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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出殡那天,殡仪馆外面停满了车,里面挤满了人。
大多数都是前来送凌吉生的,其中不乏他以前的同事、朋友、学生,甚至有几个狱友也来了。
一部分人是凌辉的下属、合作伙伴和朋友。
他们自发站成一排,将手里的雏菊放在墓碑前面,然后缓缓鞠躬。
墓前的两张照片上,一个是风烛残年的老人,面容和蔼、目光清明,一个是正值花季的少女,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里还带着一丝青涩、狡黠的笑容中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傅寒洲看了一会儿,确定那张照片是凌乐悠的近照。
在那张白底的照片里,她那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终于染成了黑色,耳钉和各种稀奇古怪的配饰也都不见了。
一身黑白色校服,人淡如菊,笑靥如花。
最后一拨人鞠躬之后,凌辉擦干脸上的泪痕,对大家说:“感谢大家今天前来送我的父亲和女儿,在此,我给大家鞠躬了!谢谢!谢谢你们!”
按例,老人去世了是要吃顿饭的,凌辉在海珠酒店也订了餐,但是真正过去吃饭的,却没有几个。
等到大家都开车返回,傅寒洲拦住了打算上车的凌辉。
“让开!”凌辉扶了扶墨镜,对傅寒洲说。
“我有话跟你说。”
墨镜下红肿的眼睛转了两圈,凌辉最终还是答应了。
两人走到了僻静之处,凌辉问:“你要说什么?”
“凌老去世之前,我去见过他。”
凌辉对此毫不惊讶:“我已经知道了。”
“那你不想知道我们聊了什么吗?”
凌辉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抱胸道:“不管你们之前聊了什么,现在我父亲已经去世了。”
“可你还在,你还有罪没认。”
凌辉鼻孔里“哼”了一声,凉凉翻了个白眼:“我刚撤诉没几天,你的老毛病就犯了,是不是想试试我的律师究竟有多厉害?”
“凌辉,我现在跟之前不一样了。”
“哪儿不一样?”
“现在,我有证据了。”傅寒洲上前一步,微微仰视着凌辉,轻声道。
凌辉一惊,墨镜陡然滑落,露出了那双肿得只剩一条细缝儿的眼睛。
他无比尴尬地迅速扶正眼镜:“空城计,哈哈哈哈,不错,有进步,你会唱空城计了!”
“那有什么值得可大惊小怪的?莫非凌总没见过女诸葛?”清越动听的男声陡然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两人同时看向了凌辉身后。
那里站着个穿一身黑色高级定制西装的男人,长身玉立、剑眉星目,那微微挑起的嘴边,满是无情的嘲讽。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但表情又不尽相同。
凌辉墨镜下面的眼睛,闪烁着一种介于担忧、恐惧之间的目光,好像看见了一头凶猛嗜血的豹子。
而傅寒洲则一脸的疑惑,他觉得那人的脸莫名令人熟悉,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那人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越过凌辉,对傅寒洲伸出了手:“你好,我叫苏屹,按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