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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小路开在灌木丛里,两面都是高高的灌木,视野极其狭窄,我们跟在后面,不知道这条路到底通往哪里。
虽说茂密的树冠层遮住了大部分阳光,但这百鬼山毕竟属于热带气候,又加上空间逼仄带给人的心理压力,此刻的我就像是行走在一个让人喘不过气的大蒸笼里。看着前面老五和金铭脖子上密密的汗珠,我知道此刻他们也好受不到哪去。
“歇会吧,我走不动了。”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我叫停了队伍,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
“没事吧,马上就到头了,你再坚持一下。”
李斐从队伍前方赶来,递给我一瓶藿香正气水,关心的问。
“走吧,先出了这小路再说。”
我缓了一会,心里明白只有赶紧出去才能摆脱这被压迫的无力感。
又走了一会,眼前的视野逐渐开阔起来,空气也清新了许多,我们几个停了下来,暂作休息。
老五凑到李斐身边,跟她说起了我们昨天被食人蜘蛛突袭的事。眼见着老五唾沫星子横飞,讲到自己赤脚空拳,将那活活蜘蛛打死的场面,我不禁啧了一声,这小子,说谎话从来不打草稿。
李斐歪着头听着,时而配合着老五发出一声惊叹。看着他洋洋得意的样子,我真想把他打的狗血淋头,亲妈也认不出来的那一种。
我拔了一棵草,握在手里,看向老五,老五瞬间从地上弹起,就要来揍我。
握草的意思,顾名思义。
“嘶”
我忽然感到手上一阵刺痛,忍不住叫了出来。
老五一看我表情痛苦的样子,连连后退,“你可别碰瓷啊,我还没碰到你呢。”
我低头一看,刚才握着草的手心沾了点青青的草汁,竟有些发红,还伴着刺痛感。
表哥过来看了看,说这草他也叫不上名字,但肯定的是,它肯定有毒。
李斐接过草看了一会,又捧着我的手瞧了瞧,十分断定的说这是毒麻,草汁有毒,大面积接触会造成皮肤溃烂,且不可治愈。
我苦笑着抬了抬手,“那我这呢?”
“那恐怕得截肢喽!”
李斐忍着笑,强装认真的说。
老五一听可来劲了,说要给我请全北京最好的医生来做手术,还说要给我找个漂亮的保姆照顾我的起居。
表哥揪着他的脖领子把他提到了一边,用一瓶矿泉水给我冲洗着红肿的地方。
李斐满意的点了点头,夸了表哥一番。表哥有点不好意思,说去四处转转看下地形,让我们再休息一会。
金铭和胖仔斌子坐在一起,也插不上话,于是便提出跟着表哥一块去。
见金铭走了,斌子将李斐叫了过去,三人小声议论了一会,我清楚的看见李斐的脸黑了下来。
过了一会,表哥带着金铭回来了,他们三个人见状也停止了讨论,李斐又回到了我们身边。
“你们还记不记得昨天我们看见的那条河?就在那。”
表哥指了指后面,欣喜的说。
这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毕竟这地方我们来过,心里也有了个底。眼前的三人明显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只一昧的跟着他们走,出了什么变故就只能原地等死。
“昨天我们从这往前走,竟发现越走植被越稀,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我转身问李斐。
李斐摇了摇头,说他们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看来刚才穿过的那片灌木只是百鬼山的障眼法,到了这里,我们的探险才算刚刚开始。
“小心,我们昨天在这看见了一条蟒蛇。”
站在昨天我们撤退的地方,表哥警惕的说。
李斐旁边的胖仔一听便从旁边扯了一根树枝,直直的朝前走去,我急忙伸手去拉,却被李斐一把拉住。
“抓蛇他是专业的,你们好好看着就行。”
胖仔抡着树枝,从进至远砸着各个灌木丛,想将那蟒蛇逼出来。
敲了一阵,远处传来一阵窸窣声,随后那条大蟒蛇从草里窜了出来。
胖仔迎着走了过去,将那根树枝戳到蟒蛇嘴里,趁它摆头之际骑了上去,然后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折刀,摸准它的七寸,扎了下去,蛇身抽搐了一下,然后便没了活气。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这世上还有这般神奇的男子,能徒手制服一条腰身粗的大蟒蛇。经历了这件事之后,我更加觉得这三个人不简单。
“走吧。”
见蟒蛇死了,李斐招呼我们往前走,于是我们沿着那条通往深处的小道,躲过身边长满形形色色的花的藤条,走到了路的尽头,而路的那端,竟然是一片柔和的草地。可奇怪的事,草地上伫立着一棵棵藤条交错形成的空心树,而树的整体形状,竟然是一个人形,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个个穿着绿衣的人站在草地上。
我和老五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金铭也看到了眼前景象,缓慢的往最近的一棵树走去。
走了几步,金铭“哎呦”了一声,忽然消失在了我们的眼前,他身子的大半竟陷进了草里。
“别过去!”
李斐见我和老五就要过去救,喝住了我们。
“草底下是沼泽,过去一个陷一个。”
我和老五看着金铭还在逐渐下陷的身子,记急的直跺脚。
一旁的表哥忽然卸下背包,翻出一条登山绳,朝金铭扔了过去。
金铭一把接住,抓着绳子挣扎起来。
“你别动!我拉你!”
陷入沼泽,最怕的便是挣扎,越挣扎往往陷的越深。
旁边的胖仔和斌子见状赶紧去帮着表哥将金铭往外拉。
折腾了一阵,金铭浑身是泥的爬了出来,躺在地上惊魂未定。
表哥又从包里翻出一身应急衣服扔给金铭,让他赶紧去换上。
“哇,表哥,你这包简直是百宝箱啊,怎么什么东西都有?”老五惊呼着。
表哥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懒得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