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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褚眯着眼睛,眼神露着危险:“我去王家打听过了,无人教你医术,你也从不会做饭。到了我家,更连厨房都不进,对钰儿非打即骂。怎么,忽然转性了?”
王清白心里打鼓,她打死都要狡辩下去,否则等着她的就是全村人的唾沫和火烧之刑。
她梗着脖子,怒目微瞪:“我奶奶总是抱怨爷爷出诊总不收诊费,不准我家其他人学。我儿时跟着爷爷进山采药,爷爷不忍医术无人继承,才传给了我,我家当然没人知道。”
闻人褚捏着她肩膀的手减了几分力道,无声询问,那其他的呢?
王清白唇抿成一条线:“我是没做过饭,但我娘做饭,我在旁边烧火,也学会了些。现在做菜,不过是一点点摸索出来的。我从前是对钰儿不好,可自打撞了墙,也想明白了,我已经嫁给你了,这辈子注定和你过了,钰儿是你儿子,我接受你,也要接受他。这有何不妥。
还是你认为,我应该对他非打即骂?”
闻人褚略微思量,她的话句句有理,莫非真是自己多心了?
王清白面露薄怒,义正言辞:“爷爷给我起这个名字,是希望我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你若还不信,我也没办法了。”
她言尽于此,再多解释,反而起反作用了。
闻人褚见她生气了,松开她的肩膀,接过她手里的菜。眼底几分挣扎,最终没说出那句抱歉,淡淡道:“出去吃饭吧。”
他走后,王清白长舒一口气。
家里只有一张大床,尽管钰儿睡中间,王清白还是不习惯与大男人同睡一张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钰儿头一次和爹娘一起睡,兴奋的一样睡不着,拉着王清白说话。
“钰儿,别打扰你娘睡觉。”
钰儿还想再说下去,被闻人褚一说,乖乖闭上嘴巴,小声嘀咕:“爹爹凶。”
王清白被他可爱到了,声音带着笑意:“左右我也睡不着,你让他和我说会儿呗。”
话音落,空间安静几秒。
闻人褚转过身,漆黑的眸子看着她,淡淡问道:“怎么,有心事?”莫不是惦记着吴文生呢?
王清白不假思索地把心事说出来:“我为钱发愁,愁的睡不着。”这个家要什么没什么,闻人褚打猎的收入勉强维持生计,可要想过的再好点,就难了。
王清白话罢,久久没听见回应,却听见翻东西的声音,正纳闷呢,一个盒子被塞到自己怀里:“这是什么?”椅着,里面有清脆的声音。
“钱匣子,抱着睡。”
王清白哭笑不得,颠着钱匣子,沉甸甸的应当有不少钱,她满意的睡了。
万里无云,艳阳高照。
看时辰不过上午七八点钟,家里就只剩王清白和钰儿两人了。
锅里留了早饭,王清白吃过早饭,去看钱匣子,数了一遍又一遍,确定只有三百文,心情糟糕透了。三百文和三百块一个概念,三百块,能干什么?
要赚钱,还得靠自己。王清白琢磨着怎么赚钱,一转眼,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