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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慕风华只是想来看一看这逼宫的场景是什么样子的,谁知道刚刚来到这里,身体里血液就不安分了,明明之前梅花蛊已经解开了,但是她刚刚那熟悉的痛觉就袭遍全身,猝不及防之下,她就晕了过去。
倒是没有想到一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在孙山的手里,不过他似乎小看了自己。
“故意到是没有的,不过现在我是故意的。”
“滴——”
慕风华背对着欧野炼他们,突然一声鸣笛划破了夜空,欧野炼看到了长箭射向了慕风华,第一个反应过来,就是要去拦截那只箭,可是就算是他轻功再怎么卓越,还是没有抓住那支箭,慕风华一门心思都放在孙山身上,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箭矢。
“风华,小心——”
“噗——”
慕风华刚刚转过头,一口鲜血直接喷在了他的脸上,一个他最讨厌最恨的人,被头上雕刻着一只骷髅花的箭矢直接穿过了胸膛,那长俊美的脸因为痛苦扭曲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元初为什么要救自己?
自己害得他多年谋划变成了镜花水月一场空,他不是应该恨自己的吗?
一把把孙山给扔了出去,双手不受接住的伸出去元初倒下的身体,不远处的欧野炼看到这一幕,他本来第一时间冲上来保护在慕风华身边的,但是看到慕风华木然的表情他就停下了脚步,而是转身去追那暗处放箭的人。
元初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仿佛看到从前爱他爱到骨子里的慕风华,艰难的抬起手,想要去触碰慕风华的脸,却发现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风华,对不起,把你的脸弄脏了。”
慕风华只知道摇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风华,其实我早就后悔了,咳咳,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补偿你,我能做的就是让你如愿以偿,你要孙晴和我为你的孩子偿命,为你偿命,我都毫无怨言,我以为我可以做到,不奢求你的原谅,可是找死之前你能再叫我一声‘阿初’吗?”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难怪孙山会败落得这么快。
“我并不值得你这样做,我们的相识就是一场错误,我只是把你当成了另外一个人,才会那么疯狂的爱慕你,爱你,我已经变得不是自己了,更赔上了家人。我已经不恨你了,你又为什么要站出来救我?”
慕风华语无伦次的说着,她的心情从来没有如此复杂过,下意识的抬头去看欧野炼的方向,却没有看到欧野炼的声音,她知道欧野炼是去追那暗处放箭之人了。
无措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儿……”一直都没有出现的皇后在这个时候出现了,看到躺在慕风华怀里的元初,也顾不上作为皇后的端庄了,冲到元初的边上,伸手想要碰元初,却被元初给避开了,倍受打击,一脸颓废的坐在地上。
“母后,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孙山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支持我,他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傀儡,他可以顺理成章的登上皇位,元家的江山不能落到那样的一个人手里。”
皇后满脸的泪水,不住的点头,疯狂的叫御医,却没有人去喊。
“风华,不要为我这种人流泪,往后余生你一定要信,我会一直看着你的,但愿来生换我追你,可好?”
慕风华沉默了,这样的承诺,他不想给任何人,就算是要给也给欧野炼。
见慕风华沉默,元初自嘲了一声,“果然还是我奢求了吗?恐怕风华永远都不想再见到我,又怎么会给我来身这样的承诺?风华,我走了,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啊。”
抓着慕风华的手失去了支撑,落在了地上,疲惫的双眼闭上了,从始至终,他的脸上都带着淡然的笑容,如果不是身上扎眼的血红,还有那只箭矢,怕是都要以为他正在做着一场美梦。
皇后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一把推开慕风华,把元初抱在她的怀里。
“我儿,我知道十年之前你就已经不想再当皇帝了,你什么都不在乎,就连为娘的话都不听了,你还放不下那个女人,这些娘都知道,可是你又不求你荣华富贵,不求你有多大的出息,求你能好好的活着,你不是都已经答应人了,要抽身离开的嘛,为什么?”
慕风华被推坐在地上,霜月看到慕风华被推,走上前准备给这个女人一个教训,被慕风华抬手给阻止了。
“去把那个孙山抓起来,等皇上回来处理吧。”
“可是小姐你……”
“我没事,我就想一个人静一静,不要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