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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尊小爪子再度踩在了赵锋脸颊上,倒吊的眉眼,满满的都是鄙夷。
“废物还敢跟本尊叫嚣,知道本尊的厉害了吧!”
赵锋想要服软,奈何刚才炎尊一击,给他带来的创伤实在是太大了,他张嘴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是咕嘟嘟冒着血沫。
炎尊看了,大大皱了皱眉,“废物,恶心死本尊了!”
赵锋用尽全身的力气,给炎尊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而后气空力尽,直接晕死过去了。
看着晕死过去的赵锋,炎尊勾了勾嘴角,张嘴喷出一道赤炎一般的流光,萦绕在赵锋周身,帮他修复着伤体。
待赵锋伤势基本修复后,炎尊这才钻入他怀里面,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补觉去了。
淬铁成钢,百炼方成。
赵锋从老妖猴哪里得到机缘,修炼血元决,意外开启了修复皇脉的武道之途。
依靠皇脉恐怖的吞噬能力,他吞噬灵草,吞噬晶核,吞噬天地灵力,这是一条掠夺之路,借此他完成了数次的血脉蜕变,也将修为推升到了武士八重天,甚至打掉了被云海宗重点培养的乔冷。
但是,自从修武开始,他的道路一直是自己摸索,从未有人指导,所以他走的艰难,走的彷徨。只有不停吞噬壮大自己,才能遮掩他内心深处的焦虑。
天幸,炎尊出现了,数次救他危难,在他最孤独的时候,给予了他一点点的温暖,如今,更是开始指导他修武。用一种粗暴、血腥、残忍,也许只适合妖兽,不怎么适合人族的方式。
但是赵锋在内心深处,还是感谢炎尊的。
至于炎尊满口跑的火车,赵锋听习惯了,发现自己的心也硬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而且,赵锋清晰地意识到了,炎尊口中的废物,与来自云海宗弟子的废物,是天差地别的。
云海宗的弟子,嘲笑他废物,有很多不屑、厌恶的情绪在其中。
而炎尊称呼他为废物,那不是做作,也不是羞辱,而是本性。赵锋看的出来,在炎尊眼中,天地万物,大千众生,皆是废物,它站在凌驾于诸天之上的角度,睥睨着一切。
因为这一点,赵锋很好奇炎尊的真实身份,他难以想象,自己伺候了将近两个月的狗崽子,究竟是何等的恐怖与强大存在。
可是炎尊说了,赵锋在知晓真相之后,会咬死他。
所以,赵锋不得不扼杀自己的好奇心,将这个疑问,深深埋在心底,他相信,只要有一天,自己足够强大,强大到炎尊不能咬死自己的时候,他就有权力,知悉真相。
当赵锋再次从昏睡状态清醒过来后,隔着衣袖,摸了摸睡着了的炎尊,嘴角勾线一丝会心的笑意。
八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感觉心有点暖。
将兽园打理一番后,赵锋进了老妖猴的兽圈,告知了它自己要前往闯云海阁。
老妖猴睁眼看了看他,没有任何表示,继续沉浸在它自己的世界。
赵锋在兽山大总管哪里报备了,而后取道,往云海阁去了。
云海宗内云海阁,地处山中山,貔虎洞。
赵锋取山路进山体,转过山道,得见山中有山,在一群细小的山丘中,一座古朴沧桑,却透着别样血煞之气的阁楼,静静耸立,如隐在山间的猛兽,张嘴等待送羊入虎口的猎物。
来至云海阁之下,赵锋意外在这里见到了洛裳以及叶凡。
两个大活人杵在哪里,赵锋也不能当没看见。
“怎么,你们一个掌门闺女,一个药山内门弟子,也要跟我一起闯云海阁?”
洛裳瞪着大眼睛骂道:“你想找死吗,你可知道云海阁里面,死了多少云海宗弟子?”
“我怎么会找死,我还这么年轻。”赵锋避重就轻,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洛裳纠缠。
“我看你是活够了,云海阁是什么地方,还要我提醒你吗,就算你从里面出来了,你觉得有长老愿意收你为亲传弟子吗?”
“这些都不重要,我只要有一个亲传弟子的头衔就好!”
“难道你就不能等一等吗?”
“我等不了,西王府百万臣民也等不了。”
“你怎么知道云婆婆他们等不了,你都是自以为是。”洛裳吼道,泛红的双眼,拼命忍着没有掉出泪来。
赵锋一怔,轻叹一声走上前去,仗着身高优势,在洛裳反应过来之前,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别担心,云海阁而已,难道我赵锋还会死在里面不成!”
洛裳一愣,随即暴起,一脚踢向赵锋,“拿开你的手!”
赵锋抽身后退,“我还以为你这小魔女的名头,是故意闯出来的,没想到,你是本性被解放了。”
“哼,你想进云海阁,先打败我再说!”
赵锋皱眉道:“喂,你知不知道轻重啊,既然知道我要进云海阁,还要在这里消耗我的战力,你是不是真的盼着我死在云海阁啊。”
洛裳笑道:“原来你也知道怕啊,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连死都不怕呢!”
洛裳说着,从腰间抽出了软剑,做好了进攻准备。
可是,挡在她面前的,不再是赵锋,而是叶凡。
“你是谁,滚开,敢当姑奶奶的路,你还想不想在云海宗待下去了。”
洛裳大怒,八年来头一次端出云海宗掌门女儿的身份来吓唬人。
叶凡脸色不见任何变化,紧了紧手中短剑,并没有退走的打算。
“你进去吧!”
赵锋笑道:“疯丫头,别添乱,在这里等着我出来就好了。”
洛裳大叫道:“我会去求那老不死的,让他收你为弟子,同意你去五宗会武,你别进去。”
赵锋微惊,却没有回头,而是直接向云海阁走去,“洛裳,你无须再为我低头,我会活着出来的,你在这里等着就好。”
平缓的语气,坚定的绝心,不会因为任何外力而动摇。
洛裳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滑下来了,他忆起了,八年前,同样是这个背影,只是那时候,是个孩童,如今却是少年了。倔强的他,倔强地走了,不带丝毫回头,即便自己挣脱了所有的束缚,击败了内心的恐惧与嫌弃,在怒力为他争取,在心有不甘抵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