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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习习,拂过老桂树的枝杈,叶子凌乱的沙沙声不绝于耳。
瓦房之内,两人在一张雕花木桌前相对而坐,除了最开始自报家门以外,这个自称来自青玄剑宗的男人便再未开口,只是一直细细打量着他,如同剑锋一般的目光反而让他觉得不适。
青玄剑宗,即便在这消息阻塞的偏僻小镇,也鲜有人不清楚这个名字背后所蕴含的意义。
明面上世俗的统治者是神都的那位圣皇,但所有人都清楚,那些遁世不出的宗门之中能与圣朝并驾齐驱的不在少数,而青玄剑宗便是其中之一。
“那你是仙师喽?”
陆木生酒意尽退,不觉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的开口问道。
一个青玄剑宗的仙师,而自己只是一个隶属于边疆军团的无名小卒,实在难以想象两者之间怎么可能会有交集?
“不,修士而已。”
孟不归摇了摇头淡然开口。
“额。大人濒临寒舍,实在蓬荜生辉,不过大人此行所为何事?”
陆木生从未接待过客人,只好凭着记忆,按照那些神都来的使者到达军营时,军营之中那些将领的寒暄话语搬来用用。
“为你而来。”
孟不归剑眉星目依然紧盯着他不放,轻声说道。
陆木生挠了挠头,实在不明所以,他很确定自己与这个人并无牵扯。
“受人之托,为你指路。”
孟不归眉头微蹙,似乎觉得说不清楚,径直开门见山道。
“如果你想去青玄剑宗的话,就跟我走,不愿意的话我与你军中那位神将交代一番,可保你一生无恙。”
“我吗?”
陆木生指着自己的鼻子询问道,满目的诧异。
这件事情实在诡异,不知是之前的酒水,还是眼前这个男人讲的过于玄乎,他有些迷茫不清。
但他感觉眼前这个男人不像是在说谎,
他见过军中那名神将的剑,与眼前之人腰间系的那柄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他并不觉得这个男人的身份有疑问,而唯一让他不解的便是眼前这个男人所讲的究竟是真是假?
人性本就如此,渴求的某件事情真的降临之时,反而会怀疑它的真实性。
陆木生清楚,如果能够前往青玄剑宗,于他而言,无异于鲤鱼跃龙门,但他终究不能免俗,反而暗自揣测着。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觉得剑掌握在自己手中更稳妥一些。”
陆木生握了握腰间军营发放的制式朴刀,正色道。
“你答应了?”
孟不归眸间一亮,又换了另一种目光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是啊,剑永远是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放心的。
陆木生摇了摇头,“事关重大,容我考虑一下吧,”
在旁人看来这是一件不需要考虑的事情,机缘就摆在面前,只要一伸手就能握在手中。
陆木生也这样觉得,但此刻反而出奇的冷静,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心中隐隐有道声音在排斥眼前这个男人,莫名想要远离。
“好,既然如此你好好考虑,我会留在这里三日,三日后给我答案”。
孟不归觉得也是这个道理,点了点头,起身离去。
直到孟不归远去之后,陆木生方才长出了一口气。
素来听闻那些宗门之人行事不讲道理,随心所欲,所以方才寥寥几句话的功夫,陆木生整个人都战战兢兢,生怕有所差池。
陆木生没有再多想,他走进了之前起居的房间。
狭小的房间之中,一张落满尘埃的木床之外,再无他物。
陆木生屈膝半跪在上,右手伸进床下试探着什么,似乎没有找到,腰弯的更深了些,探头进去翻找。
“哈,果然还在这里。”
他小心地从床下爬出,右手扯出一个沾满灰尘的匣子。
匣子是用某种不知名的金属铸成,约有四尺长,六寸宽,上面篆刻着稀奇古怪的纹路,已经被尘土填满。
陆木生毫不犹豫的抱起匣子走出房间,将匣子放在那张木桌上。
而后,他从院中的那口老井打出一桶井水,提进屋子,又找来一块满是污渍的麻布。
一番清洗之下,匣子终于现出它原本的样子。
通体黝黑,触之冰寒,神秘而又诡异的光泽似乎将光线吞噬,透着一抹妖异。
陆木生翻动着这匣子,可无论用多大的力气始终打不开,只好放弃了。
这匣子的来历他并不清楚,只是听那对收养自己的老夫妇说起,当年在捡到自己时旁边就有这个匣子,想来或许有所关联,便带了回来。
一番摆弄之下,毫无所获,他只好把匣子放在了一旁。
“咚-”
院门被人用力推开,一个披着甲胄的男子匆忙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看起来很是匆忙。
“累死我了,去街上酒肆找不到你,没想到你小子居然回这里了。”
男子一步跨进房间,在木桌前坐下,大口喘着粗气。
“怎么了?长城外边有敌寇了?这么慌?”
陆木生将匣子收起后笑对来者开口道。
“有个屁敌寇,有敌寇来找你有屁用,老何去校场溜达了一圈发现你不在,让我出来找你了。”
接过陆木生递过来的一碗清水,含糊不清的说着。
“嗨,我当怎么回事呢。”陆木生白了男子一眼说道。
“不不,这一次不一样,”男子匆忙摆了摆手。
“怎么个不一样?”
陆木生顿觉有趣,平日里偷溜出去被发现也不在少数,每次都是克扣一些自己的俸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他早就习惯了。
毕竟军中除了那位神将之外没谁把那些规定当回事,再怎么斗志昂扬的兵卒,驻扎在一个绝无战事的地方总会有些懈怠。
“有个人到军中去了,似乎与那位神将很是熟稔,居然毫无来由问起了你的动向,然后神将询问老何,他找不到你,神将顿时就怒了,直言要军法处置!”男子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仍然心有余悸,他从没见过神将发那么大火。
“找我?是不是一个男人,穿着白衣配着长剑??”
陆木生顿时脸就黑了下来,眉头紧皱。
“不是不是,是个女的,好像姓江。”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