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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身为少年管家的中年男人赶到这处小巷之后,绝望与阴冷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他根本不敢想象,当老爷来的岩城时候,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残害致死的愤怒模样,而少爷的身死也意味着他干到头了,他唯一的职责便是保护少爷,如今连少爷的保护不了的他,已然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的。其他人或许感觉不到但是身为鸿观境界巅峰的他确是清楚的知道,这空气中残留着什么。
经过了一夜的时间,空气中竟然还漂浮着淡淡的压力感,这种境界的压迫之感只有达到涅盘境界才能做到,可对方的境界不过才区区阅微境界,他对于灵气的分析一向没出过错,这次要不是他有事在身,是不可能放任少爷独自行动的。一想到这个可能他不由得脸色难看了几分。
“记住,这件事情暂时不要跟殷城主说,待我查明凶手是谁后,你再去通知殷城主。”中年男人思量良久后对着手下说道。
“可是……”手下犹豫的说着,少爷在岩城是一直受殷城主照料的,如今少爷被人害死了,怎么能不通知殷城主?
“没有可是,我心中已经知晓凶手到底是谁,只是如今不宜多跟殷城主交往,老爷再过几日就要来此……”中年男人一脸阴沉的说着,丝毫没有想起殷虎昌是这岩城的城主,什么风吹草动他都知道。
“让让!都让开!”一道粗鲁的低吼声音突然响起,围观的拥挤人群被猛然推开,人们都是怒不可遏的看着推人的彪形大汉,当看到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时,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撤开了身子。
殷虎昌推开了人群,护着他身后的两个人来到了前面,当殷虎昌看到少年的尸体的时候,脸色顿时顷刻间铁青起来,一双黑眸死死的盯着,盯了半响终于是缓缓开口,“权儿……”
中年男人转头看了一眼,当看到来人竟然是殷虎昌时,不禁有些惊讶他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事情。
不过看殷虎昌这幅模样,中年男人不禁有些释然,毕竟老爷将少爷就在这里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殷虎昌,若不是这般,少爷也不会落得这样悲惨的下场,如今看殷虎昌这幅心痛的模样,想必他也是极为看重少爷的。
“是谁,我要知道是谁,我让他不得好死!”殷虎昌声音嘶吼着,看着现场狼狈的痕迹,只觉得头脑有些晕眩,气急攻心,脸色是又红又青,明明就让团他安心在家里养伤,明明就说过这件事就算了,却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这么不听话,自己一个人偷偷跑了出来,当府里一大早找不着人时,就听到了这个消息,殷虎昌连城主该做的事情也是不管了,立刻奔了过来。
“派人调查,势必要查个明白!”殷虎昌狠狠的砸下一句,不管要花多少钱,都要调查清楚。其实殷虎昌心里清楚,这孩子八成就是被那个叫古熙瑶的丫头给收拾了。
这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说死了就是死了,虽然那大人物的孩子其实不只这一个,这孩子只算得上是个私生子,但殷虎昌心里多少有些慌乱,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大人的孩子,大人信赖自己将孩子寄养在这里,没成想如今却变成这般,更让他心慌的是大人不是就要来岩城,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大人交代。
殷虎昌愁着岩城里其他的事情,耀阳佣兵团始终在佣兵工会闯不出一番天地,虽然耀阳佣兵团尽可能的招揽人手,但是招进来的全都是些三教九流之辈,虽然佣兵工会三星佣兵团差不多都是这个德行,但耀阳想要往上发展却是很艰难,这佣兵团明面上看着是大人的产业,可这实际上全都是自己扶持的产业,说到底这佣兵团还是归自己管理的。
和其他三星的佣兵团套不上半点关系,二星佣兵团又不屑结交,四星和五星佣兵团耀阳又不敢想,殷虎昌想了好长一段日子,想着怎么样才能将耀阳佣兵团的通道打开,这也是这几天一直困扰着他的难题。
正想着,一个人就是猛然推开了门扉跑了进来,身体一个踉跄就是没站稳直接趴在了地上,殷虎昌见到不禁皱起眉头,“慌慌张张的,出了什么事?”
进来的人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子,看了殷虎昌好几眼,这才颤巍巍的开口,“老、老爷,佣、佣兵团,出、出、出、出事了……”
“你说什么!”殷虎昌猛然迸发出一声怒喝,来人被吓得一个瘫软差点没躺在地上,连忙趴跪在地,头也不抬的开口喊道,“刚才传来消息,昨天夜里耀阳佣兵团在城外驻扎的基地都被毁了!一个人都是没有留下!”
