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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想起嗓音粗重的呻吟，慕子玥缓缓睁开了双眸，清冷的视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面目狰狞的男人。
男人开始视线还模糊，当看到慕子玥那张脸时，本来就惨白的脸色更白了一分。
他一个鱼跃想要站起，却忘了他已经保持了很长时间的姿势，不说他没吃没喝没有力气，就光是肢体上的酸麻也够他受的了。
慕子玥神情淡淡的看着地上肢体痉挛的男人，好像在看耍猴的一样。
她有不少丹药可以立刻帮他好转，但是她没有那个闲心帮自己的仇人。
反正时间充裕，她陪他，慢慢耗。
过了一段时间后，男人依旧是动不了的样子，慕子玥微微一笑，俯身，轻声细语道：“装够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男人肢体的颤抖僵了一僵。
他的双眼对上慕子玥的眼睛时，却被里面的戏谑和冷冽反了回来。不敢直视，双眼四处张望着。
“是好长时间没喝水，嗓子干哑？莫不是还想让我给你拿杯水才能说话？”
男人已经确定慕子玥看出来他的装的，于是也没有再继续，而是点了点头。
慕子玥禁不住笑了：“你以为我是你的手下要唯命是从？告诉你，在我这你只有两个选择。”
慕子玥右手掐住了男人的下巴，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男人疼得呲牙咧嘴，但是慕子玥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与往日不同，染上了一股嗜血的味道：“一是就算死了也要把我想知道的给说出来，二是你不说出来之前，就不能死。”
男人尽管疼得厉害，但却直视了慕子玥的眼睛，里面的不屑和鄙夷让慕子玥心中的暴戾更多了一分。
手下一闪，就听到一声哀嚎。
“啊！！”
男人尽管嗓子干涩，但是痛楚袭来，还是忍不住大叫出声，破了音，嗓中传来一阵猩甜味，惊恐的向下看去，一只手已经和自己的躯体分离，他微微一动，就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而少年对此完全没有感觉一样，反而眸中的暴戾更甚。
“你倒是聪明，像出这么个让我杀掉你的方法，”破虚匕上的血液被吸干殆尽，慕子玥忍住了内心的烦躁，才道：“今天本少心情不好，你让我见血，我就容易想杀人。
不过可惜的是，我不会杀自己，而除了我自己，就只剩下了一只被抛弃的狗而已。”
“你说、说、说谁是狗！”
男人疼到这个份上也没有晕过去，气喘吁吁的反驳了一声，倒是让慕子玥有几分佩服。
“咦？狗既然会说人话？”瞧见男人愤怒的看向自己，慕子玥歉意一笑，“抱歉，我以为你只会乱吠而已。”
男人已经快气炸了，但是又无可奈何的听着慕子玥继续叨叨。
“你的主子派你来，还真是放心你呢。”慕子玥继续东扯西扯，“你估计等着有人来救你，但可惜你出不去，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咬舌自尽。”
男人环顾了下四周，再看看慕子玥的笑容，目光一沉，下定了决心。
但是嘴却如何也动不了。
这时慕子玥幽幽的声音又传到他的耳中：“虽然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