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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触赛芙身世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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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茛送完客人及贵娟母子,躲在车里特意窥探郑乾坤和田赛芙他们的举动,他一直跟踪到丽江公园,在与他们相处的其他人不认识,看准了郑乾坤,对,他是一个老师,只要让田成虎咬住郑乾坤不放手,一定能顺藤摸瓜找出田赛芙的落脚之地,让她回到田家去受折磨,让自己能出心中的怨气。

成茛坐在轿车里,从电话里翻出田成虎的电话,拨通他的电话后便给他出谋划策:“老田,我发现你女儿了。”

田成虎在电话里恶狠狠地斥责:“你是成茛嗦,前次闹的事还没闹完,这次又想出什么鬼把戏哟?”

成茛直截了当地给他说:“真的,我刚才在‘海上明月酒楼’吃饭,看到田赛芙和郑乾坤老师他们在一起,你直接到派出所去要他们帮你寻找,郑乾坤是老师,通过他一定能找到你女儿,她能够到这种酒楼吃饭,吃一桌成千上万,就充分证明她现在相当有钱,你就不想她回家?她回家不是人回来,而是给你带去一笔财富。”

田成虎忧心忡忡,虽然他是个愚昧的农民,也知道很简单的道理,民不跟官斗,水不跟土斗,无钱人不跟有钱人斗,他犹豫不决:“像你这么说,她现在是有钱有势,我如何跟他斗。”

成茛给他出馊主意:“田赛芙毕竟是你女儿,找到她是你的权力,你不直接去找,你一个劲地追派出所,让他们出面给你找人,派出所不把你的女儿找回来你就往公安局跑,不用你出面就有人给你找人,公安机关权力大,只要你使劲追,他们不得不给你找人。”

田成虎还是有些担惊受怕:“我把他们惹毛了,他们以后报复我怎么办?”

成茛一心想借他的手报复田赛芙,给他指点方法:“你去找他们时,要装成一副非常可怜的样子,表现出一心想找回女儿,并把她送去读书,言语中千万别带脏话,别攻击他们任何人,就能避免形成个人恩怨,他们就不会打击报复你。”

田成虎穿着一套蓝色旧衣服,头戴一顶旧草帽,正在吆喝着耕牛犁田,听到成茛出的锦囊妙计,仍然有些犹豫不决,他还是想回家与妻子雷宪珍商量,他家凡是遇到大事必须要求雷宪珍出谋划策,才能最后采取行动,表面上看来他是一个吼声如雷,五大三粗的男人,真的遇到大事,他却是一个胆小如鼠之人,他马上吆喝住耕牛,牵到一棵树下把牛栓好,到有水的田里把手脚上的泥巴洗净,便牵着耕牛回家。

雷宪珍洗完菜,把猪草砍成细节装进灶后面的铝锅里,把水盛到锅里,坐在灶前正在准备烧火煮饭,看到田成虎就牵着牛回来,惊奇问到:“你是那根神经短路了,这么早就跑回来,我们今天用完牛还要等几天才能用牛。”

田成虎惊喜交集地告诉她:“我刚才接到成茛的电话,他看到赛芙了,她和郑乾坤他们在一家高级馆子吃饭。”

雷宪珍一边烧火煮饭一边问到:“他要我们如何找赛芙?”

田成虎把成茛授意的方法细述后,瞪大双眼期待她的主意。

雷宪珍漫不经心地推敲后,阐述自己的观点:“现在把前次巴子的婆娘和成茛今天电话里说的事联系在一起,我觉得赛芙与黎家有密切的关系,你想想,她一个没有钱又没有身份证的人,能够在城里呆下去,两年后还和郑老师在一起吃高级馆子,除了黎家,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再说,黎老婆子原来死活不进城,赛芙失踪后不到一个月她也搬进城,看来赛芙是黎家人故意丢在这里让权林捡带,没想到落到我们家,这事有点麻烦。”

田成虎听到她这么分析,心都冷了半截:“未必然我们带这十八年就白带了?”

雷宪珍眉头一皱:“是得好好想想,要想把人要回来逼她嫁给赛虎的可能性不大,你现在马上到派出所去找章所长,他是所里的一把手,他说话最管用,按照成茛提的方法提出找人的要求,回来后我们再好好核计如何争取从她身上弄一笔钱的事。”

田成虎异曲同工:“我也是这个意思,要她回来也是空事,要逼她嫁给赛虎,前次到派出所的事你还晓不得啊,弄不好惹的事更大,管得住她一时管不住她一辈子,她是一个女儿家,迟早要嫁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敲一笔钱,只要我们家有了钱,赛虎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要得,我现在就到派出所去。”

雷宪珍那张苦瓜脸终于笑出了声:“想不到你这木头脑壳也开窍了,从派出所回来吃饭差不多也该吃饭了。”

田成虎便风风火火地赶往派出所,他蹬在派出所门口,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地期待着章所长的出现,因为找赛芙之事,他跟所长的约定,如果不找他找到其他人,别人不知情,况且,这件事牵涉到势力强大的黎家,听说黎贞桩现在的官比县长还要大,还牵涉一个教高中的老师,如果光靠自己去找,一定会碰钉子,只能借助派出所之手才行,但是他又担心,毕竟自己折磨了她十八年,幸运的是她没有任何残疾,否则,自己找她就是自找苦头,无论如何不能错过此次机会。

章所长终于骑着自行车浑身汗流满面回所地回到派出所。

田成虎神秘兮兮,表情很严肃地跑到他跟前:“章所长,我等你好大一阵子了,我有重要事情要向你汇报。”

凭着办案经验丰富的章明观察他的神色和举动,估计他是发现田赛芙行踪,除此之外,他没有必要如此专门等待自己,先把情况了解清楚再做决定:“好吧,你跟我到办公室去谈。”

章所长锁好自行车,到值班室去拿着报刊杂志,带着田成虎来到办公室,用一次性纸杯接纯净水,搁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安排他坐在沙发上:“老田,啥事这么神秘?”

