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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王海沉默了起来。
他心中很清楚，周青肯定不会无故开口，既然他现在这么说，那么就肯定有深层次的道理。
只不过他怎么也想不通，张颖这块到底存在什么道理。
因此他想了想，就直接说道：“张颖原名秦瑶，是我的大学同学之一，当年我们大学毕业后，她一直在追求我，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
“我刚开始对他没什么感觉，也一直劝说她远离自己，毕竟我心中很清楚，跟着我是没有什么未来的，我的本来目标就是复仇。”
“但是很显然，秦瑶不愿意离开我，并在我说出我的血海深仇后，也没有选择离开我，甚至在后来，我的一些复仇计划，都是在秦瑶的帮助下完成的。”
“至于你查不到她的信息也很简单，因为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这么一个人，那么你自然察觉不到。”
“怎么了，你为什么会问这么一个问题，难不成你还以为秦瑶有什么问题吗？”
说着，王海就直接笑了起来。
但是相反，周青却并没有笑，反而他的神色，更加凝重了起来。
若说刚才他还只是怀疑的话，那么现在随着王海的话，他心中已经越发开始肯定了起来，这个秦瑶的背后肯定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王海身在局中，那么他也许没有发现，但作为旁观者而言，他确实看的清清楚楚。
原本周青就觉得，这个连环凶杀案，其中有很多疑点解释不清楚，甚至老觉得背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控制着这一切。
但是现在，虽然周青并没有什么证据，但若是他的猜想没错的话，那么这个连环凶杀案之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却能完全解释的通了。
想到这里，周青眼前精芒一闪。
周青的眼神变化虽然十分细微，但却躲不过王海的观察。
“你想到了什么？”
王海心中一沉，下意识觉得不妙，连忙开口询问：“你不会真觉得，秦瑶有问题吧？”
他的心情很紧张，甚至连双拳都下意识紧握了起来。
听到王海的询问，周青脸上一阵苦涩，因为他心中很清楚，若是自己心中猜想是真的话，那么这件事无疑对王海的打击，将会十分的巨大。
深吸一口气，周青迟疑片刻后，才缓缓点了点头，无奈说道：“虽然心中很清楚，这件事跟你说了的话，对你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当时事已至此，咱们也没有了兜圈子的时间，因此我就实话实说了。”
“通过你的一番话，我很确定那个秦瑶，绝对有问题！”
“虽然，我还没有什么证据。”
王海沉默，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并没有反驳，反而开始沉思了起来，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想找到一些可以反驳周青的言论。
片刻后，他才抬头说道：“刚才我仔细思考了一下我和秦瑶认识的前前后后，老实说我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若是你无法说服我的话，那么很抱歉，我不能信任你。”
周青点了点头，直接说道：“我明白，以你和秦瑶的关系，若是我无法说服你的话，那么你肯定不愿意相信。”
“实际上你是当局者迷，这么吧……”
“我给你提几个问题，若是你能全部回答上来的话，那么我就承认我想错了，如何？”
王海沉默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
他看着周青凝重而自信的眼神，心中越发忐忑，甚至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因为对周青很熟悉，因此还没等周青开口，他心中就很清楚，这件事或许还真有自己没有注意到的事情，他了解周青的脾气，若是心中没什么把握的话，他是绝对不会露出这种神色的。
但是，秦瑶真的有问题吗？
王海心中真的不愿接受。
毕竟两人相处了这么多年，几乎算是风风雨雨一起走了过来，因此他和秦瑶的感情真的很深，因此更不愿意承认，秦瑶这些年一直在骗自己。
但是，若事实真是如此呢？
想到这一幕，饶是王海内心坚定，如今也不由显得犹疑不决，心中七上八下。
周青自然也很清楚王海内心的复杂和纠结。
若是有时间的话，他真想给王海一段时间，让他好好冷静一下，自己也好好开导一下对方，但是很显然……
他们没有时间。
面对敌人的逼迫，留给他们的时间太少了。
若是无法在短时间之内，将那幕后之人揪出来的话，那么王海势必要面临审判、入狱等等时间……
到那个时候，一但案件真的结束，王海也脱离自己掌控之后，那么仅凭他自己的能力，想翻案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的神话。
因此他们根本没有时间浪费，只能趁着如今还有时间，立马将一切能解决的事情，全部解决掉。
“第一个问题。”
周青严肃的盯着王海，开口：“你认真的想一下，在我们现在生活的时代，真的会有一个和你毫无关系的女人，会在这么长的时间内，放弃一切，甘愿陪你复仇，甚至走到眼前这种局面吗？”
“你有什么能吸引对方？现在又不是封建小农时代，在这种快节奏社会中，你认为秦瑶为什么要陪你做这些？”
王海无话可说。
之前他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感觉一个女人能这么对自己，甚至将一切都赔进去，也要帮助自己，哪怕是复仇……
因此，他很感动。
所以他根本没有思考，这背后隐藏的东西。
“可是，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吧？”王海心中虽然也觉得有问题，但还是忍不住反驳。
周青点点头，紧接着开口：“那第二个问题，我能调集全国的资源，但为什么查找不到一点秦瑶、或者说张颖的线索？”
“你不要跟我说秦瑶换了身份这种屁话，你也做过警察，心中应该很明白，就算一个人转换身份，那么肯定也会有蛛丝马迹可以找到。”
“比如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他的生活轨迹，出现之前消失的这段时间，对方又在什么地方，等等……”
“只要愿意去一点点调查，那么肯定能找到，就算你王海，就算隐藏的太深，我也调查到了你的真正身份，陈文海！”
“但是秦瑶却不一样。”
“她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一般，任凭我们如何努力，就是调查不出一点点蛛丝马迹，你告诉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