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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娅没有去在意那句呓语,她直视周阎的眼睛,“你办到了我的要求,我也愿意付出我的信任。我的过去,只要出自你口,我全盘皆信。”勒娅表示自己不知道剧情,男配知道。信男配,得永生。完美。
“啊,小勒娅是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周阎把背倚靠在树干上,手指着树下数不尽的宫殿,“你知道这片皇宫内有数不清的人在往上爬,你已经不费吹灰之力爬到高处,你何必破坏此时的幸福。”
“随意买卖的牲口是你对幸福的定义吗?”
“远嫁塞外,你依旧高高在上。衣食无忧不知多少人趋之若鹜。”周阎的目光看着天空,很远很远的地方。
“人总是想要的很多,想要的事物无穷无尽。我现在要的只是我的记忆。”以及自由。
“小勒娅,没人夺走你的记忆。”
“周阎,告诉我,我的过去。”勒娅握住了周阎的手,把它放在了自己的心上。“没有人在意我的过去,没有人听我诉说我的惶恐,在无数的夜晚,我彷徨,害怕,恐惧这一切,周阎,只有你,我只有你了。”勒娅第一次露出了脆弱的神情。她拔下了防御周遭的尖刺,把柔弱的腹部向周阎展开,只要周阎愿意,可以把她伤害得鲜血淋漓。勒娅在祈求,她别无他法。
“啊,真是对你没办法。”周阎另一只手捂住了勒娅眼睛,停顿片刻后,周阎放下了手,漆黑的双瞳望进勒娅的眼睛,“我无法诉说你的过去,你想要知道,你就只能自己去经历。”
“你要我出宫?”
“小勒娅,这是你心中所愿,难道不是吗?”
“好。”勒娅郑重地承诺。
“你不问我怎么把你一个和亲的公主带出去?”
“我信你。”勒娅率真地笑了。
“啧,看来我只能把你全须全尾地带出去了啊。”周阎摸了摸勒娅的头发,“你可别对别人这么笑,”该死地耀眼。
“很丑吗?”勒娅着急地捂住了自己的两颊,惊慌失措的模样。
“对,丑死了。”
“哼!”勒娅朝着心子吹了口哨,心子蹦蹦跶跶地跳了过来,熟练地在勒娅的左肩坐了下来,“送我下去。”
“遵命。”
“周阎,你说我们之前两情相悦,你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原来的我?”离开前勒娅不由问道。
“谁知道呢?”周阎弹了弹勒娅光光的小脑门,“年纪小小,脑子里竟是些情情爱爱可怎么得了。”
“我走了,嬷嬷该着急了。”
“嗯。”周阎一直在原地看着勒娅的身影逐渐变小,直至消失在拐角处。
“大人。”小春子出现在周阎的身后。
“鱼儿上钩了。”周阎低声说道。
“陷阱已准备妥当。”小春子回话,语气一改先前的怯懦。
“很好。”周阎望着上方的天空,“要下雨了。”
“恭送大人。”小春子直到再也听不见周阎的脚步声才抬起头来,是要下雨了,得赶快回去才是,可没带伞。
“殿下,你的琉璃钗呢?”嬷嬷在午膳时,冷不丁问起,“您已经半月未戴了,这是娘娘的遗物,您应该常常睹物思人才是。”
“嬷嬷教训的是。”勒娅摸了摸头上戴的钗子,果真不是那支钗,最近的心神都被那黑心男配占去了,倒是许久未注意,“嬷嬷安心,明日我会佩戴那钗子。”
“皇妃地下有灵,知道了想必会很欣慰。”嬷嬷说着话退下了。一等嬷嬷退下,勒娅连忙起身,去首饰盒一查看,那钗子果真不再里面。若是嬷嬷知道了,定要她好看。勒娅敲了敲头,得赶在明日前找到它。自己这些日子并未出门,莫非落在了御书房前?勒娅越想越觉得钗子在那儿,捞起吃得正欢的心子,跑出了殿门。
“皇上!那厮如今可是风头正盛,外面的百姓都说这天下不知姓赵,而知姓周了啊!”御书房内,一位大臣的声嘶力竭。猫在外头找钗子的勒娅掏掏耳朵,觉得老头子身体真是硬朗,不好好在家养老,到处告人黑状。
“李卿家,你怎么看?”
“周都督延期不去边关,的确惹人注目。在朝廷上,周都督倒是没有结党营私的行为。”
“你那是没有看懂周阎的狼子野心。”大臣痛心疾首。
勒娅听了半天听明白了,合着里面的人在弹劾周阎。勒娅停下了找钗子的动作,静静地蹲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