田成虎狼吞虎咽地把纸杯的水喝尽,便将成茛发现田赛芙与郑乾坤在“海上明月酒楼”吃饭,饭后在丽江公园的事陈述一遍,假惺惺地哭诉:“章所长,我知道以前用农村的老办法教育她,对她做错了事,不是骂就是打,我是希望她走正路,走好路,别学坏,并不是亏待她,这次我是矮子吃秤砣铁了心的,要把她找回来,她能读书我就是不吃不喝都要功她读书,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章明本就是警界刑侦高手,他一边听一边在材料纸记录他说的时间、地点及目睹者提供的信息,侦破疑难案件都是心思缜密,像他这种小儿科在他跟前,简直就是班门弄斧,认真听完他的陈述之后,察颜观色并分析他的动机,绝对是有人指使,他才这样毫无疑义地抛出追寻方案,故意卖出破绽让他原形毕露:“老田,你别着急,有话慢慢说,就凭成茛打给你的一个电话,就咬定田赛芙和郑乾坤在一起进高级酒楼吃饭,在公园游玩,在法律上这种证据不能取信,你把成茛手机号码提供给我,我们需要印证才能进一步追查,如果他编一套假话骗你,你可以全听全信,我们要将一个电话内容作为办案证据就不行。”

田成虎果然将内幕如实倾泄:“从田赛芙离家后两次被人发现,牵涉到我们院子黎家人,黎家的老太婆原来守到农村死活不肯进城,在田赛芙离家失踪不到一个月,她也进城了,田赛芙离家时身上没有一分钱,没办身份证,除了她这家有钱有势能包庇她之外,没有人能包庇她。”

章明继续按照寻求动机的思路引导他坦言:“你说黎家包容田赛芙,他们总得有动机和目的,光凭偶尔相遇的巧合更不能作为证据。”

田成虎不知章明早点明白实情,完全是采取投石问路的方式,要自己把内心世界全部暴露:“章所长,我就明人不做暗事,田赛芙不是我和雷宪珍生的,我们超生的女儿刚出生就死了,回家路过权林家门口时捡的一个女婴,只有一张纸条注明她出生日期和乳名叫赛芙,当时看到是一个女子,犹豫不决,还是我婆娘睹物思人,看到丢掉一个亲生女儿,遇到一个丢弃的女孩,便产生恻隐之心就收养了她。”

章明便顺藤摸瓜探明他的真实动机:“老田哪,你既然收养了也就该用一份慈爱之心待她嘛,如何又如此残忍地欺负她,差点把她逼上绝路。”

田成虎只好连苗带根的坦言:“其实折磨这么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妹崽我也情非得以,我婆娘相信迷信,她找人算全家人的八字,八字先生说这个小妹崽命硬,要克我全家人,要我管压严点,我只好狠心地管教她。”

章明借题发挥:“你是真心想把她找回来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如果你不给我说真话,要我如何帮你?”

田成虎撕掉找人的面纱:“如果她真是黎家的人,我也不为难她回到自己父母身边,总得把十八年哺养费付给我,带十八不费灯草也费油。”

章明掏出他全部心里话,便更有底气为邹局长分解忧愁,他对邹局长心知肚明,他处理问题的原则性非常强,这几年是第一次托付田赛芙这样的事,由此及彼,此事的重要性,为解决此事奠定良好思想基础:“老田,看得出你表面上是野大三粗的,其实你是一个知书达理又非常善良的人,要想田赛芙这件事得到圆满解决,你得把要求和底线告诉我,我们便慎重地开展调查,一旦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们查实后好作对方的工作,你要多少哺养费?”

田成虎没有与雷宪珍商量,既然章所长说到节骨眼上,他又不好回避,心里暗暗揣度,反正黎家有钱有势,不敲白不敲:“一年算两万,这是最低数。”

章明见他筛子大开口,旁敲侧击地提示他:“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找到田赛芙,这一点可以排除,只要没发现她的尸体,她活着的可能性比较大,她是否在自己生父母身边尚不能确定,就按我们当地农村的条件,一个子女哺育到十八岁,不应该花这么多钱,还是不能把子女当成摇钱树,得到的是钱,丢去的是亲情和友情,这件事你再考虑一下。”

田成虎强词夺理:“虽然哺养她没有这么多钱,我们救她一条命,一条人命的钱值多少?”

章明就顺其自然反问:“未必吧,你不捡带,其他人一样可以捡带,她一样可以存活,这话说得有点过。”

田成虎只是在农村大吼叫还可以,真的摆到桌面上讲理讲法还欠火候,遇到像章明这样心思缜密的侦探,更是有些捉襟见肘:“好吧,一年至少要一万,再也不能少了,只要她的生父母支付了我的哺养费,我就再也不计较此事。”

章明把他们之间的谈话记录念给他听后,便让他在笔录后面签字盖手印,同时提醒他:“老田,我们会及时调查证实你提供的情况,调查核实后我们会及时与你联系。”他记下田成虎的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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