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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婴于当日登基,又逼着火琰写了一封禅位召书,将这场逼宫合理化,将逼宫所起的硝烟泯然于尘,理由则是皇帝火琰于代郡遇刺,重伤未愈,虽然未死却自觉无法再理朝政,因此将皇位禅于子婴。
仅仅一天,江山易主,天地变色。
子婴原本在民间就有良好的声誉,虽然江都岸之战惨败,但是并不影响众人对他的信任。
大臣们则认血脉,子婴毕竟是皇族血脉中,最适合的人选了。
所以这场逼宫,在裴玉锵的推动下,可说非常成功迅速,跟打了一场速战速绝的仗一样。
子婴上位后,除了将陈鱼关入重牢,并且将陈留一族所有陈家血脉于第二日便全部斩首外,其他外姓则顺者生,逆者亡,做得很干净利落。
很快,南诏的陈留一族不复存在。
而陈鱼在目睹这一切后,有一日在牢中上吊自尽而亡。
裴玉锵得知消息,只是平淡地嗯了声,她与陈鱼之间并没有大仇大怨,但陈鱼的野心她看得到,陈鱼只要活着,不会放过她裴玉锵,既然非得死一个,那还是她死好了。
与此同时,尚烜为了表示对新皇和裴玉锵的忠心,终于提了尚霓裳的人头过来。
其实他本来就是要杀尚霓裳的,他找到她的时候,她正一动不动的在床上被几个男人玩弄,她唯一可以活动的就是她的脑袋,她的脸上是欲疯狂的痛苦,所以他给了她一个痛快。
之后便听说了禁宫之变,于是拿着人头来领功。
关于尚家,裴玉锵无意多纠缠,只说他与她没关系,所有的事情皇上会处理。
而太子子婴果然接受了尚烜的好意,他的反应迅速,终于保住了尚家的一点实力。
慕容庸因为“真假女儿”风波,顿时对官场没有信心了,灰溜溜地回府,上书请辞。
子婴却并没有放了他,而是官降二级,做了个普通的尚书。
只是家中没有成材者,前途也是可想而知的。
孝惠仁太后与火琰,以异姓之人,参与皇族争斗,并且夺权夺位,不择手段,遗害甚大,子婴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孝惠仁太后被送回破烂的摘星楼,赐予一条白绫。
一番争斗,回归原处,死于未入皇陵,反被挫骨扬灰于臭沟渠中。
三天后,气象全新。
新帝得到拥护,一派祥和。
子婴早在当太子的时候,早已经跟着先帝处理数年政事,于政事方面非常熟悉,几天之类,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从一开始就坐在这个皇位上。
裴玉锵没有想到的是,向来亲和的旧太子子婴,上位处理完这些必须要处理的事情后,第一个针对的人居然是苏离风。
其实这很正常,一个英明的皇帝,必然会处理苏离风这个危险的人物。
他派高手将苏离风所居之处重重围住,重兵把守,弓箭手都张弓搭箭,二十四小时换岗不松懈。
而苏离风居然没有半点动静,每日在院中喝茶下棋。
也因为苏离风的淡定,所以裴玉锵也没有动静。
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那一晚,月挂中天,夜色美如幻,清风拂过发丝,实在是令人舒服的夜。
子婴忽然笑语宴宴地到来,“阿裴,我给你带了些礼物过来。”
说着便让人把礼物放在亭中的石桌上,然后一一打开,只见是全彩的宝石头面,黄金钏和玉钏各两套,还有几套衣裳。
裴玉锵看着这些东西,道:“很漂亮。”
子婴道:“你是我这世上最重要的人,只要你喜欢,什么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裴玉锵连忙道:“皇上说笑了,玉锵曾经犯下大错,如今帮助皇上拨乱反正,亦是将功赎罪,岂敢居功?”
子婴的眼睛里都是笑意,但是裴玉锵却已经明白了伴君如伴虎。
当初的火琰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而她可以覆了火琰的江山,于子婴心中,即是恩人,怕也是潜在的最大的敌人。
裴玉锵知道,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
然而子婴却又道:“阿裴,嫁给我吧。你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求亲时最备的。”
对啊,如果要让子婴放心,不成为他的敌人,那么便成为他的妻子,这大概是她的第二条路吧?
裴玉锵淡淡地笑着,没怎么犹豫,很自然地道:“好啊!”
反而是子婴一愣,“真的吗?阿裴,你愿意?”
裴玉锵又点点头,“为什么不愿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是阿裴……”子婴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只要她答应就好了。
子婴握了她的手,她也没反抗。
子婴就这样握了她的手一会儿,道:“你去看看火琰吧,见他最后一面。”
裴玉锵嗯了声,又道:“好。”
子婴于是陪着她往关押火琰的地方而去,因为火琰是“禅位”,所以理论上他也成为了“先皇”,不能打入大牢,而是在他以前住的宫苑里住着,周围派重兵把守,其待遇甚至也没差到哪里去,就是先皇的待遇。
而此时,桌上美酒美食,火琰独自对着这一桌等待。
一会儿,门开了,裴玉锵走了进来。
火琰抬眸,眸子里是和暖的笑容。
“阿裴,你来了。”
“嗯,我来了。”
裴玉锵坐了下来,拿起酒壶给他倒了杯酒,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二人的杯子一碰,俱都喝干。
裴玉锵再倒,再要喝的时候,被火琰轻轻地压住了她的杯子,“不要喝多了,你喝多了酒风可不好。”
裴玉锵一笑,“好,听你的。”
曾经爱的火热的两人,此时相顾无言,只是这样吃着喝着,便也觉得很好了。
火琰微微的有点醉了,终于问,“能摸摸你的脸吗?”
裴玉锵这次却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火琰的手指于是抚上她的脸,她的脸和以前有点儿不一样了,但是那感觉还是熟悉的。
他仿佛又看到那火热明艳的女子,明明是那样的精明强干,在他面前却露出一幅软萌的样子。
火琰道:“断筋换颜,一定很痛。”
裴玉锵眼眸微黯,点点头,又道:“现在不痛了。”
“对不起。”火琰终于道。
裴玉锵没有说没关系,只是用一个笑容回应了他。
在裴玉锵离开的时候,火琰忽然道:“阿裴,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裴玉锵回眸,疑惑地看着他。
然而他却又摇摇头,“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裴玉锵问,“关于,苏离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