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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长贵解释说,这次要闹就要把事情闹大,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就算是闹也没什么人看热闹,他跟几人约好,明天一早七点半,准时在开发区管委会办公大楼门前集中,8点左右开始行动,那是时候正是上班的高啊峰,这样才能把事情闹到想要的效果。
胡长贵根本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他这么想去开发区闹事,其实人家真在张着口套等你转进去,到时候就有机会把你给控制起来,到时候那就是别人的嘴大,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根本没有主动。
这就是中国的国情,不过你是否承认,要和官斗,那就要讲究方法,如果不讲究方法,还如古时候那些抡起棍子就想去夺江山的人一样,最后的结果那就是被人当着菜给消费了。
胡长贵本来认为好汉怕赖汉,赖汉怕歪事缠,所有人都怕不要命的,只要自己当时候把那种混混的个性驶出来,看出不怕,那么秦书凯肯定见到自己如见大爷,把大爷的什么编制都解决了。谁知道,进开发区还没有闹几下,而且直砸了几样东西,就被人给抓起来了,听秦书凯说要以冲击政府机关的行为来处理的时候,胡长贵就知道这次被人算计了。
胡长贵想,自己进去了无所谓,而那几个跟着自己来的人也被弄进去,那么以后这伙人向自己要什么损失,那就不是一万二万能够摆平的,每个人不给几万,那么这些亡命徒是不会这么便宜自己的。胡长贵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心里就开始后悔起来,也对秦书凯的怨恨更加的深了,想有机会一定让这个人受到处罚,
再说,胡长贵心里不满的时候,顾哲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想到秦书凯吩咐的事情,必须加快速度去做了,否则,方占成这个人就是一个例子,后来想到胡长贵被警察弄走,听秦书凯的话,知道胡长贵等人被秦书凯那是算计了,秦书凯早就等着胡长贵这样了。
顾哲明于是给郝竹仁打了电话,事先透露这件事情,让郝竹仁还有个准备。而郝竹仁这个时候正坐在办公室,见顾哲明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心想,肯定是今天一早胡长贵带着一帮人到开发区管委会闹事,秦书凯一时有些措手不及,没法收拾现场,于是想要打电话给自己,请自己跟胡长贵说一声,秦书凯又有些拉不下面子,因此才让顾哲明打来这个电话。
顾哲明这个人郝竹仁很了解,做事不行,但是很稳重,不轻易的把不满变现出来,但是并不是说这个人没有想法,其实对官翅这么有很多的想法,不过是没有机会而已,不过当时郝竹仁在开发区对顾哲明还是比较信任的,所以把很多的权力放给了他,让他成为开发区唯一的一个正科级副主任。
郝竹仁想到是别人求自己,于是不紧不慢的拿起电话“喂”了一声后,问顾哲明,顾主任,刚上班不久打电话过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情吗?都是老同事了,什么事情尽管说,都好商量。
郝竹仁认为只要是秦书凯求着自己去摆平胡长贵,那么自己就要好好的摆个架子,杀杀秦书凯的威风,发泄自己最近的不满,那就是因为秦书凯把自己开发区的一把手位置给抢走了。
顾哲明服务郝竹仁几年,知道每句话里面的内容,一听郝竹仁说话的声音,就判断出,郝竹仁必定是对刚刚开发区发生的一切全都不知情,于是顾哲明低声丢郝竹仁说,郝县长,开发区这边今天出大事了。
郝竹仁一听,心里不由得一喜,嘴上依旧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说,顾主任,听说开发区那边最近一直多事,人员很不安定啊,今天又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又有人闹事还是谁被秦书凯调整走了。
顾哲明说,郝县长,看来您是真的不知道开发区这边的情况啊,您的司机胡长贵今天早上带着一帮人把开发区管委会一楼大厅的办公设施给砸坏了,还打了一位副主任。
郝竹仁还是那副不在乎的样子说,有这样的事情,胡长贵这个人也是太过分了,什么事情不能通过合法的途径解释呢,不过,也是的,你们开发区那儿最近是不是不允许别人讲理,所以胡长贵的事情,你即使打电话过来,我恐怕是管不了了,我的司机胡长贵不是已经被秦书凯安排人开除了吗,他现在是个没有单位的自由人,他要干什么是他自己的自由,别人无法干涉啊。
