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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青得到讯息,就收拾了一下,穿了便装,带着六名特种刑警乘车去了。此次,他没有带小于和吴小莉,因为这次见市长估计有机密事要谈,小于和小莉不便参与,而那六名刑警起保护作用,可以在门外守候。
九点钟,张木青准时到了离市政不远的金鹿山庄。
金鹿山庄目前有四栋建筑,每栋九层,大多是市政领导居住。里面环境优雅,设施齐全。门口有四名保安轮流值岗,平常普通人很难进入。
张木青等人在门口下了车,向保安出示了证件。保安打开门,将他们引进来。张木青让那六名特种刑警在楼下车里等着,自己则在保安的指引下,上了电梯。
吴市长吴才住在九层九零五号,不一会儿张木青就到了门前,按下了门铃。门开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戴一副金丝眼镜的男人开了门。张木青一见就知道是吴市长吴才,想不到他作为一市之长居然亲自开门。
张木青忙道:“吴市长,这么晚打扰多有冒犯,望吴市长谅解。”
吴才道:“事情铁局长都说了,作为市长理应支持你们的工作,何况又是保护我的安全呢?”
说着话,吴才客气的将张木青引进房间内。
张木青进了房子,发现客厅很大,是那种大气度的房子,阳台朝南,客厅墙上秀满了名人字画,张木青暗想,现在很多领导附庸风雅,装这些字画就花了不少的钱,如果有一两幅真迹,还不知价值几何,这些钱难道真是他们工资买的吗?北面墙下有一个硕大的鱼缸,鱼缸里栽种水草,有七八尾红色金鱼穿梭其间。鱼缸的对面有座人工假山,红石砌就,山间有亭、有寺、有花草树木、老虎鹰豹,形象逼真。客厅外的阳台上栽种许多花草,由于灯光不及,也看不清楚哪些品种。
张木青刚坐下,就见从里屋走出一个穿睡衣的女人,年纪也有五十岁了,体态臃肿,但皮肤较好,可见平时的保养很好。他给张木青泡了一杯茶。
吴才道:“这是我内人,她刚睡下了,真不好意思!”
张木青忙道:“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
吴才道:“你们是职责所在,就像我们为了把市里的工作干好,有时也会造访一些人。哎——,干工作嘛,这都是正常的。”
张木青道:“家里就你和夫人两位?”
吴才笑道:“孩子们都在外地工作学习,现在的年轻人哪能和父母待得下去,只有我们老两口了。今天张组长有什么事尽管相询,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张木青道:“吴市长言重了。人们都骂我们警察叫条子,过去的暗话,有土匪的意思。可谁知道我们其实也是逼不得已啊,案子来了不查行吗?有时还得起早贪黑的去埋伏去监视,实在太累啊。”
吴才道:“张组长是实在人,我喜欢。”
张木青道:“闲话我就不说了,关于剑人案子现在死了肖旅和方顺昌,他们二位都是你的至交,又是本市有权有势的实力派人物,我想听一听市长对此有什么看法?”
吴才想了一下道:“对这案子的看法是很震惊,尤其是对肖旅,他工作踏实,将巢湖市房地产办的紧紧有条,有声有色,真不简单。再过几年他就要退休了,想不到他竟遭此毒手啊。”
张木青点点头道:“是啊,确实令人痛心。我听说他死之前和方顺昌开发了一个项目,这个项目是政府融资的。现在项目出现了一些问题,是这样的吗?”
吴才道:“是含山度假村的项目,这是两年前就定好的,位置在含山县东山乡,全名叫‘含山县东山乡度假新村’。”
“你能具体说说吗?”
“这几年巢湖市房地产渐渐达到饱和,方顺昌就把眼光盯上了周边县市。当时他就看好含山县,因为这里地理位置重要,东达南京市和马鞍山市,西到巢湖市和合肥市,而且地域广大,环境优美,是办度假村的绝好条件,所以他就投资五千多万购买了东山乡一千多亩的地。……”
张木青道:“不是政府融资吗,他为何出资?”
