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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八天了,我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周阎甩了甩自己的臂膀,“是时候让我来承担起养家的重任了。”
勒娅看着沐浴在晨辉中的周阎,嘴角抽搐,还是给面子地退后了几步,实在是因为小春子留下的口粮和银钱都花的差不多了,要是没有赚钱的法子,迟早也是坐吃山空,即便勒娅对于小刀砍树表示不信任。
只见周阎也没有什么花架式,只是单纯的手起刀落,一棵大树应声而倒。随着大树倒地,勒娅的瞳孔震颤着,赶忙上前查看周阎的伤口,完好如初。勒娅复杂地看着周阎,“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小春子都说这伤口至少半个月才能下床。”勒娅还愁怎么养活这一只,后悔没在皇宫学习刺绣,好歹也能换些钱。
“狼奶,小勒娅。”周阎摸了摸勒娅的头,转而朝向另一棵树。
“啾啾!”心子从树上飞下来,誓死扞卫它的新窝。这只丑陋的两脚兽竟敢把它赶出来,太坏了。
“啧,谁让你睡在我和小勒娅中间,压扁了能怪我?”周阎理直气壮,“把你扔出来也是为你好。”周阎弹了弹心子,心子被弹飞,勒娅赶忙接住心子。
“啾啾啾!”心子声嘶力竭地告状,勒娅只好摸摸炸毛的心子,安抚它,“辛苦你了,是他不对。”
“啾啾!”
“对,他不好。”
“啾啾!”
“是,他坏。”
“啾啾啾!”
“行了,不砍这棵树。”周阎看一人一鸟聊得还挺愉悦,另寻了一棵树。
勒娅把心子放在肩上,跟在周阎的身后,看他四处寻找新目标,“狼奶好喝吗?”
“我哪还记得。估计不好喝,不过能活就很好了,哪容得我挑三拣四。”勒娅发现周阎的眼中带着笑意以及难得的温柔,“狼王把我叼回窝里,是他们救了我。”
勒娅没有再问下去,不论是先前的事还是之后的事,都应当遗忘。
“我们给心子起个新名字吧。”勒娅把心子托在手心,“这几天辛苦心子,看上去都累瘦了。”尽管还是毛绒绒的一个球。
心子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你哪看出这只小肥鸟瘦了。”周阎一副你怕是瞎了的神情,“我亲眼看见它一餐吃五条虫子,吃得比我们都丰盛。”
“啾啾啾!”心子炸毛。勒娅赶紧安抚心子,“给它起个新名字吧。”
周阎看看勒娅亮晶晶的眼睛,又看看小肥鸟蠢蠢的黑豆眼,松口,“好,给它入个家谱。”
“啾啾!”心子飞起来啄了啄周阎的脸庞,又飞回去啄了啄勒娅的脸庞。
砍完树,两人耗费一个晚上的时间给小肥鸟取名字,未果。凌晨,周阎顶着乌青的黑眼圈,拍板定案,“小肥鸟那么爱叫,就叫啾啾了。”
“会不会太草率了?”勒娅犹豫。
“你看那只肥鸟睡得那么沉。”周阎一脸气闷地指着昨夜特赦进屋的小肥鸟,在枕间团成一个球,睡得香甜,“用一个晚上起名的我们岂止草率,简直愚蠢。一、狼心狗肺,二、没心没肺,三、啾啾,选一个。”
勒娅看着周阎黑成锅底的脸色,明智地选了后者。
“很好,等会儿回来,看我怎么收拾这只死肥鸟。”周阎面色不善地看着啾啾。
“周阎,它可姓周啊。”勒娅一副看着骨肉相残的痛惜表情。
“你让死肥鸟跟我姓?”周阎不解。
“嗯,我不想它姓赵。”勒娅顿了顿,“周啾啾还蛮好听的。”跟着男配有肉吃。
“成,看在它姓的份上,饶它鸟命。”周阎显然被愉悦了,大手放在勒娅的头顶,揉了揉,“走吧,我们去早市。”
“早市?”勒娅看了看天色,的确到早市买卖的时候了,“你不用去,我一人可以。”
“我只是把木柴搬到镇子上,搬完我就回来,不会有人看见。”
勒娅想了想那一大堆木柴,欣然同意。
两人轻手轻脚地关上木门。周阎拉起用木头做得简易板车,车上放满了昨日劈好的木柴,两人踏着朝露,往山下的镇子走去。
“前几日买菜的时候,我和镇子东边摊位卖菜的沈大娘关系处的可好了,她答应在摊子旁给我留个位子呢。”
“你想卖什么?”周阎昨天才开始砍柴,勒娅总不能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