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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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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觉得聂师弟平时虽然寡言少语,独来独往,但为人谦和,按道理应该不会做这种事,但是无心之失,在所难免,这恐怕是为争一时好胜之意气,下手过重所致,还请师叔网开一面,从轻发落。”王一飞这一番话说得阴阳怪气,含沙射影,尤其是最后几句,直接指出马文就是凶手,由此可见,他是认定了马文便是凶手。

马文不解,王一飞为何一口咬定那少年便是死在他那一拳之下。

“咔”的一声,王师叔手中的瓷杯顿时被捏成了碎片,“哼,戕害同门者,天地难容,何谈从轻发落之言?”缓缓将头转向旁边另一个长着马脸的绿袍弟子刁小旭,“小旭你认为呢?”

刁小旭是内门最优秀的那群弟子之一,平时最会趋炎附势,奉承拍马,因其修行天分出众,倒也甚得王师叔喜爱,平时喜欢将其带在身边,可以说,一会他的言语可直接影响他的决断。

但马文却很痛苦,因为这刁小旭正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内门弟子,正是这刁小旭阻挡了他的去路,让他先行做了两个月的杂役,但马文并不以为意,依旧变现得很乖巧,不料此人心胸狭隘,虽然平日里马文与他并无什么交集,也没什么过节,但是刁小旭就是看不得别人好,如此他还不添油加醋一番?

只见刁小旭略作沉思状,然后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似地,正声道:“马文师弟虽说是自刘师兄以来难得的修行天才,但门规森严,决计不会因为某个特别的弟子而枉法徇私,我虽然也不愿相信马文师弟会做这样的事,可事实钟师弟的确是被聂师弟打死,况且,聂师弟既已到聚气上境,练功房的师弟却不曾见他去修习武技,他这一身武技从而何来,也是耐人寻味......”刁小旭的一番话说得恰到好处,而且还对马文带艺投师的怀疑直接道了出来,在场的众人,又把目光聚集到了马文身上,而且目光中明显带了一种鄙夷的神色,这无疑是对马文直接宣判了死亡之讯。

带艺投师,本是宗门大忌,这严重程度竟是不比戕害同门轻,之所以不准带艺投师,就是怕别人教过,有别的居心,因为师徒关系的感情很深,好似父子、君臣,然后来为以前的师傅报仇雪恨,这样的事情最让人防不胜防,尤其是马文入门前声称自己从未修行过,如此更是让人怀疑其居心叵测。

“本宗外门早已严明宗规戒律,同门间可自由争夺丹石灵药,却不允许痛下杀手,戕害同门,马文,你犯我宗门第三条门规,乃是人神共愤的大罪,你可知罪!”王师叔铁青着脸,突然厉声喝道。

这互相争夺丹药的规矩由来已久,却从未有人敢犯下杀害同门的大罪,如今发生这等惨案,这叫王师叔如何不震怒?

“弟子有话说!”马文目光如炬,语气坚定,他一直小心翼翼,宁可息事宁人也不愿得罪宗门任何一个师兄弟,却不料第一次打抱不平便摊上如此大事,更让他不解的是,一个个同门均落井下石,信口开河,还有这道貌岸然的王师叔,单凭别人几句话就认定自己是凶手,当真是愚不可及,心想这是造的什么孽?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王师叔长袖一拂,冷冷道,虽然愚钝,但是他还是会给别人辩解的机会,好显得自己正大无私。

“敢问几位师兄,当时在西厢房首的过道,你们搀扶钟师兄时,我可曾看见过你们为他检查过伤势,怎么,当时你们不是确认钟师兄无碍才背他回去的吗?”马文一针见血指出可疑之处,虽说是询问众位师兄,但唯独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巩鹏池,此事皆因他而起,又是由他来指认自己是凶手,那么,对于钟师兄的死,若他不是凶手,也必定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当时钟师弟已是气若游丝,我以为是太过于虚弱所致,谁知一回到卧室,我一直叫不醒他,检查之下才发现钟师弟已然断了气......我们也不是说聂师弟你故意杀人,只是这无心之失,确是,唉.......”巩鹏池不慌不忙,声情并茂,娓娓道来,显然早已料到马文会有此一问。

“那再问巩师兄,当时你发现钟师弟死讯之时,身旁可还有其他人?在此之前可有离开钟师兄半步?”马文不依不挠,他对于钟师兄的死心中已有计较,只不过,他还想证实一些事情。

“放屁!”巩鹏池身旁一人义愤填膺,跳了起来,指着马文破口大骂,“马文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还怀疑是巩师兄害死钟师兄不成?我们跟巩师兄亲同手足,巩师兄又怎么会加害钟师兄,你少在这里......”

“啪!”那人话音未落,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吃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力气极大,他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眼冒金星,泪眼汪汪,委屈的看着眼前那人,剩下的话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放肆,在长老面前竟敢出言不逊,再说,有你说话的份吗?马师弟问的可不是你,跪下!”这一巴掌显然拍开了某种韵味,不少人能理解那人的偏激行为,纷纷抱不平,认为那巴掌不应该打下去,不过也有人开始往另一种可能性的方向猜测。

望着那个出手的绿袍师兄,此时他正对着马文微笑点头示意,马文记起当时在紫青殿中见过一次,他当时正是站在右首第一的位置上,不过在此之后马文却再也没见过他,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他打从心里感激,虽然这位师兄并没有表现出支持他的样子,不过这一巴掌也足以证明他是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他是带着绝对客观的看法来对待的。

“当时因为眼看时候不早了,大家都各自回房去了,因为我跟钟师弟的卧室距离最是相近,所以由我一人背他回去,也就是说除了我,没有其他人!而且从我发现钟师弟死亡时的这段时间,我一直是寸步不离,所以也不可能有其他人加害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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