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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谈婚事打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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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乾坤匆忙回到学校,刚打寝室门,放在床上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来电显示,是父亲用的手机号码,马上接听:“爸,有啥事?”

对方责斥道:“乾坤,你在搞啥子名堂,打了大半天手机你才接电话?你和贵娟约好的,要她全家来家访,她们所有的亲戚都来了,你却不见踪影,还不快点回来。”

他一看手机贵娟多次来电,父亲多次来电未接,他拨贵娟的电话,对方不接听,再拨时,对方拒绝接听,这时他才想起,出门时忘带手机。

再看短信息,贵娟质问他:“郑乾坤,我们约的事既不见你人,又不接电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马上回短信:“对不起,贵娟,我去家访,寻找一名品学兼优的辍学生,没带电话,别走,我马上就回老家。”

关乾坤此时才想起,昨天,贵娟来商量说是亲戚朋友要求到自己家里去搞家访,农村有个风俗习惯,男女耍朋友之后,首先要访人户,就是男方安排女方家的亲戚朋友到家里去上门,表示定婚,自己同意后,给父亲通了电话,让他们安排三桌客人的饭菜,为了寻找辍学田赛芙的事,把这件事搞忘了,只有把张贴田赛芙寻人启事的事暂时往后放放,马上答应:“爸,我马上回来,请他们别忙走哈。”

他关上寝室门,骑着自行车朝家奔驶,郑乾坤家住在太平乡红花村的村级公路边,有一座四排三间的房屋,周围有成片的果园和父亲郑直用来搞农技试验的土地,父亲原来是个一般社员,乡政府凡是推广一项新的种植技术都要父亲带头走出第一步,经常为乡上搞农业生产现场,后来安排他当组长,他又在全组搞试验,被推上村主任的位置,全村就成了各种新技术试验区,由于他积累了搞示范区的经验,乡政府干脆就让他再上一个阶梯成为乡上的农技员,后来考干时每次都是差分被关在门槛外,机构改革乡政府几大员全部清退时又回到农村,母亲章莲是一名裁缝,原来是父亲定点缝衣服的地方,无论她的手艺如何,他都是无怨无悔地当她的忠实客户。

有一次,有个年青人缝一件毛料衣服去相亲,巧遇章莲忙着接生意,给新来的客人选面料、量尺寸,把运烫衣服的事搞忘了,把他的这件新衣服烫焦了,这个年青人要她赔新衣,一个姑娘缝一个月衣服最多只能赚上购买一件新衣的钱,何况她拿这件衣服没用,章莲只同意不收工钱,适当赔偿点钱给他,年青人坚决不同意,就在他们争得不可开交时,父亲赶上后听了一会儿,便以新衣的价格买下这件加补丁的新衣,谁知就是这件新衣成了他们的定情物,从此,二人亲密无间,坠入爱河,最后结为夫妻。

这些事都是郑直在教育郑乾坤要“坦荡做人,踏实做事,勤耕苦读”时,讲述自己的经历,婚后,他们边种庄稼边做生意,在乡、村的动员下,把房子从大院子里搬迁到公路边,把两个人的责任地全部换到房前屋后,一是方便父亲推广农业种植新技术,卖些种子、农药、肥料、农用物资,二是方便母亲为大家缝衣服,打补丁等针线活,村里人成了家里的常客,除了跑外面的年青人,在家的多数社员都喜欢穿在裁缝定制的衣服,面料可以自己挑选,量体裁衣还合身,经济实惠。

郑直一生先是从社员到组长、村主任、直到当上乡农技员,干部和群众喜欢他,他对农业技术非常有兴趣,回到农村后,乡政府领导曾经动员他继续当村干部,村上现任干部一个是他培养的年青人,一个是大学生村官,被他断然拒绝,他不想挤占现有在职干部的位置,他对各种新技术的推广、各种作物生长生产技术有兴趣研究,同时也积累了过硬的本领,就是缺少文化知识,就这样成了左邻右舍乡亲们的编外农技人员,像庄稼医生一样,经常深入田间地头为庄稼看病。

