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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国子学改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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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的一席话,一下点亮了心中不开窍的灯啊!”

郭璞惊讶了半天,终于是震惊地开口惊呼道。

马玉这一忽悠,用他未来的几句经典名言来震惊现在的郭璞,还真是将其忽悠了,他又趁热打铁道:洛阳乃天下龙脉汇聚之地,“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伏羲得“河图”而画八卦,夏禹拥“洛书”以制《洪范》。洛阳可谓开文明之先河,道家创始于此,儒家兴盛于此,佛教首传于此;西汉经学、曹魏玄学皆形成于此;皇室更有诸子典籍无数,皆可任由先生查阅!

“本王也绝不会限制先生自由,若有意愿,可随时离开游历天下,何乐而不为呢!”

郭璞一听大喜!“既如此,微臣愿效犬马之劳!”

……

王衍这几日,想想就无比郁闷,自20岁入仕以来,从来没这么忙碌过!

因为才名满天下,起初喜欢谈论连横合纵的游说之术,17岁之时,就被尚书卢钦举荐为辽东太守,但并没有就任。因为这边疆之地可不是普通人的待的地方,司马炎也不是好忽悠的,而自己又太年轻,若是治理不好边疆,可不仅仅是牛逼吹破的问题,司马炎可能会直接砍了他的头!

从此以后,对世事高谈阔论少了,整日里只是吟咏谈玄这些虚无的内容。父亲去世后,没几年的时间,家里的财产也被用光了。后来,也开始步入仕途,先担任太子舍人,又入朝任尚书郎,后出京补任元城(今河北大名东)县令。

虽然整天还是清谈,但是凭借自己的才智,处理县里的大小事务还是绰绰有余,也还算理顺,地方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因此也得到了朝廷好评。

入京为仕后,仕途也走上了快车道,步步高升,历任北军中侯、中领军、尚书令。

但是依旧不改的是清谈,名声越来越大,隐约成为天下名士之首,这人也越来越忙,天天忙着谈玄,哪有时间处理政务。况且这可是朝中高位,政务繁多,也远不是当年的小县令可比!

好在的是,朝中文武权贵大多如此,也没有人敢弹劾他。

因为太子之事,一味地明哲保身,得罪了太子。太子复位后,二女儿也被重新选进宫了,身家性命也算保住了,虽然这官职被降了一大截,但毕竟这身份特殊,琅琊王氏出身,又是太子的岳丈,本以为从此就相安无事,依旧是清谈论玄,岂不快哉!

真是想不到,想不到,东宫竟然是如此对待他!

说是公报私仇吧?但毕竟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人证物证俱在!

说是故意惩罚吧?但毕竟身体上没有任何受伤,就是话讲太多了,只怕这辈子的话都一次性给讲完了!

以自己的才识,怎么看不出来这最终目的!他知道,这正是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这是拿他来祭旗,以儆效尤!

总之,此事之后,王衍是学刁了,开始乖乖地处理政事,绝不能再庸政懒政!若是再被这个暴君抓到小辫子,还不怎么变态的方法处置自己呢!

好在以自己的才识、身份和手段,这一个小小的国子祭酒,虽然久疏政务,但是处理起来还是游刃有余!

“祭酒!东宫来了口讯,太子殿下一行已经前往国子学了,大概是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到了!”手下有人向王衍报告道。

王衍的嘴巴和嗓子虽然已经完全康复,但是这么多天下来,他已经习惯会摸摸自己嘴巴有没有受伤,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格!

“知道了,通知各位博士、助教和士子代表,马上和本公一起去迎接!”王衍言简意赅,示意小吏赶紧离开!

“这小子一声不吭,把赵王一家给收拾了,东海王贬到了千里之外的蛮荒之地成了亭侯!这手段不得了啊!”王衍内心冷哼一声,面上却有喜色。不管怎样,现在他毕竟是王惠风的父亲,他身上已经牢牢地绑上东宫的烙印!不管以前如何,他现在算是东宫派系之人。太子实力越强大,当然对他越有利!

“这一次,竟然还想搞一个突然袭击!没那么容易了!老夫怎么可能在同一地方连续跌倒两次!”王衍心中暗道,他早已随时做好了迎接太子检查的准备。

“殿下这边请!”王衍看到太子后,宾主双方一阵寒暄后,连忙是引导道。

“祭酒公,这一次来国子学,不仅是士子们精神抖擞、正装威仪,衣冠严肃,这国子学也比以往是热闹多了,还多了这么多的监堂啊!”马玉看着国子监重新修葺一新,还多了许多房间,十分欣喜道。

“无论国子生还是太学生,都十分重视礼仪!着装、容颜、言谈、行为等多方面都有严格规定!祭酒、司业、博士等国子监正官,也必须整饬威仪,严立规矩,为士子们做好表率。”王衍介绍道。

马玉点头称赞,“我华夏为礼仪之邦,这礼仪放在第一位,确实非常必要!不仅要书本学,更要身体力行!”

王衍又指着不远处新修葺的礼堂道:“教学机构已经完全按照殿下规划,分设为绳愆厅、博士厅、典籍厅、典簿厅和掌馔厅。

每厅设置司业及监丞、博士、助教、学正、学录、典簿等教官。助教、学正、学录协助博士教学,并指导监生自学。

士子们分为六堂:正义、崇志、广业、修道、诚心、率性。六堂是国子监日常教学的主要场所。其中正义、崇志、广业三堂为初级班;修道、诚心两堂为中级班,率性堂为高级班。”

马玉又点了点头,这王衍真够贱的啊!非得被体罚一番后,这才行动得这么老老实实!

这些内设机构都是马玉按照明朝时期国子监的内设机构,要求王衍设立!

这整整是提前了千年,王衍除了震撼,也就是深深地佩服。

这绳愆(qiān)厅负责考勤监督,相当于政教处,掌馔(zhuàn)厅负责饮食,相当于后勤处,博士厅负责教学,相当于教务处,典籍厅、典簿厅分别负责书籍和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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