吴才道:“这是肖旅的意思,这些年政府财政入不敷出,暂拿不出资金,政府就以融资之名借用方顺昌的资金,待项目建设完毕,得到利益后,政府除了还给方顺昌的钱外还追加利息。这一切都是肖旅和方顺昌做的,当然我没有异议,就签了字。”
张木青道:“也就是政府向方顺昌借贷,又让方顺昌的公司参与建设。这是双赢的策略。”
吴才道:“可是在实施过程中出现了一些麻烦,首先是东山乡的土地属于农民的宅基地和农田,就涉及到拆迁和补偿。这拆迁和补偿的事是含山县政府和农民的关系,谁知县政府得了钱就克扣补偿款,引起农民的反对,所以工程一时无法实施。按照合同到去年三月份,工程必须建设,否则顺达实业公司就算违约,就得不到政府融资款。方顺昌没法强行开工,为此和农民吵过几次,还差点被人用砖头打死。方顺昌就急了,和肖旅来找我能不能想想办法,压迫含山县解决农民问题。我为此去了一趟含山,谁知去迟了一步,那里出了人命。含山县派出所、联防队出手打死了两名村民,还打伤一人。此事在当地闹得很大,我也没有办法,只狠狠地批评了当地政府。后来听说事态平息了,我也没再追究。”
张木青道:“含山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作为市长是不是处理得太轻了?”
吴才道:“没有办法,含山县的领导大多数是肖旅的人,肖旅在上面又有势力,我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啊。再者说了,巢湖市市委书记耿叶直就是因为得罪实力派人物而遭到贬职,我这个市长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哎,我也是有苦难言啊!”
张木青也早知耿叶直的事,现在巢湖市连一个市委书记都没有,想必吴才也确有难言之隐,便转换话题道:“好像占领农村土地建房是犯土地政策的吧?”
吴才点点头道:“是的,肖旅执意如此,有什么办法?”
张木青道:“此事后来如何呢?”
吴才道:“出了事后,含山县也很害怕,忙着安抚死伤者,幸好农民就是农民,只顾眼前利益,没有深究,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工程动工建设一年,方顺昌以资金不足为由,要政府融资,我就到工商银行融了一千万给他,他得了钱,又说不够,三番五次的来,肖旅也烦他,常躲在洋河夜总会不见他。他找不到肖旅,又来找我,我好言相劝的拒绝了他,前几天还来过,我还真怕他天天来,谁成想他就死了。”
张木青道:“顺达实业公司不是很有钱吗,怎么会三番五次的找政府呢?”
吴才叹一口气道:“这些个企业老板,富得流油,还想着办法套国家的钱,真没办法。”
张木青看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话,就好像这件事与自己毫无干系,一切问题都是死鬼肖旅和方顺昌制造的,可他知道,度假村的事和吴才有直接的关系。只是如今肖旅、方顺昌已死,一切都无从查证了。
张木青又道:“吴市长,能不能提供一下度假村建设的资料啊?还有那次打死村民的详细情况?”
吴才想了想道:“度假村的建设资料倒是从市政里查到,可是打死村民的事就没有书面报告了,就是当事人当时也被含山县收买,恐怕也说不出实情了。”
张木青暗想:“市政里建设资料大多不可信,还是到含山实地调查方能有所收获。”便道:“实在感谢吴市长的坦诚相告,不过还得麻烦吴市长明天派人把相关的资料交到警局,以便查案之用。”
吴才道:“不要等到明天了,你待一会儿,我已通知一个人拿了一些资料过来。”
这一说,张木青只好等着了,不一时,吴才的电话响了,是下面保安打过来的。吴才对电话里道:“是我让她过来的,你和刑警协商一下,叫他们不必阻拦。”
挂了电话,不一会儿,门响了,吴才又去开了门。张木青朝门边一看,就见一位亭亭玉立的女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