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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来福轻推开了门,逆着光他身后跟进来一个高大的黑色人影,身上如带着边野的烈烈长风,就这么大步迈开走了进来。
聂怀瑾半眯着眼,靠坐在身后的金銮椅上。
“许久不见了,皇弟。”
此时那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依旧是一袭寻常黑衣背脊挺得笔直,却不再如从前一般有意无意避开自己的视线,而是抬起了头,直直的——对上了自己的眸子。
聂怀瑾不自觉的绽开了一个异常明媚的笑意,上一次他们这般肆无忌惮的对视,是多久以前了?
他不记得。
聂长玦也不记得了。
“臣弟来求一样东西。”聂长玦身上的戎马之气此刻全出,第一次在已经坐上了皇位的聂怀瑾面前目光锐利如剑。
“你求我?”聂怀瑾的声音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抖,一瞬也不眨眼的盯着聂长玦。
“是。”聂长玦泰然自若的接受他的审视。
“我这大半的江山都是你为我守下来的,皇弟,你要求我什么?”聂怀瑾有些慵懒的这么说着,却不肯放过他面上的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
“求陛下允我出征。”聂长玦一字一顿道,目光如炬。
聂怀瑾在一瞬间眯起了眼睛,尖锐的目光全都聚在了眸子里,如淬了剧毒的直破风而去,词向了聂长玦。
“你再说一遍?”他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终于彻底消失了,对聂长玦道。
“求陛下允我出征。”聂长玦毫无畏惧的迎着他的视线,有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你是在威胁我吗?”聂怀瑾突然狠狠的一拍椅子,语气有些尖锐的道。
聂长玦动了动唇,吐出一个字。
“是。”
凤栖殿——
这里是历代聂国每位皇后的居所,与皇帝的正寝宫只有不到几百米之隔。偌大的宫殿里规格都是按照皇帝的起居等级一律来划分,且因着投女子的所好,比起皇帝的正寝宫来显得更加的精致别致,每一个角落里的细节装饰都历史悠久,且每隔十年都要由当时最顶尖的民间大师特意进宫来修缮,所以这凤栖殿里大大小小摆设装饰竟无一处不是价值连城的。
凤栖宫的正中央是一方极大的室内池塘,引的是都城里最清澈的活水源流,喂的是些寻常百姓终其一生也难得一见的珍奇物种,砖瓦都是上好暖玉制成的,雕刻着聂国有名的山川大江独特风景,一帧接连着一帧连绵不断而成绕了这池水一整圈。
此刻,这池塘的檐子上正坐着一个人。
一个极其美艳的少年。
他着一身大红色的束腰宫装,勾勒出极其流畅柔美的身段,衣袂下摆微微散开来将一双修长的腿遮盖了大半,只露出一点白皙如玉的脚踝仿佛红莲中心的一点微雪般动人。
乌发仅以一根之地柔软的红绸子系上了,松松散散的落在肩头,鬓角似是刚染了水有几缕轻贴着侧脸,更衬得眉目皆似由毫笔画出来的,动人心魄的美且勾魂。
聂怀瑾进来时,楚过正一只手捧着鱼食,另一只手捡了几颗往池子里面投喂着。
鱼食是小小的褐色软团,他用中指和食指夹起了一团往空中那么一抛,一段弧线自然划过最后“扑通”一声落到水中,激起一圈圈蔓延开来的轻微涟漪。
他知道聂怀瑾进来了,却依旧自顾自的投喂着,眸子始终盯着那池水中的游鱼,观察看它们都是如何抢食的。
聂怀瑾站在原地看了他半晌,终于朝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