郑乾坤一身还是比较顺利,从小学到师范学院毕业,几乎没遇到麻烦事,二十二岁毕业后,考入卧龙中学任教,父亲又给他定了一些座右铭“走正路、做好实、做实事”他陆续进入教研组,从教学方法上改注入试为引导试,推出素质教育新模式,一举改变该校高考排名副班长的位置,名次逐年上升,现在高考升学率已经在全县排名第五,所以,学校授权他到邮政所订阅与教学相关的杂志。

每学年开学时,郑乾坤都要去邮政所订一批杂志,慢慢与贵娟认识,贵娟长得身材苗条,体态丰满,弯弯细眉下长着一双杏眼,目光中透射出傲慢的神色,教师只是耍嘴巴皮,几乎都是吝啬之人,二人只是工作上的交往,没有太多的接触。

一天上午,贵娟在收订完各单位订阅的报刊杂志后,骑着自行车,提着坤包分别到单位收完钱,当她把卧龙中学订阅报刊杂志的钱收完放在坤包里,将坤包放在自行车后面货架的筐子里面,当她兴致勃勃地拿钱数后填报单据时,发现坤包在中学到回邮政所的途中丢失了,此时,她急忙沿着原来的路线返回去找,却不见坤包的踪影,她回到营业室,关上门,气得瘫软在椅子上,母亲身患外国叫克隆的人查出最难治肠炎,既治不好又不会死,就是要大笔金钱去治疗,此病时好时发反复很大,不能治断根,父亲为多赚钱给母亲治病累得像猴子似的,家里为给她治病,用完了所有的积蓄,还债台高筑,每个月自己的工资收入是老虎还在山上就剥皮了。眼下丢失了一万多元钱,如何填补这个空缺呢?她心急如焚,禁不住伤心的泪水挤到眼眶,一滴一滴地下坠。

一阵敲门声打断她的悲泣,郑乾坤敲门:“贵娟,请开门。”

贵娟凄婉地提醒他:“郑老师,你们中学的杂志已经订了,还有啥子事?”

郑乾坤告诉她:“我是来还东西给你。”

贵娟听说还东西,急忙擦干眼泪,打开门。

郑乾坤把坤包递给她:“我骑车回学校看到地上有个坤包,原来以为此包是被扔掉的废弃物,没当回事,刚走过后又想起你经常提的这个坤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不少的钱,便原封不动地给你送回来了。”

贵娟打开坤包,刚才到各单位收的现金全在包里面,来不及清点,一下子就激动得紧紧拥抱着他:“郑老师,你可是救了我的命啦,我正为被遗失钱包的事急得焦头烂额,如果别人捡到不还给我,我不知如何填补这笔空缺。”

郑乾坤是第一次接受异性的拥抱,姑娘那自带的芳香令人心醉,他脸色绯红,腼腆,心里加速跳动,头脑清晰的他认识到这是一时感激的冲动,这种拥抱绝不是感情交隔,便分散她的精力:“你一个月工资收入也不低,这点钱就把你难成这样?”

贵娟便说出母亲身患难治愈的“克隆”肠炎病的情况。同时,她慢慢松手后,羞涩地从坤包内取出两百元钱:“郑老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收下吧。”

郑乾坤大义凛然地回绝:“贵娟,莫说你家钱紧,就是你家有座金山,是你的钱物我捡到还给你是应该的,我不会接受你一分一厘酬金的。”

从此,二人便成了朋友,贵娟也改变了老师吝啬的看法,郑乾坤为了暗中接济她家,每个月交六百元生活搭火费,久而久之,他们由朋友不可遏制地成了恋人。

郑乾坤风风火火地骑车刚到家门口,浑身汗流浃背。

贵娟怒不可遏地训斥他:“郑乾坤,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人,今天是星期天,你才有时间,昨天我们商量好了的,我约亲戚到你家来访人户,你到好,什么都不缺,就缺你这个唱主角的不出场,你人不来不说还不接我的电话,给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郑乾坤连续给她赔礼道歉:“贵娟,各位亲戚,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大家,为了找一个品学兼优辍学的学生把这事耽搁了,出门时手机没带到身上,晚上请大家在家里吃晚饭,我用敬酒的方式给各位赔罪。”

贵娟仍然是怒斥:“郑乾坤,你是一个三十岁的人,不是毛头酗子,为了找一个学生把定亲这么大的事都搞忘,如果结婚以后你为了教书,还能把家放在心上吗?”