“怎么可能!”殷虎昌惊的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手背上的青筋条条蹦起,都毁了?一个人都没留下?一夜之间?!
禀报消息的人哆哆嗦嗦的跪在那,头始终是按在地上,看殷虎昌一直都没有说话,提心吊胆的开口,“老、老爷,我、我先下去了……”没等殷虎昌说话,人就快速的爬起一溜烟跑没影了。
正厅上殷虎昌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脑子里被劈了好几道惊雷,一夜之间,耀阳佣兵团就被人连根拔起。
怒火熊熊燃起,殷虎昌气的咬牙切齿,耀阳佣兵团是他费了多大心力才建起的,又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入驻佣兵工会。我和偏偏在这种时候出了这种事,那孩子无缘无故的死了,如今佣兵团也出了事,大人过几日便要来此,到时他该怎么跟大人交代。
投下如此巨额的心血竟然在一夜之间就被人给毁了,而且毁的还这么彻底!这不是掀他的老底,抽他的根么。
愤怒、心痛、仇恨,种种的情绪不断在殷虎昌胸口荡漾,让他的眼睛都是微微红了,如果说那孩子的事情可以这么算了,佣兵团的事情决不能这么算了,拔了他的根岂能这么算了。
殷家就是靠佣兵团的矿脉才能够维持生计,现在佣兵团没了,殷家接下来也很快就会没了,殷虎昌猛然自衣袖中掏出了一块白色玉佩,心念往里面一探,只见传音玉佩忽闪了几下,殷虎昌屏息等待,似乎是在等某一个大人物降临一番。
玉佩又是闪了几下,终于一道低沉带着不耐烦的嗓音响起,“你找我有事?”
殷虎昌一听就是一脸惊喜,神情似乎微微有些狰狞了,“大人,在下的确有事相求。”
玉佩那端沉默了几秒,再度闪烁,“你可是想好了?我只欠你一次人情。”
殷虎昌哽了几下,这位大人物只欠了他一次人情,这人情还是阴差阳错欠下的,可以说是殷虎昌捡的一个大便宜,能够获得一位强者的人情,这不比获得一枚高级矿石来的让人激动。
殷虎昌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敢轻易动用这位大人物,因为人情只有一次,自然是要用在刀刃上。即使在耀阳佣兵团最需要帮忙的时候,殷虎昌都是没舍得动用,但是现在不同了,耀阳佣兵团没了。他辛辛苦苦的基业就这么被人给毁了,再多的心血都是白费,再多的想法都是空谈,如果不讨回个结果,恐怕都夜夜难安,最最关键的是自家大人不日就要来岩城。
殷虎昌暗自狠咬自己的牙根,想到那片混乱的现场,想到一手创建的佣兵团被人一夜之间就是毁掉,心中的恨意如浪涛般滚滚而起,无法平息,叫嚣着要吞噬一切。
“是,想好了,这次就恳请大人出手了。”殷虎昌低低的说了一声,对方似乎也是松了一口气,一个强者不轻易欠下人情,人情就代表着别人的一次要求,况且欠下的人情还是这么一个人的,对方似乎也心里不太舒服,现在终于能够将这个人情还了,也算是一见好事。
“恩,让我做什么?我要说明,如果这个人不是我能招惹的,你趁早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声音陡然变的凌厉起来,即使人没在眼前,殷虎还是忍不住得瑟了一下,强者也有强者的规则,虽然欠下人情,不代表可以为你卖命。
殷虎昌的额头上滴下了几滴汗水,脸色也是变的有些苍白,“这个还请大人放心,这一次是想让大人出手,杀掉一个仇人。”
“对方的实力如何?”殷虎昌听后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好一个狡猾的强者啊,如果实力真的和他差不多,这次的请求岂不是泡汤了?殷虎昌一笑,“只是一个阅微境界的修灵者,大人一手就可以捏死的那种。”
玉佩那端又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闪烁了起来,“殷虎昌,如果你胆敢骗我,你要知道惹怒我的后果。”
殷虎昌的身子又是一抖,即便是常年身在城主之位,他依旧被对方的气势给镇住“是是是,这点在下自然是知道,恳请大人这次相助。”
玉佩又是闪了几下,“那人叫什么名字?”
