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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问完后公孙贺说:“有一个办法,就是让武帝封他们为王,这样他们就要有自己的封地,只要他们离开京城,事情就好办了”。
“可是他们的年龄都还小啊,最大的也就十来岁,怎么可能外放呢”,霍去病不解的问。
公孙贺笑了一下说:“大司马真是不懂政治啊,只要封完王弱冠礼(成人礼)之后就可外放啊,当务之急是尽快促使武帝封他们为王,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霍去病点点头明白了公孙贺此行的目的,他挥了一下手说:“这好办,过几日上朝我和皇上说”。
公孙贺惊喜的说:“真若如此大司马可是功德无量啊,老夫敬大司马一樽”,说着举起酒樽一饮而尽,霍去病也喝干了。宾主径而散。
又过了几天霍去病早朝,武帝先是严厉斥责了丞相庄青翟督办军需不力,责令他必须尽快准备完毕,庄青翟有苦难言不知如何是好。武帝随后又询问了徙边之事,御史大夫张汤详尽的禀报了奸猾之民徙边之事,武帝情绪这才缓和了下来,他往班位上看时发现了霍去病于是问:“骠骑将军上朝可有什么好事禀报啊”
霍去病出班奏道:“回陛下,微臣一来是想知道军需准备之事进展如何,二来是想提醒陛下,虽然元狩元年您已经立了嫡长皇子刘据为皇太子,可是还有三个皇子没有封王,皇子封王是我朝的惯例,希望陛下早做决断尽快封赏,以保大汉延续千秋万代”。
武帝对霍去馋然提起这个问题感到奇怪,现有的皇子除了太子刘据外,其余的三个皇子最大的也只有十来岁,最小的刘胥才四五岁,武帝还没考虑给他们封王的事呢,看来霍去病又被别人利用了,武帝心里不痛快嘴上就说:“此等事现在考虑还早点,过几年再说吧”。
霍去病近前一步说:“陛下,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大汉日益强盛,人心思安,在这种形势下如能尽快封王是人心所向的事,希望陛下顺应民意尽早封王”。
武帝十分不解的说道:“大司马一向对朝中之事不闻不问,今日为何对此事如此感兴趣,莫非是受人之托乎?”
霍去病尴尬的笑着说:“不是陛下,微臣近日无所事事忽发奇想,皇子封王是国家的大事啊,微臣只对国家的大事感兴趣所以就说了出来,没有人托我”。
武帝心说要是没人点拨你会想起这事,骗鬼都不信,他又问卫青:“大将军你有没有考虑这件事啊”。
卫青一直低着头不愿借这个话茬,偏偏武帝就问他,他只好出班奏道:“回陛下微臣未曾考虑过这件事,而且臣以为考虑这件事的确有些早”。
武帝于是说:“还是大将军谋略深远啊,听见了吗大司马,大将军认为还早,所以此事以后再议,退朝”,武帝说完起身离去了。
霍去病则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走出未央宫武帝来到后面的宣室,示意苏文别让人打扰。武帝歪在龙案边上沉思起来。西汉自文、景两代起,如何限制和削弱日益膨胀的诸侯王势力,一直是皇帝面临的严重问题。文帝时,贾谊鉴于淮南王、济北王的谋逆,曾提出“众建诸侯而少其力”的建议。文帝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这一建议,但没有完全解决问题。汉景帝即位后,采纳晁错的建议削藩,结果吴楚七国以武装叛乱相对抗(见西汉七国之乱)。景帝迅速平定了叛乱,并采取一系列相应的措施,使诸侯王的势力受到很大的削弱。但是直到武帝初年,一些大国仍然连城数十,地方千里,诸侯王骄奢淫逸,违抗皇命,严重威胁着中央集权的巩固。公元前127年(武帝元朔二年),汉武帝采纳主父偃的建议,颁布“推恩令”,使诸侯王多分封子弟为侯,使王国封地被分割,进一步削弱诸侯王国势力。推恩令规定诸侯王死后,嫡长子继承王位,其他子弟分割王国部分土地为列侯,列侯归郡统辖。允许诸侯王推“私恩”把王国土地的一部分分给子弟为列侯,由皇帝制定这些侯国的名号。按照汉制,侯国隶属于郡,地位与县相当。因此王国析为侯国,就是王国的缩型朝廷直辖土地的扩大。推恩令下后,王国纷请分邑子弟,“于是藩国始分,而子弟毕侯矣。”朝廷“不行黜陟而藩国自析”。武帝以后,王国辖地不过数县,其地位相当于郡。这样,诸侯王强大难制的问题,就进一步解决了。
即使这样武帝对于封王之事也非常的不热心,他甚至梦想着取消分封制度,但是这在当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热衷于封王的不仅是皇子,还有他们的母亲及亲属、亲近大臣等等,这些外戚组成了强大的势力,武帝也得有所顾忌。
对于霍去病的提议,武帝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一定是受了某人的点拨或者指使才出头的,武帝之所以直接问卫青就是暗示霍去病,指使你的人肯定与外戚有关系,既然卫青也说考虑这件事太早,别人还会再提吗?武帝使了个借力打力的计策让指使者不敢声张了。
卫青对这件事很恼火,这等于把他放在炉火上烤,让他很难受。他把霍去病找来问缘由,哪知霍去病却全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说:“既然你们都觉着早那就以后再说呗”。
卫青急的问道:“到底是谁指使你提的”。
霍去病本不想说,但是看到他着急的样子便说了实话,卫青心里狠狠的骂着公孙贺叫仆人去叫他,公孙贺来了后卫青把他狠狠的说了一顿,公孙贺心里不满意嘴上却满口应允今后不再多嘴了。
霍去病对卫青的小心谨慎十分不理解,堂堂一个大司马大将军,为人做事如此的小心谨慎还有什么劲,还不如回家抱孩子去呢,霍去病哪里知道官场的险恶,伴君如伴虎的危险,这个天才的为打仗而生的战神,在官场上纯碎是一个无知的少年。正是:封王之事冒然提,武帝恼火忌外戚。欲知后事下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