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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完毕,楼下人纷纷涌上梯子,老鸨慌忙上前拦在楼梯口处大嚷:“各位大爷,楼上这位姑娘只是一个卖艺的,一次只会一个客人。当然她的出众大家也都晓得了,那么……”
“快说,快说!”大家已有人嚷开了。
老鸨道:“她不归我管,不过要见她,我得守着脸面。你看吃我们这碗的,不怕噎着呛着,就怕饿着!”
她这么一说,几个有钱有势的已站到了最前面。老鸨谄笑着,公子来公子去的叫着。这会儿凤丫头出了门来,朝下面喊道:“妈妈,姐姐说了,今儿第一次献艺,只隔帘听曲,请诸位公子来捧场,分文不取!”
说完进了屋,老鸨已被众人挤开了去,不多时,已积了满屋子的人。
秦若思坐在帘帐里,见来人没有范庄休,便说道:“小妾孤身在外,只带凤丫头一苦命孩子,今日听曲只作献艺,妈妈不允许凤丫头白白吃这仙女苑中的饭菜,只得我来帮她讨,诸位听了曲,有仁慈之心,不妨出些碎银,铜钱,来给丫头几日温饱!”众人都嚷着听曲儿,凤丫头听了秦若思的话,感动的满眼泪水。
拨弄起了弦,这安逸的曲子似无骨的流水绵绵绕在身边,让人有一种浑身舒适,筋骨酥散的软绵绵的感觉。看着众人如痴如醉,那些妓女个个眼红的不得了,却又不忍用辱骂声搅乱了这安然的曲子,只得挤在门边听听,赌气似的分散。老鸨见这白花花的银子还未到手,都挤到这里来了,忙着要疏散,却无人肯听她的,安逸的琴声忽然拔了个尖,怦然声断,令众人猛的惊醒。
“各位公子,小妾今日赶了一天的路程,些许是有些累,诸位去寻乐子吧,别冷落了香房!”
秦若思如此一言,众人也都起了身,往桌上放了几块碎银,离去了!因为她的琴艺高超,琴音脱俗,一尘不染,让人都无意去冒犯她,不忍去侵扰她,赞着她琴声真是好,都出了门,各自干各自的事去了!
“凤丫头,你把门掩上!”秦若思说,凤丫头应着去掩了门,还未走开。
老鸨进了来,冷眼瞄视了她,冷笑了声道:“借你们地方住,供你们吃喝,这哪一项花的银子都不比客栈少,老娘可不养活白吃饭的,这么好了,这些银子呢,我们各拿一半,就当是你们尽了孝心了,付了柴米钱!”
秦若思不语,老鸨将桌上的银子,银票收拾了大半,才眉开眼笑的说:“姑娘累了,先歇息吧!凤丫头,给姑娘把灯掌上,别黑了,碰伤了点什么,在这儿缺了损了点什么,我可是过意不去的,这里的东西也都称得上是上品了,总有些是合得上姑娘口味的!”
话刚说至此,她欲再开口,秦若思阻了下道:“你先回吧!我这儿累的腰酸背疼,让凤丫头在这儿陪我睡了,待会儿不劳人送东西了,您悠着点儿,手中的银子拿好,那可是我们的柴米钱!”老鸨闻言出了门去,看了看怀中抱着的银子,她再说几句难听话,她也承了。
凤丫头掀开了帘子,秦若思这才走了出来,看着桌上的银子,对凤儿道:“你去把那妆台子上的首饰盒拿来!”
凤丫头去了,转身将盒子取了来,里面有几朵花,几支珠花,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秦若思将它们一一拿了出来,将银子放了进去。又说道:“我这里存的还有三五十两碎银,加上这些足够将你赎出去了。如果姐姐有个什么不测,你就出了这窑子到汴州找一个姓贾的人家,他们会收留你的!”
凤丫头闻言吓哭了,道:“不,凤丫头哪儿也不去,就只陪着姐姐。等姐姐报了仇,我跟姐姐一起走!姐姐,别赶凤丫头走!”
秦若思见她哭了,忙用帕子为她抹泪笑道:“凤丫头别哭,姐姐只是说了句玩笑话,你别当真!你看天色暗了,快去掌灯来!”
凤丫头点着头去拿火钳子,燃了灯,罩上灯罩捧了来。秦若思将盒子放在桌下,用桌布掩上。
眼见天色更晚,南子阳想来想去,怎么想不透,秦若思会去哪儿?直到看见范庄休来了这家客栈,他定是来寻秦若思的。南子阳侧了身子,隐在角落里。
这时一个富贵公子打扮的人走了来,哈哈笑着。见到范庄休,未到跟前边嚷:“范庄休,今日没去仙女苑听曲吗?那可真是可惜了,那个弹的叫好啊,保证你陷进去就拔不出腿来!”
范庄休冷冷一笑道:“真的吗?”
那公子伸手搭在他的背上道:“咱俩什么交情,我骗你不成?”
范庄休冷了脸道:“今日没功夫,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那公子拿了手。范庄休愤愤走出了客栈。那公子见他已走远,也变了脸色骂道:“什么东西!”
说完也兴兴的出了客栈。南子阳这才又想到仙女苑。见外面天色已晚,便也不再去寻了。
再说贾府,林霄带了尚龙给的字条,去了连府,一路几乎是通行无阻的进了后院书房。连相国正在问陈领头:“今日找了多少人?”
陈领头的报告说:“名字带林的,姓林的青年男子,中年男子,共有三十二人!相爷要不要一一审问!”
连国中不以为然的问:“你都审过了吗?”
陈领头有些畏惧的低头答:“审过了!”
连国中问:“结果怎样?”
陈领头战战兢兢的说:“有三十一人都承认与小姐有私情!”
连国中一听气得面色铁青,拍桌而起。怒声道:“全是些混账东西!那最后一个呢?他怎么说?”
陈领头把头低的更低道:“他已经不能再开口了!”
连国中更是恼怒。而连碧月一听她的爹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来,慌忙来了书房。二话不说便哭了起来,连国中大怒:“好啦!”
连碧月却泣道:“难不成爹爹嫌弃了女儿,你抓了那么多人,都承认与女儿有私情,以后还让女儿怎么见人?会让外人如何议论相国府?爹爹,枉您自认精明一世,怎么做出这等糊涂的事来?”
连碧月的一席话让连国中恼羞成怒,甩手便打了陈领头一巴掌。陈领头虽觉委屈,但也不敢吱声,连碧月求道:“爹爹,你让女儿去见那些人,我来跟他说,你把他们全放了吧!”
连国中心下想道:“事已至此,万一漏了出去,连相府一夜之间定会成为汴州城的笑柄。不能放,一定得除了他们!”
已下决心便道:“丫头,速速送小姐回房休息,这事就交与我来处理了!”
连碧月泣着,连连摇头道:“爹,别再伤及无辜了,您把女儿害得还不够惨吗?您若真的相信那玉是我定情之物,便拿去好了,别再追查了!”
连国中当下一听也信了半截,或许她真的是捡来的,可为何又骗那“林”字是刚刻上去的呢?连碧月见连国中沉思不语,与慧河退出了门去,掩着面轻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