殷虎昌的脸色陡然一黑,眼眶发红的嘶吼出一个名字,“古熙瑶。”
玉佩那端又是沉默,殷虎昌这里有些提心吊胆的等着,难不成大人那边反悔了?不是说强者不会反悔的么?想到这个可能,殷虎昌的心都是慌了,凭他们殷家的实力根本就不能动那古熙瑶一根汗毛,如果不能将那个小崽子弄死,看现在古熙瑶的架势,似乎还要灭了他们殷家,如果再不动手,受罪的可是他。
“殷虎昌,你胆子倒是不小啊,隐瞒的东西还是不少!”声音陡然凌厉,殷虎昌一个手抖产点没将传音玉牌扔在地上。
“大人这是何意,在下实在不明白……”
殷虎昌的面色一白,大人怎么知道古熙瑶的状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这在下也是不知道啊,大人可是冤枉在下了,如果在下知道一定会说的。”殷虎昌头上直冒冷汗,原本是耍了一个小心眼,却没想到大人竟然也是对古熙瑶有耳闻,那个小崽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大人不出手,他就真的好日子到头了。
“你果然是个能捅篓子的人,现在还要我给你擦屁股,都不嫌自己脏的,既然欠下了你的人情,我就还了,免得给自己找更大的麻烦,要我灭杀古熙瑶不可能,我顶多帮你教训一下。”殷虎昌的脸色又是难看不少,本来是他欠自己人情,现在又要被他骂一顿,这心里可真是憋屈,现在更完了,原本说好的是要杀了那个小崽子,现在也改为教训,这教训还有用么,你教训完了拍拍屁股走了,倒霉的不还是他殷虎昌。
殷虎昌此时气的满脸涨红,只觉得这些个强者也都是彻底的小人,都是一群装清高的小人,可是他敢说什么,他只能憋红了一张脸什么都不敢说,教训就教训吧,一旦他拒绝,这教训都是没有了。
“那就请大人好好教训一下那小丫头,让她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殷虎昌说了一句,玉佩那边发出了一阵低沉的笑声。
“殷虎昌,我只是教训一下,不要把我扯进你的烂事里面,你还没有这个资格!明天之内,我就会过去岩城。”传音玉牌在闪烁了几下之后就彻底不再闪了,殷虎昌手里死死捏着传音玉牌,只觉得气血在胸中不断的翻涌。
殷虎昌眯着眼睛看着手里的传音玉牌,只希望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多少能够起到效果,古熙瑶那样妖孽的天才一定是不服输的个性,一旦她惹怒了大人,哈哈哈,那就有的看了。
殷虎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狰狞笑容,敢拔他的根,小丫头,这一次你也不会好过。
好不容易将伤心欲绝的林梦安慰的情绪渐渐好转后,古熙瑶离开了驿站,在岩城的郊外见到了千梵音。
那是一处小山丘,两人在一块大岩石上,望着周围的花草树木,那让人觉得心旷神怡的草坪,古熙瑶终于是压抑不住自己快要崩溃的心,颓废的坐在地上,温暖的阳光撒在古熙瑶的身上,但她感觉不到温暖,有的只是心头的冷。
“这事不怪你,真的,那个酗子性子不错了,可惜了。”千梵音静静的站在古熙瑶前方,像是早已知晓,又像是刚刚才知道般,语气带着丝难言的意味,那是种深沉的看透一切平淡感。
“千梵音,这次我必须让殷家垮台,我再也忍耐不下去了,你……要帮我。”古熙瑶慢慢的从地上起身,眼神坚定的看着远方。
“我来,就是来帮你的。”千梵音转身回头,看着古熙瑶坚定的眸光突然勾起嘴角,透出与她面容完全不符的仗义可靠的笑。她为何来岩城,为何独独找上古熙瑶,其实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让古熙瑶的心境变得更为强大。
“梵音,我能问你一件事吗?”古熙瑶神色莫名的望着从不曾拒绝过她的千梵音突然问道。
“问,”千梵音背手抬头望着远方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明明,明明我们才认识。”这是古熙瑶最大的疑问,她能看出来千梵音对她没有一丝坏心思,可就是这样她才百思不得其解,她费力的翻着原身的记忆,皆没有千梵音的一丝线索。若说她与自己一样来自九天,可她却不会一点秘法,更不知道自己原本的出身,但出乎意料的,千梵音知道她在这世间的一切过往。
