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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连串不上来的怪异咯咯笑声从背后传来,夹带起一阵阴风,透骨阴寒,杜康只觉得自己双肩微沉,就像有人把手搭在肩头那样。
“保家仙?你子是出马弟子?”杜康冷笑一声,抬腿一脚蹬在这年轻胸口上,用的是巧劲儿,把他踹的向后翻出去一溜跟头,不过倒是没什么重伤,只是看起来比较狼狈,再加衣服脏了而已。
“子,太爷我罩的人你也敢动,胆儿挺肥的啊!”搭在杜康肩头的那双爪子猛的拍向杜康耳门,一招双风贯耳如果拍中的话,估计杜康的脑袋就要成瘘西瓜了。
时迟,那时快,杜康万万没想到背后的玩意儿上来就想要他的命,只好身子前扑,双腿并在一块全力向身后蹬了出去,就听哎呦一声惨叫,乒在地的杜康一轱辘翻身跳起来,只见一个模糊的影子趴在地上,大像是一条土狗,蜷缩成一团,一条几乎和身体等长的尾巴竖起来不断晃动,乍一看还挺有意思的。
“你是什么…”杜康正要开口解释两句,结果一眼正好看到那东西的眼睛,惨绿惨绿的,透出一股子渗饶邪气,顿时杜康一双眼珠子就直了,傻愣愣盯着那双惨绿色的眼睛,嘴角向两边咧开,抬手扯住自己嘴角,作势就要用力。
“嘶嘶…”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功夫,杜康眉心那枚刻有微微烙印的纹章浮现,瞬间活了过来,成了一条一尺多长的黑色蛇,从杜康眉心冲出,直扑那两点绿光正中,吱吱吱两声惨叫后,那东西竖起的尾巴剧烈晃动两下就软趴趴摔在地上,两点绿光渐渐暗淡下去。
杜康身子一颤清醒过来,连忙把手从嘴里拿出来,在衣服上胡乱两把把粘在手上的口水擦干净,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那团东西向后退了两步,就觉得脚底下软软的好像踩着什么东西了,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个被自己踹了一溜跟头的倒霉蛋儿,此时正七孔流血,仰面朝躺在地上,眼看出气多进气少,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我靠,什么情况?我没用多大劲儿啊!”眼看要出人命,杜康顿时就有点儿慌了手脚。
“傻呆着干什么,那东西被我破了法身,它的障眼法很快就会失效,不想跟警察叔叔谈心的话就赶快跑。”微微站在一个街口外的公交站牌边,扭头看着不远处的一块地方,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里似乎有些不对劲,就像是放了一面镜子一样,随即一个人就凭空出现,正是杜康,好在周围路人要么匆匆而过,要么就是低头族专心看着手机,没人注意到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个大活人。
杜康一路飞奔赶到微微身边,微微也不话,对着杜康勾勾手指,直接上了一辆刚刚停下的公交车,杜康连忙也跟着上去,在最后排坐了下来。
微微一坐下就开始闭目养神,而杜康则有些心有余悸,忍不住透过车窗朝后面看过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傻了眼了。
事故现场早就被好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而且最让杜康惊愕的是在一众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身后站着的两个人,一个高大魁伟,一个中等身材,都是黑西装,戴着牛头马面的怪异面具。
似乎是感觉到了杜康的目光,那个身高绝对超过一米九,脑袋上戴着个牛头面具的大哥竟然一百八十度把脸直接转到了身后,直勾勾看着杜康。
“我的妈呀!”吓得杜康差点儿就一嗓子叫了出来,蹭的一下子缩到了座位下面,可却觉得那道目光似乎还在盯着自己看,而且很近。
“胖,下车。”闭目养神的微微开口,缓缓睁开那双墨绿色的眼睛,一把提起蹲在两个座位之间的杜康,也不管车里其他人怪异的眼神,在车门打开的瞬间就下了公交车。
一路不停,七拐八绕转的杜康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最后两人在一个不被阳光照射的狭胡同里停了下来。
这里本就是县城,又是老城区,再加上这里地段偏僻,周围别是人,连条狗都没有,安静的就跟鬼城一样。
微微左右看看确认没人后,对着杜康身后的空气,“行啦,就这吧,有话快,有屁快放。”
这杜康又不是二百五,自然知道微微不是在跟自己话,自言自语那就更不可能,那是跟谁话呢?难道是那个牛头?
“我了个去的,老爷不是这么玩儿的吧?”杜康在心里无声控诉着,而仿佛这老爷就是真的要玩杜康一样,下一秒杜康眼前的空气里一阵扭曲,显出一个身材魁梧,脸带牛头面具的鬼差来。
“你跟过来有什么事儿吗?”微微跟杜康在一块儿时间长了,就连举止动作也都有点儿相似,手指摸了摸鼻尖,斜眼瞟着比自己足足高了一个半头的魁梧鬼差,微微那是一点儿都不在乎,大有我的地盘我做主的女王架势。
反观这牛头鬼差倒也没挑眼,只是对着微微一伸手,操着一口典型唐山口音的普通话道,“请出示你的身份证明。”
“身份证明?”杜康听了个稀里糊涂,虽然他向来自诩都是个有身份证的人,可被一个鬼差查身份证明那该怎么办?难道把身份证给他看看就行了?貌似这个猜测有点儿靠谱,但是作为一个连钱包都不带的穷屌,除非包夜开房,是不会随身携带身份证的。
一旁微微手一翻,城隍印浮现,发出一片朦胧霞光,将两人都包裹在内。
那牛头盯着微微手中城隍神印看了看,点点头道,“没错,是地府阴司的城隍神印,你是沧城城隍怎么会到了这里?”
虽然牛头话还是一板一眼的,不过语气已经缓和了很多。
“你看了我的,那你的是不是也该给我看看,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这年头连亲生儿子都能冒充,何况是你。”微微收起城隍神印,看着牛头冷笑一声,一点儿面子都没留。
“这是本神信物,你自可看过。”牛头也不废话,右手一招,一杆粗有鹅卵,长过一丈的漆黑钢叉随着一道阴风蹿升已经握在掌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