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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封眼皮一跳，寒声质问道：“什么计划？”
“……‘新世代计划’。”
“新世代计划？”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又问，“具体是个什么内容，你刚刚提到实验？”
姬如雪开始支吾起来：“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长老他们根本不向我们透露……”
“快说！”林封猛地收紧了五指。
从脖子后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姬如雪不得不放弃心里的那点楔样，呜咽了一声，她忍痛抽气道：“似乎是通过，某种特殊的方法，来提高修士的灵术天赋。我、我们，是这一代的实验体……”
林封心跳猛地加快了半拍，急切喝问：“什么方法，和他变成冥灵又有什么关系？”
“用冥灵的力量干涉灵魂，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冥灵，但是很有可能是，”姬如雪顿了顿，有些艰难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被冥灵的力量侵蚀了吧。”
冥灵之力的侵蚀……莫非自己也曾是计划的实验体，所以现在才会是冥灵之身？林封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但还是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还有呢？”
“还有，还有……啊，对了，这个计划好像是两百年前开始的。”姬如雪道，“我记得长老提到过几回。”
听到这话，林封愣了一愣。
按照对方所说，如果是两百年前才开始，那么三百多年前就已经身死的他，难道和这个计划并没有关系？可是，黎泽和他的情况如此相似，真的仅是一个巧合吗？
又或者，更可能的一种情况是，姬如雪并不了解事情的全貌，也许这个所谓的“新世代计划”，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展起来了。
虽然心里困惑不已，表面上他还是沉声喝道：“继续！”
“我是真的不知道了。”姬如雪喃喃，在听到林封的冷哼以及感觉到脖子上继续加大的力道之后，她失声大叫起来，“你就算把我掐死，不知道的我也还是不知道啊！”
听起来，甚至有几分声嘶力竭的意味。
也许她真的了解不多……
林封沉思片刻，把左手松开了些，声音也放缓了一些：“那我来问，你来答。”
“……唔。”姬如雪闷闷应了声。
“参与这项计划的，是先衍门的所有高层，还是个别长老？”
“大多数时候我见到的是长老和师兄师姐，不过，掌门也来过一两次。”
“这些实验，其他门派知道吗？”
“我也不清楚，这是我第二次来到外面。”
“你们总共有多少个实验体？”
“十多个吧，我们这一代。”姬如雪的眼神变得有些晦暗，声音也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之前还有很多代，听说因为某些原因都死掉了。”
林封默然，他可以想象得到，导致实验体“身死”的某些原因会是什么，尤其是当实验的幕后主使者是余冽的时候。
感觉到了对方表露出来的情绪，他多嘴问了一句：“既然你害怕，为什么当初还要参加这个实验？”
“这不是我能选择的，而且……我也不后悔！”
沉默突然蔓延开来，萦绕在两人耳边的，是先衍门众大战冥灵的声响。半晌过后，姬如雪道：“你问完了吗？既然我们无冤无仇，你可以……松开我吗？”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后脑勺遭受暴击，眼前顿时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