“你知道一个词,叫“一眼万年”吗?熙瑶,不管你信不信,我们早已相遇过,在你没有记忆的那万年中。”微风轻轻拂过,吹动了千梵音红色的纱衣,那一刻,墨发红衣,在古熙瑶眼中,宛如洛神降临。
仿佛千梵音已来到万年之初,白袍红衣,神魔之战,那时她们是只需一个眼神,便瞬间能体会的至交,跨越漫长的岁月,山河破碎斗转星移,不变的,是执着的守候。
“熙瑶,你只需知道,往后余生,我都会陪着你,就行了。剩下的就交给时间,总有一天你会知晓一切的。”
夜空中寂静无声,繁星点点,月光撒向地面,尽管古熙瑶已经确定了古天皓如今被关在殷府里,可古熙瑶还是会是不是得拿出琉璃玉骨坠探寻周围的动静。她总觉得,这岩城还藏着更大的事。
古熙瑶眸光突然一变,眼神扫向窗外,手中的地琉璃玉骨坠速被收入了空间中,灵气迅猛的包裹住了自己的全身,当做好这一切之后,古熙瑶的身形迅速的画作一道残影,消失在了屋内,那一袭白色的纱裙,
古熙瑶静静的站在旅店的外面,没出几秒,迎面就走来一个人影,他似乎是瞬间出现在这里,快的让人根本就无法看清从哪里出现的。
古熙瑶缓缓的勾起嘴角,看着走近的那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男人也是好奇的打量着她,男人手一挥,空气中就散发出了轻微的波动,古熙瑶也是丝毫不在意,笑吟吟的任由男人动作,这一招她并不陌生,封锁空间。
“你就是古熙瑶?”男人打量了一下,眼神中带着惊讶,古熙瑶点点头,黑眸没有丝毫闪烁。
岩城的驿站前,一个已经被封锁的空间之内,一个身姿绝美的少女和一名男人隔着一段距离站在那里,这片空间连丝风声都是没有,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言语,只用眼睛互看着对方,在探测对方的实力。
“你这娃子就是古熙瑶?呵呵,果然不一般,虽然只是阅微境界,可你的实力应当比你显现出来的强几倍,实在是让我惊讶。”男人打量过后,朗声说了一句,浑身的气势如山袭来,让古熙瑶微微感到了一丝烦闷。
古熙瑶淡淡的笑着,眉头微微皱起,这男人的实力在她之上,不过她不惧怕,虽然她心中清楚就算催动秘法,她也没有多大可能战胜对方。
“前辈过奖了,我怎么能和前辈相提并论。”古熙瑶面带谦雅的笑,心中虽然知道这男人找的就是自己,但这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哈哈哈,你这娃子果然有点意思,怪不得白尘那家伙对你赞不绝口啊。”男人的眼中迸发出了一股笑意,古熙瑶听了却是一惊,白尘?难不成这男人是白家的人,看对方四十多岁的模样,莫非是白家长老级的人物。
古熙瑶皱眉思索,心想着白家的人为何会找上自己,毕竟白家一直在四大家族保持着中立的状态,不馋和其他的家族的事。
“古熙瑶,我今日来找你只不过是为还一个人情,这岩城的殷家你可听过?”
古熙瑶的眉头一紧,“自然听过,不瞒前辈,殷家的一切都是出自我手,前辈这次来莫非是替殷家来出头的?”
古熙瑶的眼眸里已经渗出了冷意,她倒是没想到一个区区殷家竟然会让这个大人物欠下人情,这殷虎昌倒是有点本事。
“哼!替他们出头?他们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男人冷哼一声,随后想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你这手段是不是太大了点,杀了他的孩子也就罢了,至于将基业都是连根拔起?”
古熙瑶哈哈一声朗笑,面对这个实力方面高过自己的男人,也是没有半点服输的气势,她从来都没有弯过脊梁,不论是谁,就算是这九州大陆的强者也无法让她屈服。
“前辈,殷虎昌在岩城猖狂霸道,在岩城名声极差,前辈又何需趟这浑水,不怕把自己搅臭吗?”
男人的面色一紧,“古熙瑶,我念在你年纪轻轻又天资聪慧的份儿上,不和你计较,只是想要告诉你,做事都要给别人留三分余地,做人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这句话倒是说的很中肯,男人也没带着半分恶意,古熙瑶微笑着点点头。
“前辈的话我记在心里,只不过晚辈也有一句话,别人不给我退路,我又何需给别人退路?殷家人心狠手辣,取了我朋友性命,敢问前辈,我还能做到无动于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