跟到墓前,有人前来烧香,供祭食品,贵宾就会站起来作揖,也会汪汪汪叫几声,好像是在说请节哀,极其通人情,但贵宾不知道爱惜自己,赵先生走后,贵宾的丈夫,妇唱夫随,招女婿紧紧跟在后面,贵宾完全占主导地位,贵宾先做一个动作,招女婿跟着做,到了夜晚三只狗,来巡视领地,个子要比贵宾夫妇大得多,一看自己的领地来了三个不速之客,大个的狗,抬起头,睁大眼,气势汹汹,理直气壮狂吠,似乎在说:“这是我的地盘,大胆!”一边叫着一边冲了上来,贵宾一改平日的温顺,毫不犹豫的迎战,面对比它大一倍的公狗,贵宾跳的高高的,把头撞了上去,毫不畏缩,招女婿在贵宾的影响下,也奋力主动攻击,对方其余二只狗,只摆了个花架子,其中另一只公狗,色眯眯的看贵宾,当贵宾要被咬的时候,它挡住了它的老大,避免贵宾受伤,大公狗生气了,对准小公狗,用头撞它,用前脚拍打它,没用牙咬它,绝没有要伤害它的意思,小公狗,躲闪作,汪汪汪的大叫,蹬着前脚,也表示愤怒,但绝没有还手的意思,:“你有老婆了,我也要娶媳妇了。”“混蛋,打击敌人,要一鼓作气,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小狗还叫着,但声音比刚才小多了,有些像撒娇,有些娇嗔,“我爱它,我爱它#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大狗看了看贵宾说:“它比你大。”小狗见父亲松口了,就说:“我喜欢姐弟恋。”贵宾见危机已经过去,贵宾以前也是流浪狗,也知道流浪狗生存的困难,赶紧叼了一块肉,挺大的,放到了流浪狗的面前,意思是承认它们是老大,贵宾也知道流浪狗之间的权力斗争,它很熟悉流浪狗的习性,大狗叫了几声,又看了看贵宾的女儿,女大不中留,贵宾点了点头,朝女儿叫了几声,小贵宾跑了过来,睁着眼看着母亲,贵宾又叫了几声,小贵宾站到它们的中间,很顺从,小贵宾要恋爱结婚了。以后这四只狗,每晚都会来一次,像是回娘家,有时会带回一些食物,贵宾也经常给它们一些肉,看着小贵宾吃得津津有味,贵宾很高兴,女婿对小贵宾也很好,贵宾也很放心。
赵先生死后,贵宾就是不吃不喝,一直守在墓前,叼树叶杂物,任何人给它喂食,它都不吃,一天招女婿跑了回来,在哑吧面前狂叫,又要住哑吧的裤脚,它和哑吧赶到墓前,贵宾已经死了。招女婿蹲在贵宾面前眼里含着泪,不停的在贵宾的脸上眼睛上添着,贵宾已闭上眼,哑吧从来没流过泪,这次是铁汉柔情,哑吧也留下了眼泪,哑巴埋葬了贵宾,竖起了一块小墓碑,上面刻着“贵宾忠诚”四字,哑吧认真的磕了三头。招女婿一直守着墓。
夫人入土了,夫人双眼闭了,嘴巴微微开启着,尽管没有化妆,但还掩盖不住夫人的美,夫人的嘴就是一朵美丽的花,又像是在微笑,对死不作惧。
夫人的死很快传开了,人们纷纷议论,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最后大家似乎形成共识,就是老爷和夫人活着是一对恩爱夫妻,赵先生在地下太寂寞,所以把夫人带去了,在地下又做夫妻了。夫人在落土前,哑吧在夫人的额上吻了一下,吴妈看了很不爽,但转而一想,心里又高兴了要是自己死后,哑吧吻一下,那自己活着是快乐的,死后也是幸福的。哑吧在心里对夫人说,你的心意我知道,我不能对不起老爷,下辈子我找你#8226;#8226;#8226;#8226;#8226;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哑吧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在哑吧脑中盘旋,恩爱夫妻,夫人对自己一再挑逗,明明是同床异梦,现在人们都说他们是恩爱夫妻,世界很奇妙,黑的可以变成白的,白的可以变成黑的。
健美对于母亲的死,显得十分的漠然,倒是经常想起父亲,父亲在最近几年,脸上很少露出笑脸,也很少的说话,尤其父亲病的时候,母亲没喂过一口水,而且一次偶然的机会,健美听母亲骂父亲,“残废!双料残废!”声音不响,但可以听得出母亲是很用力的,父亲没有回答,但从以后父亲的面容,完全可以知道父亲的心被伤了,从此以后,健美感到母亲变得异常陌生,一张美丽的脸,由于心灵的凶狠,在健美的心里,母亲的脸也扭曲了,健美感到她已经不是家庭的成员了,甚至一次做梦母亲的身体变成一条蛇,健美没有流泪,可能她的泪已经流干。哑吧倒是十分讲情义,陪着招女婿,在墓地呆了三天,招女婿对贵宾未完成的遗愿,忠于职守,把墓前的拉稀,清理的干干净净,野狗前来当天的祭品不许碰,但招女婿也有一套方法,它把多余的祭品,藏好,给野狗吃,招女婿一面斗争,一面施舍,恩威并重,所以墓地招女婿看到非常好。招女婿对贵宾的忠诚也难以想象,当天来了一只母狗,叼了一只鸡,放到招女婿面前,开始倒追,招女婿不予理睬,那母狗也不着急,到了晚上招女婿躺下了,那母狗慢慢走上去,在招女婿身上各个部位添着,招女婿站了起来,站到贵宾的小墓前,汪汪汪的叫个不停,好像告诉那母狗,我是有老婆的#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健美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父亲来迎接母亲,父亲的脸上带了自豪,这种自豪是战胜勍敌,夺回爱情,爱情保卫战的胜利,爱情的雨露,沁人荒芜的,悲痛的心灵,父亲在穹苍上举办了隆重的婚礼,父亲拿出琼浆招待大家,父亲变得遒劲健硕,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謦欣自如,父亲凭他的医术,清癯的脸上,充满了自信,为人大方,并且懂得为人之道,赇赕众王,旁边已站了几个俅顺的仆人,父亲一驱劬累,要走向通衢大道。
宴席散了,父母走过庼堂,来到内屋,屋内静静的,多时没见,父亲心情有些激动,要去掀起母亲的红头盖,母亲有些羞涩,躲闪着,但父亲还是觑见母亲耳朵戴的深绿色的翡翠璩环,和半边象芙蕖一样的脸,红头盖,终于拿掉了,母亲低着头在檠灯的照耀下,母亲的额上,有黢黥的字:荡妇。屋里静的象阒无一人,父母像呼吸也屏住了#8226;#8226;#8226;#8226;#8226;#8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