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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上是张张红木家具图,有沙发,有床,有茶几,还有书橱等等,尽管只是看图片,胡亚平却还是能大致断定,这图上的物件必定都是红木家具,弄不好,中间有一张三人沙发很有可能是极其难得的鸡翅木打制而成的。
瞧着胡亚平盯着一张张图片不说话,秦书凯不由笑了,要是送礼的人不弄清楚领导最大的喜好是什么,那送礼的效果就只能是事半功倍了。
胡小平喜欢红木家具,越是古老的,他就越是珍爱,根据秦书凯的打听,胡小平在省里当厅长的时候,就喜欢到处去逛一些红木制品店铺,偶尔见着一个红木材料制作的小摆设,都会喜滋滋的带回家收藏。
这世上的人有太多种,有人喜欢花草,有人喜欢字画,有人喜欢打麻将,还有人喜欢拼命工作,在工作中寻求一种成就感,胡亚平从小就在乎红木家具,一直到现在,都没改了这习性。
秦书凯伸手指着那张三人坐沙发介绍说,您看这沙发,正宗的鸡翅木做的,可能是有些年头了,椅背上的菊花倒是还显得花团锦簇的,没什么损坏。
胡亚平连连点头说,是啊,这种五屏式座围的沙发,市面上可不多见,尤其是沙发的靠背板及两侧均雕饰几句话,冕下打汀束腰,直翻马蹄,在牙条与腿的里侧另镶纹垛边,铜套足,其余背框肩角四角均镶铜质包角,这样的做工,当真是精细啊。
瞧着胡亚平那聚精会神的模样,秦书凯知道自己今天的第一步棋算是走对了,不仅走对了,而且成效显着,两人谈论着关于红木家具的诸多话题,一下子显得关系亲近了不少。
瞧着胡亚平啧啧称赞的口气,秦书凯轻轻一笑说,胡书记,这些家具我已经让人送到省城您的家中了,等您回到家,再慢慢欣赏也不迟啊。
胡亚平脸上表情的无比惊讶的,或许他做梦也没想到,秦书凯竟然会平白无故的给他送礼。
胡亚平嘴里忍不住“啊?”了一声,尽管心里不舍,嘴上却还是坚决拒绝的口气说,那怎么行呢?不行,不行,你赶紧打电话让人拿回去,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收下。
胡亚平不是傻瓜,他这些年都在跟红木家具打交道,一套家具中,单看一张沙发价值就有三万多,鸡翅木做的家具价格是年年在往上涨的,说不定明年又会更贵些,关键是,秦书凯送给自己的不是一张沙发,一整套沙发是五张,还有茶几和装饰品,这一套沙发的价格至少也在15万左右。
而秦书凯送给自己的一套家具里头东西实在是不少,那些橱子,床和书柜,样样价格不菲,加在一块,怎么着也得五十多万吧。
自己什么忙都没帮人家,就收下人家这么贵重的礼物,更何况,此人是最难搞的秦书凯啊。
胡亚平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赶紧打电话让人别送过去。
嘴里说着不行,秦书凯不打电话,他却也不催。
心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秦书凯笑眯眯的立在一旁解释说,听说胡书记搬新家了,我这心里想着,这么大喜的一件事,总得送点什么意思一下,正好碰到卖这套家具的,可能是以前的大户人家,现在日子过的不怎么样了,所以才会把家里的值钱东西都拿出来卖,赶了个巧,所以没花多少钱,胡书记要是不信的话,这是收据,您看看。
秦书凯还真的从包里掏出一张破破烂烂的收据来,果然上头显示的金额并不算很多,这个台阶来的正是时候,胡亚平原本见着这套家具心里就喜欢的不得了,哪里舍得放手,既然秦书凯想办法让他下台,他也正好就坡下驴了。
胡亚平说,即便是价格不高,以后也千万不能这样了,要不,稍后让秘书把钱照原价给你,家具我是留下来,可下不为例啊。
秦书凯心里不由暗笑,收据上的价格只写了十万块,即便是胡亚平说的是真心话,退还十万块给自己,他也还赚了几十万呢,这生意做的,可真是划得来。
秦书凯转换话题说,胡书记,我在红河县工作这段时间,多亏了领导的照顾,各方面工作还算是顺风顺水,这次过来,有件小事也想请胡书记能帮帮忙,不知道胡书记是不是方便呢?
胡亚平刚刚收下如此贵重的礼物,焉有不方便的道理?于是满脸堆笑说,有话请说吧。
胡亚平原本以为,秦书凯是想要谈及他自己的提拔问题,心里正有些为难,秦书凯到红河县当县长的时间并不长,市里现在又没有什么合适的位置,要是秦书凯此时提出要提拔上来,自己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到底把他放在什么位置上比较合适?
