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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林让林夫人在家中等候消息,但是林脉芸在白然他们走了以后就闲不住,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担心。好不容易在院子里面熬了半个时辰就再也坐不住的出门在大门口等,以防万一错过白老爷和白然回府。
正当白夫人着急的在门口来回踱步时,眼尖的翠花大吼了一声:夫人夫人,是少爷回来了,是咱家的马车啊。
“少爷回来了,你们猜少爷有没有拜师成功。”
“少爷这么优秀,定然是中了的。”
“才不是嘞,我听说少爷和咱家大人在政见上向来不和,若说收徒,我看还是羞辱的可能性更大。”
“呸呸呸,少爷那么优秀,从小便天资聪颖,老爷这次带着少爷去拜师定然是有把握的,说不定少爷窝在院子里这么久就是在偷偷的读书嘞。”
“别说了,别说了,少爷他们马车都到了,成不成定是马上就能知晓的,不过还是希望少爷能成功啊。”
白然掀开帘子看见门口等了这么多的人,并且,自家娘亲首当其冲的站在最前头,瞬间急眼了,急忙回车拿了披风就往白夫人身上披:娘亲,师傅收我为徒了的,您不用担心,儿子最近也感觉自己身体已经大好了。
“师傅说明天我就能开始去上课了,先会让他的幕僚莫易教我一些简单的策论,剩下的等他下朝之后,会亲自给我解答疑难。”
白林看着丝毫不等他的母子俩,瞬间石化,急忙地顺着木凳自己下来了:夫人,你们等等我!”
林夫人担忧地问道:我儿身体向来娇贵,听你这样说,你跟着赵国公学习的话,大部分时间都要在国公府度过,万一你不习惯可怎么办?这可不行,为娘得在你明日上学之前把这些给你安排好。丫鬟小厮都得要备齐,对了,还有御寒的衣物也要备上。
“娘,我是去读书,不是去游玩,这些都免了,我带着一个萃取就好了,明日一早就启程去国公府学习,儿子先去收拾东西了。”
“那今个晚饭就定在大堂吧,正好给你祖奶奶报个喜。”
“一切全凭娘亲安排,儿子先告退了。”
“唉,然儿这么多年来,终是振作了起来,希望这次老天保佑,不要再生出事端来了。”
“翠花,琨青,通知二房三房的人,今晚上都不要自开炉灶了都来大堂吃饭。”
“是,夫人,那老夫人那里要通知吗?”
“不了,奶奶那里,我亲自去请。”
白夫人说完之后,就组织了人手,浩浩荡荡的往白府最中央的院子行去了。
此时白然正在兴高采烈的在自己的小屋内收拾包袱,边收拾边念念有词。
“这个竹子雕花的砚台带给师傅、这个榴花玛瑙瓶给莫易、这白色的象牙梳给师娘、听闻师傅还有个儿子,啧,送什么比较好呢,哎,有了,就送这个八宝如意佩吧。”
林宇进来之后就看见自己表哥跟个商贩一样的趴在一堆东西旁念念叨叨的,看见这幅场景,他对府内的传言在心里又信了一层。
“表哥,大家都在传你成功的拜了赵国公长孙无忌为师,此事是不是真的啊。”
白然笑了笑:原来消息传得这么快吗?我还以为知道的人就几个人而已。
“这么说来,此时是真的吗?你真的拜了长孙无忌为师傅!”
“嗯,确实如此,从明日开始我就开始在国公府学习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不过表哥你的身体怎么样。能撑得住吗?”
“我觉得身体是比往常好了,可能是走了出去,心情变好了再加上咱们前几天,每天运动量都那么大,身体不好才是有鬼了。”
“我就说嘛,多走走就自然而然的身体会好上一些吧,表哥你以前那就是缺乏锻炼,再加上你天天窝在房间里面不出来,身体要是好了才有鬼。”
“现在你身体也在慢慢的好起来,还摆了长孙无忌为师,以后定然是越来越好的,表哥你那天当了大官,可别忘了兄弟啊。”
白然闻言笑骂道:“你小子,你一个武状元还能用我这个连功名都没有的人提携,存心调侃我不是。”
“表哥,你也知道就我这性子,别人骂我我都可能不知道还笑呵呵,但是表哥你要是发达以后罩着我那就没人敢骂我了啊。”
“成,一言为定,待我发达了必定罩着你。”
“爽快,来来来,表哥你猜猜今天晚宴二房的人要是知道你拜了那么大的师傅会不会气的吐血,白旭可早就把白府当成自家的了。”
“没事,他愿意这样想就想吧;反正也只能想想了。”
“哈哈,姑姑这次简直太给力了,平时闷不吭声的,一发招就来个大的,今个听说把祖奶奶都请了出来。”
“走吧时候也不早了,咱们直接动身去大堂吧,毕竟晚辈,咱们不好迟到。”
白然林宇这边还慢悠悠的准备出发时,二房所在屋子里白旭白瀚两兄弟坐在椅子上,白瀚怒气腾腾的道:“想不到,这白然竟然能拜的了赵国公为师,当年大哥去那老头都不愿收,说什么可能这辈子都不收徒,我呸。”
二房当家的白羽看着这样的小儿子不可谓不失望:行了,这白府本就是你大伯挣下来的家业,白然那孩子是你大伯的嫡子,现在好过来应该庆祝,你看看你那什么样子,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听到这一番话的姜青竹可不干了,连忙护住自己的小儿子反驳道:“怎么了,瀚儿说两句发发牢骚还不行吗?那么多年,白旭这么多年在外面撑着场面维持小一辈的交际,人家早就把咱二房当成白家的主人一样对待了,瀚儿说的本来就没错,那个白然就不该好,看他一好,出来了多少事儿。”
“你个妇道人家你懂什么,白瀚就是被你惯的,一个二个嘴上都没个把门的,幸好当初白旭是被奶奶接过去养,不然还不知道被你教成什么样。”
说完甩袖怒气冲冲的出了院子。
看见白羽走了之后白旭也告辞“娘,我要跟父亲商议一些事情,先走了。”
说罢,未等姜青竹说话就直接离开。
姜青竹看着这样的父子俩,当真是气的分不清东南西北,恨恨道:“这爷俩没一个好东西,瀚儿你可能不能学他们俩。”
“我只道的,娘,我没钱花了,你给我点。”
“昨日你不是刚从账房支走十两银子,难不成那么快就花完了?!”
“那点钱能干什么啊,跟人家吃个饭就没了,娘,你也知道,我最近搭上的那几个王侯之子,要是关系处的好了,咱们二房可不一定比他们大房差。手里没钱的话你让我怎么在圈子里混啊。”
“哪行吧,娘这还有一百两,你省着点花啊。”
白瀚一把夺过钱袋:娘,你安心吧,我出去一趟。
姜青竹对着白韩说:你去归去,但是今晚上大家都去主屋,你可莫要迟到。
“娘,你放心,我断然不会那么没规矩的,我走了哇,最近天气变冷了,您多穿点。”
姜青竹听见这一番话感动的一塌糊涂,喃喃道:还是瀚儿贴心。
而出了府的白然拿着钱袋直奔赌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