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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耶律淑音还小,很是淘气,在池塘边上玩耍,一不小心,掉进了池塘里,还是自己眼疾手快,把耶律淑音从池塘里捞了上来,那时候正值冬天,上京的冬天是异常寒冷,那时候耶律大石自己则是看到耶律淑音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还有水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看到冻得脸蛋发紫,嘴唇干裂,浑身上下打着哆嗦的耶律淑音,他急忙将她带回房间,重新换上干的衣服,围着两层棉被,但是耶律淑音还是冻得哆嗦,还一个劲的打喷嚏,记得那次被父王知道了,父王还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妹妹,而那次耶律淑音也连续发烧了好几天,着实把一家人吓了一跳。
耶律淑音看到耶律大石呆呆的看着这里的一切,她轻轻的唤了一声,“大哥,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耶律大石回答道。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他脑海中依然回荡着那个让他心里依然会疼痛的身影,“阿郎!你就真的那么恨我嘛……”
耶律兄妹想到处察看一番,但是院中有好多巡夜的士兵,来回穿插,耶律兄妹则是小心谨慎的躲过巡夜士兵的眼线,一路搜寻,来到一处重兵把守的房间,只见房中烛火通明,耶律大石心想,这里守卫如此森严,定然是一个重要人物。
耶律兄妹躲在一处假山之后,看着那个房间,突然一声惊呼传来,“什么
人?!”
原来是有人发现了耶律兄妹的踪迹,一时间各处惊呼,“有刺客,有刺客……”安静的元帅府,瞬间沸腾了起来,耶律兄妹并没有立即逃脱,以他们的身手,这些士兵自然是奈何不了他们,而耶律兄妹倒是想看看现如今这座府邸的主人是谁。
只见一众士兵将耶律兄妹围困在中心,而耶律兄妹一身夜行衣,用黑布遮挡着脸,这些士兵并没有认出他们。随即咯吱一声,房门大开,一个手持利剑的男子,从房中缓缓走来,他冷着眼看着耶律兄妹,耶律兄妹也是惊讶的看着他,随后耶律兄妹交换了个眼神,没有说话。
“你们是谁,为何要夜闯我元帅府?”房中之人朗声问道。
耶律大石静静的看着他,淡淡的喊了一声,“阿郎……”
听到这声呼喊,那名从房中走出的男子大惊失色,手中的宝剑几乎落地,他定了定心神,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这时只见耶律大石,取下面上遮挡的面纱,“几年不见,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嘛!”
这时大家看的都是真真切切,眼前这名身着夜行衣的正是耶律大石,耶律郎更加惊恐的看着他,呆立在原地。而周围的士兵也是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轻声喊道,“是元帅,是元帅……”
“放肆!我才是元帅……”耶律郎冷冷的看了周围的士兵一眼,厉声呵斥道。没想到耶律大石早已经不是元帅了,并且消失了这么久,在军中的威望还是如此之高,看到这一切,耶律郎气急败坏,声嘶力竭的喊道,“原来你没死啊!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
耶律郎转过头,死死的盯着站立在耶律大石身边的那个人,他平静了下来,不再对着耶律大石咆哮,而耶律淑音看到大哥揭下了面纱,自己也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她也随手取下自己脸上的面纱。耶律郎看到这个自己朝思暮想,想得到而又得不到的人儿,现如今正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不敢想象,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耶律淑音,自从那次以后,他一直以为耶律兄妹已经不在人世了,因此他也是不再管理军务,无心朝政,整日里饮酒作乐,来麻痹自己,时而在想,难道真是自己做错了吗?!而现在这两人正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渴望见到她,又害怕见到她!
“阿郎,现在是大辽的兵马大元帅,理应管理好军务,帮助皇上,替他分忧解难,怎么能如此这般懈怠呢……”耶律大石紧盯着耶律郎说道。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现在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教训我……”耶律郎对着耶律大石咆哮着吼道,随即又嘴角上扬,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到现在你还没明白皇上的心思,可悲可悲啊……”
“你……”耶律大石气得说不出话来,试问从小到大,他责备耶律郎都是为他好,现如今怎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耶律郎冷眼看着耶律大石痛苦的表情,“你不知道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嘛!”
“我坦坦荡荡,问心无愧!”耶律大石听到耶律郎说道狡兔死,走狗烹的故事,心头一痛,但是他自问对得起天地,对得起黎民百姓,无愧于心!