却没想到秦书凯提及的红河县开发区工委书记的人选事宜,他向胡亚平汇报说,准备推荐贾珍园到开发区当工委书记,希望胡亚平能支持。
胡亚平心里首先是松了一口气,转念又想,贾珍园原本是马成龙的人,而马成龙一向甚是巴结自己,也算是自己人,现在秦书凯又鼎力推荐,不过是一个开发区工委书记的职位,倒也没什么好为难的,于是点头应允了下来。
胡亚平说,秦县长,放心吧,为了工作,对于县里的事情是要积极支持的,这件事我会亲自跟市委组织部的领导打声招呼的,到时候尽快的调整到位,都是为了工作啊。
秦书凯赶紧对胡亚平的帮忙表示感谢。
见秦书凯把话该说的话说完了,胡亚平开口说,秦县长知道,今天我找你来所为何事吗?
秦书凯摇摇头。
胡亚平说,秦县长,听说你们红河县有个老鱼馆,老鱼馆的老板名叫冯香妞,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家?
秦书凯倒是愣怔了一下,怎么胡亚平竟然也知道冯香妞其人?难道他也要帮冯香妞说话?难道这个女人和胡亚平有什么瓜葛?
秦书凯不多说一句话,在情况没有搞清楚之前,说什么话都有可能存在失误。
胡亚平看出秦书凯心里似乎有些小纠结的样子,笑着解释说,秦县长,上次我在省里开会,倒也听说过老鱼馆的那个冯香妞处处跟你做对的一些事情,说起来,这年月,有钱有势,又爱显摆的没教养姑娘不少,你看那跟自称红会什么总经理的郭美美,在国内掀起多大的风波,以我对秦县长的了解,那冯香妞要不是做事实在过份,你也不会弄到跟她势不两立的地步。
秦书凯心说,你既然知道我跟她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底下的事情可就好办了,不管你说什么,我总也有个退路。胡亚平说,秦县长,其实,我也是受人之托,毕竟冯香妞背后有人背景,你是个男人,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别跟一个姑娘家一般计较,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跟你商量一件小事。
市委书记说要跟下属商量事情,完全是给下属面子,秦书凯知道,今天不管胡亚平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来,自己都必须得掂量掂量才行。
他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等着胡亚平先自说自话的揭开谜底。
胡亚平总算是吐出了实情,原来,省里有人打电话请他帮忙协助冯香妞在市区开酒店的事情。
冯香妞看中的酒店地址是在普安市和湖州市接壤的化工园区地盘上,有个老土粗菜馆的原址。
冯香妞的意思是把老土粗菜馆给买下来,然后再进行一番扩建和装修,一栋高档的酒店就要在开发区的地盘上拔地而起了。
秦书凯立即明白了胡亚平话里的意思,他有些为难的表情说,胡书记,老土粗菜馆在化工园区的地面上可是开了不少年头了,酒店规模不算很大,但是生意一直相当红火,冯香妞要是想开酒店的话,完全可以在老土粗菜馆附近重新挑选一块地段,跟老土粗菜馆正常竞争嘛。
胡亚平也知道这件事有些强人所难,只能勉强的劝诫说,秦县长,冯香妞其实也没有欺负人的意思,她是想要买下那酒店,她主要是看中了酒店的地势,对于其他的倒也没考虑过多。
托我办事的人说,冯香妞接手酒店的时候,绝对不会亏待了老土粗菜馆的老板,反正做生意嘛,不就是为了一个“利”字,只要是能多拿钱,这家菜馆的老板去哪里重新开一家酒店也是一样的赚钱嘛。
秦书凯见胡亚平把这种明显的仗势欺人,巧壤夺说的相当动听,心里不由颇多感触。
老土粗菜馆的老板他是认识的,以前在开发区的时候,他经常到那里吃饭,老土粗菜馆的菜肴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全都是地方特色菜肴,尤其是一些家乡菜,的确是做的相当地道。
老板是个看上去特别憨厚的中年男人,大肚腩挺的高高的,整天一副乐呵呵的模样,做生意也很能吃苦,人家开酒店正常九点半就关门了,他的酒店却一直到十点半门还开着。
有时候是生意实在好,有些客人宁可坐等别的食客吃完后,腾出位置来,也要在他家的酒店消费,也有些客人是熟客,没事的时候,晚上吃完饭出来散步,就站在酒店门口跟老板天南地北的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