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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
卫少臣的眼角一跳一跳的，将面前的矮桌一脚踢开，差一点就撞到苏凉的小腿，可是她却好似没有注意到，依然站在原地，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直的看着他。
“既然你不回答我，那我先走了。”
她说到做到，转身离开，卫少臣体内的酒精也在这个时候全然发酵，上前几步就钳制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狰狞的说道：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苏凉终于有了一点点的反应，眼珠转动的同时也扬起了一抹笑意，只是她将头低了下去，那抹笑容里藏匿了什么，卫少臣并不知道，却听到她轻声的一句：“你就有多想见我吗？”
“这么晚了回去做什么？还要去照顾林秋泽吗？！”
又是林秋泽！
苏凉用力甩开他的手。
“容忍如果需要一个度，那你的吃醋是不是也要拿来衡量一下？卫少臣，难道你只有这么一点的出息，只会用打击报复的下流手段来让情敌知难而退吗？！”
“情敌？”卫少臣冷笑反问：“你不是说他是你的姐夫，苏乔的丈夫吗？那你怎么会用‘情敌’这两个字来称呼他？”
苏凉突然觉得无力，自嘲的笑了笑：
“我真是脑袋抽风了才会过来找你，如果你有稍微一点点的了解我就会明白，林秋泽只要有一点的喜欢我，我就会和他保持老死不相往来的距离，如果我对他有意思，我就不会和你在一起，你这样每天的疑神疑鬼，不如干脆将我关在家里好了，反正我的感受，你也从来不要在乎。”
“我从来不在乎？在你的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眉宇间的绝望席卷。
“难道不是吗？”
卫少臣笑的极冷：“苏凉，如果这是你认定的，那我就不应该让你失望对不对？”
他一字一句的吐出这句话，语气轻的让苏凉害怕。在还未来及预料到他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他已经将自己扛在肩头，不顾她的反抗和踢打，径自向着楼上的卧室走去……
……
漫长的时间过后，卫少臣看着犹如木偶一样苏凉，突然之间觉得心痛，她一定很痛，可他自己也痛，好在这种疼痛并没有继续造成什么负面的影响，反而让他的理智稍稍回归，他懊恼的用那只没有沾染她液体的大手轻抚上她的脸：
“凉凉，对不起……”
…………
除了失望，她找不到第二种情绪，对她来说，今晚上失去的一切本就是要给他的，这不值得去感伤，她只是没有想过，会是以一种这样的方式。
她不能在浴室待太久的时间，她不能让卫少臣对自己的情绪有什么怀疑，简单的收拾了自己，便打开了浴室的门。
卫少臣已经穿好衣服了，听到声音，只是将手下的床单微微在手心紧了紧，连回头看她的勇气都没有，这是卫少臣这一辈子中第一次的逃避，他发现自己无法去面对苏凉。
他不想将今晚的一切怪罪到酒精的身上去，虽然是有一小部分的原因，但他还是无法否认自己在做着那些伤害苏凉事情的同时，自己是清醒的。
甚至于他的耳边直到现在都还在回响着苏凉大喊求饶的声音，他是清醒的，却又是那么的不理智。
苏凉也别开了视线，没有一句话的向卧室门口走去，卫少臣突然的有那么一种错觉，如果放任她的离开，自己就永远失去她了，这种恐惧的意识让他清醒过来，快走几步，拦在了苏凉的面前。
苏凉没有意外的表情，仿佛这在她的预想里是很正常的一种现象，她甚至带着明媚的笑意对着卫少臣挑挑眉：
“还不够吗？那我们继续好了。”说着就去解胸前的扣子，却被卫少臣一把按住，力道是她挣脱不了的，苏凉试了试，干干脆脆的放弃：“卫先生这是做什么呢？”
卫先生？这是一个多么遥远且疏离的称呼，在认识之初，她的确是这么的对他称呼过，可是后来慢慢的被卫少臣所替代，最近她总喜欢将姓也去掉的喊他少臣，可是转眼的瞬间，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他觉得悲哀，但更悲哀的发现大概就是，是自己一手造成了现在的这种局面。
只是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失去苏凉：
“不要走。”
他感伤的声音逗笑了苏凉，但她也并没有笑的多么夸张，像之前每一次一样，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来，抬眼看他：
“卫先生真是说笑了，我怎么会离开呢？你忘记自己的手上还有一份合同了吗？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列了诸多条款，每一条都能限制我，也足以让我明白不管今晚发生了什么，我终究还是你的人。”
“你知道我并不想用这种方式留住你。”
“我不知道。”
她直直的看进卫少臣的眼睛里去，今晚以前，她或许可以拿着自己对卫少臣的那些了解去猜测一些什么，他的感觉，他的想法，甚至他的心意，可此时此刻，苏凉不会了，她不会再做出那么愚蠢的事情。
如果自己不那么自以为是，今晚的一切本就可以不用这样戏剧化的上演。
“我将合约还给你。”
“那真是谢谢你了。”
苏凉没有客气，接下他对自己的赠予，然后看看他依然握着自己的手：“卫先生还有别的事情吗？如果没有，还请你放开，我要离开了。”
“还会回来吗？”
苏凉淡然一笑：
“我还欠你什么吗？你想要的，不是都已经得到了吗？”
卫少臣的手渐渐的松开，他不是没有想过用一种强硬的方式来进行挽留，也不是不知道那份合约可以将她整个的控制住，可是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强硬的手段和那份合约只会将她推的更远，而此时此刻清醒的他，是不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来。
他的手还未全然的离开，苏凉就已经率先抽出了自己的手，继而转身离去，她从头至尾都没有对自己说出分手，卫少臣却知道，他们的这一段已经不得不暂时的划上休止符了。
时间已经指向两点，卫少臣看着那抹略显狼狈的身影走出了别墅的大门，接到卫少臣电话以后就一直等在门口的韩振宁迎了过去，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最后苏凉还是跟着他上了车子，然后彻底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
车子缓缓的驶向市区的方向，苏凉一直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没有说一句话，韩振宁偷偷看了她几次，她却由始至终都维持着相同的姿势，终于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她微微调整了一下发麻的身体：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
“你一直在看我。”
韩振宁一笑：“我以为你没发现我。”
“我们现在去哪里？”
“酒店，行吗？”
苏凉扭头去看他，懒散的模样：“他想的不少，是料定了我不会回去公寓了吗？”
“这是我个人的意见，他倒没安排这么多，只是让我今晚负责你的安全。”
苏凉点点头：
“回公寓吧。”
韩振宁对她的决定感觉讶异，但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问，便调转了方向，苏凉又开始沉默，韩振宁一边在脑海中搜罗话题一边纳闷，卫少臣怎么突然之间就兽性大发将苏凉强行拿下了呢？
虽然他在电话里并没有说，但自己也是男人，苏凉此时此刻又是这般的衣衫不整还穿着卫少臣的衣服，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