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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章 只有爱了才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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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窗外,下了一天的细雨依旧淋漓不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季节的雨似乎特别的多,如同某些人的心一样哀怨潮湿,连一丝阳光都沾染不上。

亲王府里,南宫澈坐在书房的红木椅子上,侧头凝视着墙上那副紫衣少女的画,画中女子千娇百媚,笑的纯真柔和,可他与她,却早已是阴阳永隔,徒留叹息。

眼前,突然晃过那日忆云苑里的场景,大火弥漫的内室中,那个素衣女子被牢牢的压在横梁下,看到她的那一刻,她没有因为即将得救的欣喜,反而是面对死亡的淡然,她凄凉的对他说:“王爷、是来寻找那副画的吧?放心,画、没事~~”

她还说:“拿着你的画,离开吧~~咳咳,茗一死不足惜,比不得王爷手中的画。”

在看着他为了搬那根横梁而差的受伤的时候,她又说:“算了,茗一怕是不能如王爷所愿,再让王爷折磨下去了。茗一不怕死,亦不需人如此冒险搭救。因为,即便茗一死了,也不会惹人悲伤的。”

那一刻,他是有些感动的,或者是有些心疼,所以才拼死相救。可是,他又不肯承认这一点,他以为,这世间除了云儿,任何一个女人都不配他来怜惜,尤其是万茗一。

他起身,细长的手指滑过紫衣少女含笑的唇,英俊的脸上却显出层层的忧伤。云儿,云儿,没有了你日子,竟过得如此漫长,我们分离了日子里,好似已经走过了一生一世。云儿,何时你我才能再相见?云儿,你一定要记得我的模样,来生,再让我好好爱你一回。云儿,我的云儿~~

“王爷。”门外,响起尉卿的声音,带着试探。

南宫澈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掩了悲戚的脸上现出一如既往的冷傲。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即便面对的是自己最信任的亲信,他依旧要隐藏起自己的脆弱,不肯让任何一丝温情遗漏出来。他回身,目光如冰一般轻瞟一眼门外挺立的身影,沉声道:“进来吧。”

木门轻轻开启,青衣男子趋步而入,躬身禀道:“属下刚刚探得,秦飞羽今日私下找过林丞相,想必便是为了联手一事。只不过,好像谈的不甚融洽,秦飞羽出门的时候气冲冲的。”

“哼。”南宫澈冷笑,一脸不屑:“果不负本王所料,万红玉果真是想着离间我与林之宗那个老狐狸的关系。哼,她未免太低估本王的本事了,即便林之宗背叛了本王,本王也绝不会有任何损失。”

尉卿抬头,轻问:“王爷,那我们该如何做?秦飞羽身为华廷王之后,昔日旧部已多归顺,前几日还跟赤焰族的合作,准备购买千批良马。如今又想着联手林之宗,虽然眼下林之宗顾忌兰夫人的关系没有答应,但不保证他会不会突然转投。若真如此,再想着对付他,恐怕不那么简单了。”

“此事不急。”南宫澈背起双手,冷目探向窗外:“不管林之宗会不会转投,总是需要时日来给他考虑的。眼下最重要的是另一件事,下月初七是万茗一的诞辰,你着人先去准备寿筵。记住,本王要最奢华的宴席,然后宴请朝中众臣,一定要将这个寿宴办的风光热闹。”

尉卿皱皱眉头,心中纳闷:为王妃准备寿筵,还宴请朝中重臣?王爷,这又是作何?只是,虽有不解,却亦不敢多问,只是恭敬听命:“是,属下这就去办。”

转身时,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稍一沉吟,道:“王爷,还有一事。今日属下陪王妃回府之时,王妃曾问了一句很令属下费解的话。现在想来,似乎是王妃有意要告诉属下什么。”

南宫澈蹙眉:“什么话?”

尉卿低头,似是思虑了片刻之后才回道:“她问属下,如果有一天,有人要下毒害王爷,属下会如何去做?属下不知就里,只简单的说了一个字‘杀’,不料王妃竟说了一声‘谢谢’。属下百思不得其解,又生怕错漏了什么,所以赶紧的告知王爷。不知王妃,是要作何打算呢?”

“作何打算?“南宫澈眉心骤然拧紧,透出冷冽,心道:难道,是万红玉让她下毒害本王?万茗一,怪不得你看本王时眼中那么隐忍,不知是你不忍,还是不敢?

脑海中,慢慢的浮现出今日她在庭廊之中,那句莫名其妙的问话:“王爷,你可曾爱过一个人?”当时他还觉得她问的奇怪,可现在细细想来,或者,她在那一刻眼中的那缕期盼,不过是想知道他心中是否还存有一丝柔情,以此来给她一个不忍下手毒害他的理由。

哼,万茗一,你到底只是一个女人,过于心软的人终究是做不成什么大事!

“看来,这场戏真是越来越有看头了。”南宫澈突然回身,勾起一丝冷笑挂在唇边,斜一眼不知在想什么而走神的尉卿,道:“卿,在你看来,女人最害怕的应该是什么?”

“嗯?”尉卿有一瞬间的怔然,稍许才回神一般,道:“王爷,属下不知。”

南宫澈笑着,墨玉般的眸子里却是深不见底的寒冰:“想要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就只有让她爱上。因为,只有爱了才会痛,只有痛了,才会迷失自我。”万茗一,本王就利用你的不忍来演一出好戏给万红玉看看,也让她知道,她的这枚棋子,也可以助本王一臂之力,哈哈~~

窗外,有风拂过,吹起墙上紫衣少女的画像,画中女子脉脉含情红唇微启,似有千言万语要诉。可是,没有人能听的懂她的心,即便是真心爱着她的那个人,也因为太多的心事而忽略了那丝温情。或者,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已经有人悄悄进驻了。

细雨中,他步出房门,一路寻着镜月楼里的灯光而去,却也只是在楼下仰望出神。雕花的窗棂上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似是在对镜梳妆,又似是在唉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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