郑乾坤被她指责得心服口服:“今天的确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请大家回屋座,吃了晚饭才走。”

贵娟仍然不肯放过他:“哼,我就不相信有这么凑巧的事,没有这么便宜。”

章莲看到儿子和女朋友闹得如此尴尬,上前解围:“乾坤这孩子从小到大没说过假话,贵娟,他既然承认错误了,原谅他一次,行不?”

贵娟同路的老人也劝她:“贵娟,你和郑乾坤认识也不是一朝一夕了,他既然承认错误,就谅解他吧,对别人宽恕就是最重要的尊重。”

贵娟看到两位老人都给他说情,语气稍稍缓和:“好吧,既然大家都同意原谅你,我就原谅你这一次,如果有下次,绝对不谅解你了。

郑乾坤喜笑颜开:“不会有下次了,各位亲戚是关心我和贵娟,第一次来到寒舍,我应尽心竭力地招待好各位,请随便看,这周围都是我父亲推广农业科技的试验区。”

章莲看到他们关系得到缓和,儿子都是三十岁了,能找一个正式职工早点结婚生子,这是老人的心愿,殷勤地安排客人:“乾坤,你就陪他们四处看看,我们农村就这样,我就去煮饭。”

郑乾坤彬彬有礼的对待老人:“妈,辛苦你哈,我就陪他们走走看看。”郑直担心儿子解释不清楚饶有兴趣地给他们介绍:“从表面看,我这片

果树和其他果树没有什么区别,其其实不然,区别大得很,吃了的果子看产到,就看树上挂的果子,一是我这果树结的果子,个头均匀,二是我的果树没有用化肥、农药,是生物除草法,三是我这片果子口感好,每年采摘果子时,不用我上街,别人就要到园子里来采。”

郑直的话引起农村客人极大兴趣:“老郑,你是我们这里远近闻名的土专家,往后我们有时间多来学学,引点好品种回去。”

郑直简单地给他们介绍方法:“只要雨水节前后,采集点枝条在你们的果树上嫁接就行了,冬季管理果园时,你们到我家来看我如何管理你们回去就如何管理。”

贵娟的亲戚几乎都是农民,他们和郑直摆得有盐有味的,郑乾坤到成了闲人,贵娟给他使眼色:“乾坤,我们到哪边去谈谈。”

郑乾坤点头,对客人们打招呼:“各位亲戚,我爸陪你们说庄稼的事,我要和贵娟谈点事,就不陪各位了。”

郑直关切他们的婚事:“要得,我陪他们,你们年青人好好商量你们的事。”

郑乾坤陪同贵娟漫步来到塘边,看到水里的鱼群游来游去,丢了一根杂草在水中。

贵娟继续盘查他的行踪:“乾坤,这里只有我们二个人,说实话,你今天人不回来电话也不接是有别的意思吗还是真的找一个辍学的学生?”

郑乾坤坦然自若地答复:“我可以对天发誓,今天的事完全是误会,如果我说了半句假话出门被汽车碾死。你不晓得,田赛芙之惨,她出生这十八年,父亲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更可恨的是,这次居然强迫她嫁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当小老婆。”

贵娟醋酸味特浓:“原来你在找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喽,难怪把我抛到

九霄云外。真想不到,你郑乾坤这个堂而皇之的教师也是个花花公子,你得说清楚,是不是你喜欢她?”

郑乾坤耐心解释:“我教的学生,男生或女生都是十七、八岁的,我喜欢得过来吗?别多心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你说,一个老师看到家长如此凌辱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而无动于衷,麻木不仁,你会喜欢这样的人吗?”

贵娟只能半信半疑:“好吧,这次我就暂且相信你的解释,原来我是计划商量婚事如何办的事,就凭你今天做的两件事,我们的婚事暂缓,等条件成熟了再地说。”

郑乾坤欣然同意:“也是我们镇上,三十岁结婚算晚婚,大城市三、四十岁结婚的人多了去,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

虽然郑乾坤和贵娟内心产生了分歧意见,从表面上大家仍然是喜笑颜开的喝酒吃饭,饭后,郑乾坤租用了一辆中巴车将客人们送到有公路的地方,贵娟心浮气躁地随客人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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