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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段谦那句威胁起了作用,百里溪这一路上都很安分,让端茶就端茶,让倒水就倒水,让闭嘴就闭嘴,简直乖顺得不像她。
段谦昨晚忆起旧事心情不好,一夜未睡,此时靠着车厢十分困倦。正是半梦半醒间,破空之声袭来,他偏头一闪,一只黑色的箭插进车厢内壁,箭尾犹在轻轻颤抖。
百里溪正靠在他脚下打瞌睡,闻声惊呼道:“王爷!你没事吧?”
段谦沉默地盯着那支黑色的袖箭,去寂寞林是父皇昨日才正式派下的任务,今天凌晨出发更是自己临时决定,这些人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不是府上出了内奸,就是有人从自己回来的那天起就在监视晋王府。
情势却不容他想得更多,车厢外面迅速响起刀剑相撞之声,王府的侍卫已经和刺客交上了手。
段谦掀开马车的帘子向外看去,刺客清一色的黑衣黑裤,蒙着脸,身手只能算中等,数量也不多。不需要暗卫出手,单是王府侍卫就能解决他们。
“百里溪,有刺客要行刺本王你不出去表现表现?”
百里溪忙道:“王府侍卫武功高强,我这样的三脚猫功夫实在是拿不出手,出去也只能丢了王府的面子,王爷就不要消遣我了。”
段谦脸色一沉:“要你去你就去,还是说你比较想被我踢下去?”
百里溪苦着脸慢吞吞地蹭下马车,这王爷真不是东西,明明王府这么多侍卫,他偏偏让自己这个“没什么功夫”的小厮下来送死。
前脚堪堪踩在地上,三四把大刀就迎面砍来,百里溪在人前不能使用法术和武功,情急之下滴溜溜滚下马车,反倒撞得那几个侍卫歪七扭八地叠在一起。她趁这个机会迅速爬起来,抢过一个人的大刀,用刀柄依次把人给敲晕了。
她颇为满意的笑了一下,眼见又有人向她冲来,立刻躲到离她最近的侍卫身后。那侍卫背后靠了个人,总觉得不舒服,砍人的间隙还转头向她低吼道:“你是不是个男人?竟然躲在别人背后!”
百里溪灵活地随着那侍卫的脚步腾挪,撇撇嘴道:“躲在你背后至少我还是个人,出去我就变成鬼了。”再说她本来就不是男人,既不是“男”,也不是“人”。
那侍卫惊讶于她的厚脸皮,但始终甩脱不开她,只得无奈地做了她的盾牌。
车厢里,段谦居高临下地观察着这场打斗,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百里溪。百里溪自称只有三脚猫的功夫,身形却异常灵活,反应也是出乎意料的快,恐怕许多习武之人都比不上。她虽然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但是每次有危险来了,她总能狼狈地避开,看上去倒有几分像故意为之。
王府侍卫身手不错,这群刺客很快就被全部解决,段谦本要交代留个活口,却不想这群手下不等他开口就将刺客杀了个干净。
段谦满心愤怒,作为王府侍卫不可能连这点常识都没有,遇到刺客能留活口则留活口,这样才有更大的几率找出幕后黑手,难道这都要他吩咐?这群人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你们是为谁效命?”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不明白段谦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其中一个年纪最长的上前一步,答道:“当然是王爷。”
“你们眼中还有我这个王爷吗?”段谦声音猛地拔高。
几个侍卫齐刷刷跪下,连声说“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段谦冷笑一声,“你们有什么不敢的?一个两个的胆子都大得很,要不要我着人把你们的胆挨个挖出来看看,是不是比寻常人的大些?”
几个侍卫听他话中满是森冷之意,一个个低眉敛目再不敢说话,年长的那个抬头问道:“属下不知何处冒犯王爷,还请王爷明示,好让属下下次改正。”他在侍卫中声望颇高的样子,对段谦说话语气都算不上十分尊敬。
段谦缓缓地走出车厢,走到他面前,弯腰慢声道:“本王长久不在府中,你们莫不是以为王府的主子就是你们了吧?刺客要留活口,你们真的不知道?真不知道的话,这样的蠢货留着也没用,倒不如拖出去喂狗。”
年长的侍卫被段谦语气中的冷意压得几欲扣头,勉强保持着镇定,语气中再无半丝怠慢之意,垂头恭敬道:“还请王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一定不会让王爷失望。”
段谦无可无不可地冷哼一声,没有应声,片刻后转身回了车厢,却也不让地上跪着的一群人起身。
百里溪站在车厢尾看了半日好戏,此时段谦进了车厢,众侍卫倒好像在跪她一般。
“嘿嘿,你们不用这么客气,大家都是王爷的属下,共同为王爷效命,算是同僚啊同僚,如此大礼我可受不起。”
几个侍卫气愤地瞪她,却丁点声儿都不敢出,脸憋得通红。
“百里溪,你也想跪在外面?”段谦的声音从车厢内传来。
百里溪跳上马车,看到段谦正满脸疲倦地靠在车厢壁上,连忙凑上去谄媚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段谦淡淡道:“本王累了,你帮本王按摩按摩吧。”
百里溪一脸为难地看着他,不是她不想帮他按摩,只是实在是没处落脚。车厢虽然宽大,但也容不下她跪坐在段谦背后啊。
段谦以为她不愿,不耐地揉揉眉心,冷冷道:“不愿意就滚下去。”
百里溪连忙搭上他的肩膀,力道适中地揉捏,段谦眼角余光瞥到肩上白皙修长过于秀气的手指,随意问道:“进王府之前你是做什么的?”
想到初次见面时她狼狈的模样,声音带上了淡淡的笑意,“难不成是丐帮弟子?”
百里溪手上猛地一紧,咬牙切齿道:“我才不是丐帮的,谁没个落魄的时候?我这叫虎落平阳被犬欺!”
段谦见她闭口不谈自己从前的经历,笑容渐渐淡了,也不再开口询问,靠在车厢上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