郝竹仁就等着秦书凯给哦他打电话,到时候自己才能摆出架子,一个顾哲明出面就想让自己出面,自己也是太没面子了。顾哲明听了郝竹仁的话,心里知道,郝竹仁这是对自己话里的意思理解有了偏差,以为是胡长贵闹事这边没有办法控制,打电话让他出面的。
顾哲明心里想,郝竹仁,你也太不是东西了,如此的说来胡长贵的事情你肯定是知道的,这样一来那不是害了胡长贵吗,于是说,郝县长,我打电话不是请你劝说胡长贵什么,只是告诉你胡长贵现在已经被公安局给抓走了,秦书凯当时在现场就已经对这件事情进行了定性,说胡长贵是冲击政府机关,打砸政府财物,若真是这样,郝县长,这次胡长贵的祸算是闯大了。
郝竹仁想不到是这样,一下子从座椅上直起腰问顾哲明,顾主任,你说什么?胡长贵被公安局的人给抓了?胡长贵到底犯了什么错误,公安机关凭什么胡乱抓,我要去和他们的局长理论一番,要个说法。
顾哲明说,理由很简单,秦书凯已经说了,聚众冲击政府机关,郝县长,秦书凯给他安的罪名还很重啊,只要这个罪名成立,那就不是拘留的问题,估计不做几年,那是不现实的。
郝竹仁坐在座位上,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胡长贵现在是处处被动,人家根本不是求自己,如果要想胡长贵不出事,估计自己出面求秦书凯,秦书凯都不会给面子,于是问,胡长贵今天早上是不是见到秦书凯?
顾哲明明白郝竹仁话里的意思,胡长贵让秦书凯难堪没有,是不是跟秦书凯动起了手。顾哲明心里就想,郝竹仁,你的那点花花肠子,根本不是秦书凯的对手,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这些没有用的东西,于是顾哲明说,郝县长,胡长贵闹事的目的,那就是想见到秦书凯了,和秦书凯来个正面的交涉,可是秦书凯根本就不想给他机会,所以和秦书凯见面的时候,胡长贵当时已经被公安局的人给控制住了。
郝竹仁听了这话,恨恨的从嘴里蹦出两个字,妈的。本来,刚刚听到顾哲明跟自己说出胡长贵被抓的消息时,郝竹仁的心里还保留着一丝幻想,他觉的,胡长贵不管怎么说也是跟在自己身边服务了几年的司机,就算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做出的事情的确有些出格,但是,秦书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总要从轻处理此事。
当从顾哲明的嘴里说出秦书凯当场竟然将这件事的定性为冲击政府机关的行为时,他的头一下子蒙了。郝竹仁此时已经意识到,胡长贵的鲁莽行为正好给了秦书凯一个契机,他很可能要利用这件事做些文章。
郝竹仁现在有些后悔,当初没把金大洲的话当回事,对秦书凯这个人不要正面的去和他闹矛盾,所以胡长贵明里暗里征求自己意见的时候,自己无声的纵容了他的行为,现在造成这样的严重后果,到最后竟然害了跟在自己身边服务多年的司机。
郝竹仁的心情一下子变的糟糕起来,他一时有些理不清头绪,明明是胡长贵找秦书凯要说法,怎么突然之间,胡长贵的行为就成了冲击政府机关呢?怎么就这么的被动了呢。
郝竹仁于是就和顾哲明交代说,请顾哲明关心胡长贵这件事情,有什么情况,请他立即告诉,这样才能对胡长贵负责,毕竟胡长贵在开发区工作几年,做过很多副主任的下属,关心也是必须的。
顾哲明心里想,现在出事了让自己关心,想当年郝竹仁做开发区一把手,这个胡长贵什么时候把这些副主任眼里,现在出事就说是副主任的下属,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顾哲明就说,郝县长,有什么事情自己会主动联系的。
郝竹仁放下顾哲明的电话后,立即来到金大洲的办公室,等到金大洲办公室的人都出去后,郝竹仁心急火燎的把顾哲明刚刚跟自己透露的消息跟金大洲说了一边,说,胡长贵现在被秦书凯的人控制了,现在该如何办?
金大洲听后也有些发愣,想不到黄整天如这个人做事根本不动脑子,司机去闹事,如果秦书凯给面子,那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不给面子,那就是很严重的事情,金大洲说,这事情怎么办成这样了?
郝竹仁说,金县长,我也不想这样,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赶紧给我支个招吧,我的司机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我要是再不出面说句公道话,普水所有的干部都要说我郝竹仁是个没种的领导干部了,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以后,谁还敢跟在我的后面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