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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寂静的皇宫上空有一轮明月缓缓东升,透过镂空的雕花红木窗棂,如水银般倾泻在万红玉一袭茜素红凤穿牡丹广陵长裙上,愈发衬着她肌肤胜雪,倾国倾城。
此刻的她正优雅的端坐在凤椅上,与底下坐着的朗驰铉聊着天,偶尔的,她会抿嘴浅笑,说不尽的风情万种。即便刚刚有人来禀告她,说万忠贵被人给杀死。却依旧没有影响她此刻的好心情。
她将手中的锦帕抹了一下嘴,道:“你父亲昨日来了信,问你在这边一切可安好?还说什么妙郡主一直放不下你,吵吵闹闹的要来找你。听你父亲的口气,这妙郡主可是你未曾过门的妻子?”
朗驰铉赶紧的摆手:“哪里哪里,不过是一起长大的朋友而已。这个妙郡主刁蛮任性的很,如我这般的男子还真驾驭不了,哪里还敢谈婚论嫁呢?我倒觉得,她应该嫁来你们南宸国,找个像亲王这般的男人好好的管教管教她,省得她总是目中无人,处处的惹我生气了。”
万红玉听他说的解恨,却目露温情,只调侃道:“若真如此,倒是会让少将军心疼了。”
“太后可别拿我这般开玩笑了。”朗驰铉不好意思的一笑,低头喝了一口茶后,又道:“倒是有件事太后应该高兴了,我们赤焰族的马已经快到京城,想必不出三日就可到达皇宫,如此我们的之间的买卖也算完成了,这些日子,多亏了太后的关照,真是感激不尽。”
“少将军客气了。”万红玉眉目含笑:“赤焰族的马匹举世无双,一直都是各国之间争逐的对象。昔日我们两国有二十年不相往来的盟约,如今二十年之期已过,你们的汗皇能不计前嫌跟我们合作,我们已是感激不尽了。只是,最近朝中事物繁忙,不曾好好款待少将军,还少将军多多包涵。”
“太后言重了。”朗驰铉笑道:“我们既是合作,就不那么客气了,说不定以后还有得是机会呢。”
万红玉点点头,莞尔笑道:“少将军说的对,以后我们合作的机会会很多。”她说着,挥手招来一众手捧托盘的侍女,又道:“这些个珠宝首饰,是哀家为汗皇的大妃们准备的,只是些不成气候的小玩意,给大妃们平日里把玩的,还往少将军能带给汗皇,已表哀家的敬意。”
朗驰铉赶忙的起身谢恩,眼角撇一眼那被万红玉说成是不成气候的小玩意,只觉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哪里还是什么小玩意呢?自然是万红玉的客套了,遂躬身道:“多谢太后。”
如此又再寒暄了几句,说定了过几日为朗驰铉践行之后方在上路,便起身告辞离去。
身后的侍从布泰拖着那些赏赐,一边走一边道:“南宸国不愧是富国,光是小小的赏赐就多是珍奇瑰宝。还说什么不成气候的小玩意,你说,这些东西若放在我们赤焰,还不抵上一座城池了?”
“她这么说,只是客套话而已。”朗驰铉抬头望望明月,笑道:“我们赤焰虽然没有这些珠宝,但我们的马匹可是比这些珠宝还值钱,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大方要跟我们合作买卖了。”
布泰闻言赞同的点点头:“这倒也是,若行军打仗,哪里能少了我们赤焰族的马呢?不过,说来也怪,这太后不好好的管理朝政,她买马做什么?难道,她还想着亲自上战场?这往日里行军打仗,不都是南宫澈的事情么?他都还没有开口要买我们的马,那太后倒先占了先了。”
朗驰铉摇摇头:“你何须管那么多,南宫澈不开口,说明他有他自己的计划,这个人聪明如狐,不是我们能够猜的透的。”话音刚落,他突然眉头一蹙,看前面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夜色下的男子形色匆匆,一袭月白色无纹儒锦长衫,飘逸的如天界谪仙,只是,男子阴沉着俊美的脸,蹙起的眉心里不知锁了多少愤怒,桃花眼中的悲伤满满遗漏,正是从亲王府出来的秦飞羽。
朗驰铉忙迎了上去,道:“秦兄,这么晚了,何事如此慌张?”
听的有人开口询问,秦飞羽即刻停住了前行的步子,见是朗驰铉后,忙拱了拱手,道:“是少将军啊,无事,入宫来来看看太后而已。怎么拿了这么多的赏赐啊,是准备要离开么?
朗驰铉点点头:“马匹不几日就到了,我们也该准备回去了。”
“这么快?”秦飞羽有些错愕:“定是我忙自己的事情忙过了,都无暇顾及少将军,之前去赤焰族的时候,少将军对我照顾有加,这次少将军来南宸国,我却没有抽出时间来相配,真是遗憾。”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朗驰铉爽朗的挥了挥手,又道:“对了,我听说你要跟你喜欢的人离开这里了,是什么时候走?不知道我还能敢不敢的上送你,也算是我们相交一场了。”
秦飞羽闻言脸色微变,道:“少将军听错了,我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哦?”朗驰铉尴尬的笑笑:“那一定是我听错了,不打搅秦兄去探望太后了,告辞。”
走出了老远之后,布泰道:“听说,刚刚秦飞羽在亲王府里气冲冲的跑出来,好似跟南宫澈起了冲突。他原本还要带王妃离开,如今这么晚了入宫,一定是事有变动了。”
朗驰铉扭头看了一眼秦飞羽急色匆匆的背影,道:“怪不得他说那话了。算了,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马上要离开了,就务须多管了。对了,我上次让你调查王妃的身世,你可调查了?”
“调查了。”布泰凑上前娓娓道来:“王妃是万家最小的女儿,是之前的万老侯爷跟一个丫头生的孩子,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万忠贵,就是今日无缘无故被人杀死的那个。还有一个同胞姐姐,好像在七年前的一场大火中烧死了。至于王妃自己,出嫁之前一直跟秦世子两情相悦,可最后却被太后逼着嫁给了南宫澈,更奇怪的是,王妃的娘亲在王妃出嫁的前一日突然失踪,至今都没有消息。”
朗驰铉蹙了蹙眉头,叹道:“这个王妃的命运还真够坎坷的。可是,既然秦飞羽跟王妃两人两情相悦,他应该恨逼着王妃家给南宫澈的太后才对,如何,却跟她成了一伙?
布泰摇摇头:“这个就无从知晓了,也许,是他们当局者迷吧。”
声音渐渐越来越小,只留下月色中两个模糊的声音,一前一后的走在干净的皇宫里。这个世间的事情,总是难以捉摸,就算今日我们分离,又怎知未来不会相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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