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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聂长玦说了那三个字,出乎他预料的是,楚过就这么在紧要关头把他给赶下了床,然后把自己用被子从头到尾裹了起来,怎么说也不让他碰。
聂长玦堂堂聂国大将军,呼风唤雨驰骋疆场的人物,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于是他——开始勤勤恳恳的表现,期待楚过能让他再碰上那么一回。
但是似乎从那以后,楚过就完全失去了需求。
这日楚过正在浴房,解了自己的衣衫进入了水中,却突然觉得这水有些冰凉,思考了那么一瞬还是唤了聂长玦给他提水过来。
“聂长玦,能不能快点?”楚过皱了眉道。
现在虽然已经完全过了最冷的冬日,但料峭春寒也才去不久,天气还是染了些若有若无的寒意沁入了身体。
他此刻肩膀完全露在外,白皙细腻的皮肤一览无余,闭着眼鬓角被水汽微微湿润的模样有些惑人,更况水面敲没过胸前那两点在水澜中若隐若现,端的是一派绝好的风景。
聂长玦越过屏风,手里正提着一桶才烧好的滚烫热水,就这么不经意的一瞥,却手一抖几乎把沉重的桶给泼了。
楚过睁开了眸子,瞳孔里乌湛湛湿润一片。
聂长玦有些艰难的滚动了一下喉结,将水提了过去,斜倾桶顺着沿着往里面慢慢注水。
水面溅起了细小的水花,荡漾开涟漪染及楚过的身躯,水面渐长没过了肩头,大概是因为水温此刻极其舒服的缘故,他突然“嗯……”的轻哼了一声。
就是这么一声,让聂长玦许久的忍耐突然功亏一篑,顷刻倒塌了。
……
待楚过再无力的试图推开他时,聂长玦已经完全糜足了,他舒展开臂膀横放在木桶沿上,微眯着眼享受着云雨后的余韵。
这木桶本来就小,刚才两人又那么一番要命的狠劲折腾,此刻不说要散架了怕也没有多少时日,水花也随着刚才激烈的椅撞击溅的满地都是,几乎湿成了几条蜿蜒的杏四散开来,已经流过了屏风到外边去了。
楚过背对着聂长玦坐在他身上,浑身酸痛刚想起身,却又突然腿一软。
聂长玦被他这么一刺激,几乎是瞬间又握住了他的腰,掌中细腻的触感让他不舍得放开——那滚烫如铁的一处更是。
“水凉了。”楚过提醒道。
他语气稍软了那么半分,聂长玦这么一听也跟着心软了,顿时散了大半欲念。
起身抱起楚过给他仔细擦拭了,又简单给自己擦干了,不着寸缕的两人就这么跨出了木桶,留下身后的满地水渍残迹。
“想要就说。”两人换上了里衣,就这么在床榻上简单的相拥,聂长玦却突然道。
楚过:“……”
他刚才已有些疲乏,双眼微闭几乎就要睡着了,却突然被聂长玦这么一句话给弄醒了。
未等他开口反驳,却又听得聂长玦道:“不用憋着,会把身体憋坏的。”
“你才别把身体憋坏了,一把年纪了。”楚过毫不留情道,仿佛此刻乖巧依偎在聂长玦怀中的不是自己。
“你说的?”聂长玦道,声音里有些惊喜。
楚过:“……”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聂长玦见他垂下眸子似在想什么,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不知怎的,却越看越欢喜。
“不要了……”楚过想推开他,却浑身软绵绵的只是无济于事。
聂长玦却只捧着他的脸,然后在他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如蜻蜓点水般浅到不可思议。
楚过眨了眨眸子,他心念一动又吻上了鼻尖。
就这么轻轻柔柔的吻下来,当真是半点欲念也不夹杂,只是认真的去亲吻对方。
楚过被他吻到眯了眯眼,一副要睡着的样子,耳边却听得聂长玦突然极轻的笑了一声。
然后就被揉了揉头,塞到了聂长玦的怀中。
“楚过,我有件事要对你说。”聂长玦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温柔的不像他。
那一点冷冽和戾气,早为了楚过完全散去了。
“嗯?”楚过迷迷糊糊的应了他一声,打了个很轻的哈欠,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我爱你。”
“哦。”
“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
“我也是。”
“你说什么?”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