“好一个坦坦荡荡,问心无愧,正是你的坦坦荡荡害了整个定南王府,整个定南王府给你陪葬,你的问心无愧害得淑音跟你流离失所,差点命丧黄泉。”耶律郎对着耶律大石哭喊着说道。
“住口!”耶律淑音对耶律郎吼道,“不许提我的名字,你现在是我的敌人,当初说好的助我救大哥,当时在半路又派兵来追杀我们,如你这般的小人,现在还
有什么脸面做辽国的兵马大元帅……”
耶律郎安静的看着耶律淑音,并没有说话,在他眼里淑音是从来不会骗自己的,他呆立了片刻,随即对手下的士兵说道,“放他们走吧!”又转过身去,背对着耶律兄妹,“你们离开这里吧,越远越好,这里再也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了!”耶律郎说完这几句话,眼里也泛出了泪花,他倔强的将眼眶中的泪花忍了回去,不让泪水留下来,他的倔强,他的傲气不允许自己流泪。
“我们不会放过你的!”耶律淑音朝着耶律郎的背影喊了一句,率先走出了府门,耶律大石则是看了一眼耶律郎,说道,“你多保重!”然后又追了出去,赶上耶律淑音。
耶律兄妹离开以后,巡守的士兵也是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之上,这时一位副将对耶律郎说道,“元帅,天已经深了,早点休息吧!”
“嗯……你先下去吧!”耶律郎冷着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对着副将说道。这名副将轻叹一口气,自己离开了,他知道这时候元帅需要独自一人安静一会儿,他也是识趣的没再说什么。
黑夜重重,万籁俱静,此时此刻,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稀稀疏疏雨落在地面,落在枝叶,花草上的声音。上京的秋天很少下雨的,而这场雨来的确实窍事宜,或许是倔强的人儿,已经没有眼泪流下,又或者是干涩的眼眶里即使想得到泪水的湿润,但他却把这份恩泽,强加到自己的内心里,而这场秋雨,似乎是上天对他的怜悯,也或者是上天感同身受,看待如此孤寂的身影,上天再是无情,也不免潸然
泪下,夜雨成灾。
就这样的突如其来的秋雨,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清晨,天气大好,早晨起来,神清气爽,似乎经过一夜的休眠,万物突然复苏一般,一切都是生机勃勃,就好像昨夜风平浪静一般。
耶律郎来到朝堂之上,与丞相并列朝堂两侧,此时年轻气盛的皇上从内堂走了出来,稳坐金龙宝座之上,众臣跪拜,山呼万岁,皇上笑意浅浅,轻呼平身,正当一切一如既往,风平浪静的进展,突然丞相大人走出行列,说道,“皇上,臣有本启奏!”
皇上看到丞相站了出来,好像是期待的一个什么东西突然出现在面前一样,只见皇上两眼放光,轻瞥一眼,站立在朝堂之上的众人,说道,“准奏!”
“皇上,臣要状告耶律郎,窝藏朝廷钦犯耶律大石和耶律淑音,意图不轨。”
丞相所言,字字如重雷一般,在朝堂之上掷地有声,各位大臣面面相觑,有的则是在私下里,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丞相所言是否属实,元帅不是和耶律大石有仇嘛,当初还是元帅亲自举报耶大石的,现如今怎么会窝藏耶律大石呢?”
“是啊……丞相和元帅素来不和,不知此言是否属实……”
“朝堂之上,丞相不敢妄言吧!”
“……”
皇上看着朝臣在殿堂之上议论纷纷,轻喝一声,转头看向站立在一旁的耶律郎,皇上自然知道耶律郎和丞相之间的矛盾,只见皇上紧盯着耶律郎,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无人察觉的狡黠,他看着耶律郎朗声说道,“元帅,你有何话说?”
只见耶律郎轻轻一笑,看似并不在意这些,口吐莲花,说的也是风轻云淡,“丞相大人说我窝藏钦犯,可有证据?”
丞相也是似乎早就料到耶律郎会狡辩,不肯认罪,这也算是人之常情了,面对死亡总是要挣扎一下的嘛,如果耶律郎肯束手认罪,那就不是我认识的耶律郎了,丞相大人如此想到,也是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不紧不慢的说道,“昨夜有人看到耶律大石和耶律淑音兄妹从你的元帅府出来,并没有受伤,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很明显是你放他们出来,这不是铁证,还想抵赖,不是包庇他们是什么……再者说,大家都知道,当初定南王府被抄没,你非要让皇上把定
南王府邸赏赐给你,这才有了如今的元帅,谁能知道,你当时是不是居心叵测,也犹未可知……”
丞相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有理有据,连许多年前的前尘往事,都翻出来说了,耶律郎面容冷峻,看不出一丝涟漪,平静的出奇,丞相的一番话也是让他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所有的点点滴滴,又重新涌上心头,即使这些往事不知多少次入夜,成为魂牵梦绕的魔咒,挥之不去,斩不断,理还乱!
“丞相大人,这么说来,你是派人暗中监视我喽……”耶律郎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话,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这句话,虽然耶律郎说的很轻巧,但是这句话在朝臣,以及丞相他本人看来,确实分量极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