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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青等人过去一看,就见那车牌上写着“皖O11XX警”张木青大惊失色道:“这是省警局的车!”
众人心里一凝,小于道:“不会吧,省警局的车怎么会在这儿出事,是谁这么大胆做的?”
张木青过去打开车门,只见里面包括司机在内共四个人,都穿着新警服,然而尸体却腐烂得面目全非,前排两个人腐烂得最为严重,整个头部只剩下了骷髅;后排两人身上爬满了蛆虫,脸上的腐肉开始向下脱落。尸体散发着极腐臭的气味。
四人皱着眉,确实想不到尸体会烂成这个样子,于是都戴上了口罩。
徐耀祖道:“看样子,尸体在这儿有半年多了,要不然不会腐烂这么严重。”
小于道:“怎么可能,在这大路上,四个尸体一放就是半年,谁受得了啊,不早就有人报警了。”
吴小莉道:“而且车子是省警局的,里面坐的应该是省警局的人,要是在这儿呆了半年,省警局还不派人来查嘛?”
张木青道:“尸体是不可能在这儿呆了半年的,关键是这尸体是从哪儿弄来的。小于,找找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证件之类的东西!”
小于戴了手套就去翻看尸体上的衣服口袋。张木青则四周看了看,发现车子靠的这边是一座小山,山上长满了杉树、柏树和桐油树,这山很普通,在马路边见证人来人往,没有什么异样。张木青又看了看车子,十分整新,估计上午刚刚清洗过,四周也没有急刹车的痕迹,没有碎片,证明没和别的车子相撞过。
正在看时,就听小于惊呼道:“怪了怪了,出鬼了。”
张木青听他一惊一乍的,心下就烦,忙道:“小于,你一个堂堂警察,没事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有什么出鬼了?”
小于压了压神情道:“那个什么,这事太诡异了,他们就是省里刚派给我们的特查组成员啊!”
张木青怒道:“怎么可能,刚派下来,尸体就会烂成这样?”
小于一脸惊慌地道:“不信你看!”忙将从四具尸体上搜下来的证件递给张木青。
张木青看那第一张证件上写着:“安徽省警察局暨巢湖市特查组组员刘大清。”他心头一震,忙去翻看第二张,上面写着“特查组组长寥波。”第三张是“组员海飞”,第四张也是特查组“组员刘明生”。
张木青头脑很晕眩,他忙用手机拨通了铁完山的电话道:“铁局长,省特查组的组长是不是叫寥波?”
铁完山似乎有点吃惊道:“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木青道:“我们在合裕路上发现的警车似乎就是他们的,还查出了他们的证件。”
话音刚落,就听得铁完山更加吃惊的声音道:“什么,怎么可能?一个小时前,我还和他们通了电话,他们说一切正常,马上就到,怎么可能……”
张木青道:“我觉着也不可能,因为尸体腐烂严重,看不清面目,所以希望你能查查各方面的信息,确认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铁完山道:“你先保护好现场,我马上就到。”
张木青挂了电话对徐耀祖道:“这尸体是自然腐烂得吗?”
徐耀祖道:“刚刚我做了检查,发现这几具尸体腐烂得有点蹊跷。”
张木青奇道:“怎么个蹊跷法?”
徐耀祖道:“一般人死后,血液凝固,身体的细胞就已死亡,二十四小时候尸体颜色变绿,三天之后尸体肿胀变大。在这样的天气下要十五天之后,尸体开始液化生蛆,半年之后,肉体烂尽,没有烂尽的肉也会变黑。可是你看着几具尸体肉体既没有变绿,也没有变黑,好像是突然间腐烂了一样。而且一般尸体腐烂都是从腹部开始,再漫向全身各个部位。可这几具尸体无一例外从头部开始腐烂,这都不符合常情。”
张木青道:“有没有可能是硫酸等强腐蚀性的东西造成的?”
徐耀祖道:“那更不可能,如果是硫酸,皮肤应该有灼烧痕迹,而且衣服也会被破坏。你看他们的衣服却完好如新。还有后面两具尸体都生了蛆虫,这是硫酸等强腐蚀性的东西做不到的。我当法医二十年,这种情形还是第一次见,太匪夷所思了。”
吴小莉和小于面面相觑,也觉着太不可思意,顿时一股恐怖气息笼罩着大家。
张木青不相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只是大家没找到原因罢了。于是他戴了手套仔细翻检这尸体,尸体散发着恶臭是正常的尸臭,尸体身上有黏糊糊的液体,也不知道是尸体腐烂造成的还是另有原因。张木青拿来一个玻璃瓶,小心地装了一些,对小于道:“收好了,到局里化验一下。”
小于道:“这东西就是尸水,我看也没什么化验的。”
张木青道:“现在也只有这东西可疑,还有这些腐肉,不如也收集一点化验。”
正说着话,张木青突然听得身后有个“窣窣”的声音直向山林里窜去。他觉得声音有异,忙回头喝道:“什么人?站住!”
可身后黑漆漆的,什么人也没有。
此时天色已晚,路灯却还没有开,所以路面上灰蒙蒙的,当然靠山的那边更是黑暗。
吴小莉等人被他突然的大喝,都是一惊。吴小莉忙道:“这里除了我们四个没有人了。”
小于看看四周道:“天黑了,这里路偏。没人到这里来的。”
张木青想了想道:“不对,刚才明明有声音,从车头那个方向向山里跑去的。你们在此地留守,我上山看看。”
吴小莉不放心地道:“天黑了,山上也许有野兽,还是明天上去查吧?”
张木青道:“不行,到明天就迟了。”边说边拿着手枪从一侧小路向山里走去。
这山路极难走,藤蔓纠结,野草茂盛,又加山林无光,张木青有几次无端撞到树上,甚是让人烦心。
他向前追了一段路,前面现出一小块空地来,在夜晚的微光中,他似乎看见一个人站在一棵杉树下面,背对着他。张木青暗想,终于逮着你了,看你还怎么跑?他握着手枪,慢慢向他靠近。
大约有一米远的时候,张木青看清了,果然是一个人,穿一套黑色西服,站在杉树下,两手下垂。张木青只看见他的后背,却看不到他的脸。
张木青握枪的手心已全是汗水。他追踪过很多人,却从没有过怕意,但今天面对这个人却感到无端的恐惧。他隐约感到这个人绝不那么容易对付,万一自己行为有所偏差,极有可能变成路边车子里那四个人的摸样。所以他极其小心地向前挪动脚步。
他握着枪,枪口正对着那人的脑袋,距离不到一米。张木青道:“你……到底是谁?”
对方却毫无反应,似乎这个人本来不是人,就是一棵树,或者一块木头而已,无论周围的环境如何的变化,他总是这么立着。
张木青心跳的更加厉害,对方越是没反应,越是摸不清他的底,危险系数就越大。
他又向前走进了一步道:“快把手举起来,要不然我就要开枪了!”
可对方还是没反应,仍是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张木青心下越加疑惑:难道这个人真的不是人?或者只是有人放在这里的木人?按说这么晚的天,怎么会有人站在这个树下?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现在只要伸出手就能抓住对面这个人。可是这个人还是没有动静,似乎他根本就不在乎周围的一切。
张木青提高声音道:“对不起了,朋友,由于你在凶案现场出现,我只有抓你回警局了。”说毕,右手拿枪,左手向他左臂抓来。就在此时,那人猛地一回头,顿时一股刺眼的白光直扑张木青的面门,他情急之下缩回手护住面门。然而白光扑面,他脑子一阵晕眩,就昏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