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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妃不屑的看了看花丛中的花草,“不过是些死物罢了,让下人们打理就行了。”淑惠妃继续往前走着。
这时我看到前方地上有一滩油渍,想来是漆树的花匠留下的。而淑惠妃只顾看花,丝毫没有留意到。我忽然灵光乍现,虽然烈日炎炎,心底却是一片清明。
“啊!”下一刻,月妃便毫无防备地踏到前方的油渍,她惊的花容失色,惊叫起来,顿时失去了中心,向我这边倒来。
我早有防备,微微错身与月妃擦肩而过,右手将她轻轻一拖,而后我脚下一个踉跄,月妃便稳住了身形,我却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恩,啊!疼……疼死我了……”我脸色惨白,双手紧捂着腹部。
“啊,啊,娘娘。”灵儿惊慌地向我跑来,几个宫女也乱成了一团,围在我的四周。我趁人不注意把一个小小的圆球塞到了灵儿的手里,灵儿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用手探向我的腿间,手再拿出来的时候上面满是鲜血。
“啊!娘娘,这……这……”灵儿有些惊慌失措看着手上的血,雅栀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快传太医,赶快传太医。”
而月妃呆立在一旁,骇得簌簌发抖,面青唇白。我冷冷的看着她,心底荡起一阵冷笑。
看着四周的人手忙脚乱的围做一团,我仿佛又感觉到了那种锥心之痛,切肤之苦。先前的恐惧与痛苦又全部涌上了心头。
众人散去后,福临掀开帘帐,急切地快步奔了进来。他头戴皇冠,身穿朝服,显然是方才匆匆从朝上下来。他一脸的焦虑,忙问向太医:“贤妃如何?”
太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臣该死,老臣无能。娘娘……娘娘她小产了。”
福临缓步上前,俯下身来,抬袖拭去我额上的细汗,柔声道:“珠儿,你先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一行清泪缓缓流下,“皇上,臣妾没能保注儿。”福临抚慰着我的手,温柔异常,我却不得不从这温存迷恋中挣扎醒来,脆弱的心神不容许有任何错乱。
福临拍腿叹息:“以后还会有的,你养好了身子,以后我们会有许多孩儿的。”
我依然絮絮的说着:“已经两个孩儿了,他们都没有看一眼他们的爹娘,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就走了……”
福临垂目沉默了片刻,“珠儿,其实朕是想过名字的,男孩女孩的都想了好几个。”福临紧紧的拥着我,声音也有些哽咽,“朕只想要一个属于你我的孩子,为何老天要如此待朕?”
福临忽然面色一凝,缓缓问道:“对了,朕听说今天是因月妃推撞了你,以至你动了胎气才小产的,可有此事?”
我的心突突地跳,任内心巨浪滔天,只是垂首轻声地答到:“不,没有此事,是月妃妹妹不慎跌倒,臣妾前去扶她,是臣妾自己不留心没有保护好孩儿,于他人无关。”
“哦?果是如此?”福临神色有疑,一望便知他内心绝是不信。
那日过后,福临突然下旨,说月妃媚香惑主,以下犯上,赶出后宫打为奴籍,永世不得翻身。
灵儿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以后,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我闭起了眼睛,对灵儿说:“灵儿,你说若是当日我们没有救起明月,对她来说反而会更好。当年只是为了一口吃的,现在却拖个惨败的身子被打上了奴籍。”
灵儿考虑了一会儿,“娘娘,若不是当时您救了她,恐怕她不是饿死了,就是被人打死了。”
我叹了口气,“当时我只觉得这个孩子心气高,但是本性还不坏。可是谁知道,她不只是野心大,还贪心啊。最后反而害了自己,这宫里哪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啊。”
明月一心想往高处爬,想摆脱下人的身份,想当主子。可是谁能想到,到头来,她不但没当成了主子,反而被打上了奴籍。
顺治十四年,新年刚过。元宵庆祝活动的筹备工作就紧锣密鼓地进行着。礼部和皇宫的各个局、院,人员穿梭般地来往。当我并不关心分内的事情,忙里偷闲,差人调来礼部拟定的庆典方案,细细翻阅。在后宫的安排上,方案上写着:“正月十四晚,大宴群臣;正月十五上午,北校场验兵,皇后,淑惠妃随侍。晚,观灯,皇后,淑惠妃,贤妃随侍。”翻阅到这里,我的心里浮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我把方案放到桌上。
灵儿看到后冲我皱了皱眉,“娘娘,北校场验兵应该是皇后和贵妃相随的,怎么让淑惠妃去,却反而没有娘娘您呢?”
我冷笑了一下,想必这又是皇后的安排。校场验兵,在万人面前表露自己和淑惠妃的地位,这么好的几乎,她怎么会放过。
晚上福临来到永寿宫的时候,我直接说道:“皇上,刚才礼部差人送来了帖子,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只是有一点,臣妾觉得……”
“但说无妨。”福临笑着说。
“皇上,臣妾觉得校场点兵,不应该让女人作陪。”
福临捏了捏我的鼻子,“怎么?没让你去,不高兴了?”
“皇上,不是臣妾想去,只是觉得后宫妃子抛头露面,有损皇家威严。”
福临皱眉想了一下,说道:“礼部这样安排,自有他们的道理。不是不让你去,淑惠妃刚升了贵妃,四个贵妃里只有她为朕诞下两个格格和一个阿哥,再加上你的身子不方便。所以礼部才安排了她去,且方案已经诸大臣审议通过,发到了各个部门,改也不好改了。”福临的手放到了我微微凸起的肚皮上,“什么时候才生啊?”
自从上次假流产后,福临几乎夜夜宿在永寿宫,我也终于怀上了龙嗣,现在已有四个多月了,小腹只是微微隆起。
宴会上,酒水和食物都是颇显风雅精致。银质的曲颈壶,镶银的乌木筷,笑语盈盈,好一派宾主径的气氛。
皇后作于次座之上,正不断的与福临说话,福临的眼中闪出一丝的不耐烦。我在心底暗笑,看来这次宴会即使是天上的佳肴,福临恐怕也是味同嚼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