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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焓焰经过了千辛万苦的闯局,最终见到星涟的时候已经是夜深十分。
当苏焓焰见到星涟时,吃了一惊。星涟看到了她,也吃了一惊。苏焓焰肩胛骨处的箭已经被她自己拔出,伤口处正不停的渗血。
不过她不在乎这些,她更关注的是星涟目前的样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近乎怪物一样的存在。
花红夸姣慕窈窕,柳绿新制彩罗裙。巧笑嫣然藏狡黠,耀耀如星慧本真。
苏焓焰记忆里的星涟,虽然是别人口中的她,但是也该是明慧狡黠,俏丽娇美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镣铐加身。
不,不仅如此。苏焓焰想了想,黄金屋后的地方太过于昏暗。只有一支火把,但是偌大的整个空间之内,被一个巨大的玛瑙池占据着。
池中有水,水波因为星涟鱼一样的游动而波光粼粼。因为昏暗,看不清楚星涟是以什么姿态在水里游动的,但是能看到衣袂柔软的飘动在水里。
“你怎么变成这样子的?”苏焓焰先发制人,看着全身上下只有脸色还红润的星涟蹲在池边问道。
看样子,星涟已经待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到底有多长?应该是她和二叔离开苏家之后吧。“这样,不好吗?”星涟涩然开口。
星涟看着苏焓焰,如狐仙般狡黠的眼眸里闪着鄙夷,冷漠,厌恶等复杂感情交织的光,配合她的表情,毫无掩饰。
她凝视着苏焓焰,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散,深蓝的眼睛中突然暴出一股的凶光,又立消失了。
星涟在水下笑了一声,一仰头破水而出,一头长发散开如花。
她转变了神态,有些娇嗔地望着来看望她的苏焓焰。她投来的眼波是如此的蓝,只要化开一滴,就是整个大海。
她足有一丈长的黑发水藻般漂浮在身旁,长长的睫毛轻轻覆盖着,她的双颊嫣红如桃花。
她修长的手臂交叉在胸前,有意无意地半掩着隐约**的胸,恬静的姿态中藏着诱人的妩媚。
然而那纤细的腰肢之下,却少了一双修长美丽的腿——只有一条蓝色的尾鳍,一直伸展到池底。
她半个身子沉在那些金黄色的液体中,脸上带着静默的微笑,似乎她自亘古以来就已沉寂在那里,而且还要如此沉寂下去。
就算星河变异,岁月流转,她恬美的笑容都将永存于兹。星涟嫣然一笑,猛地往后一仰,已将一头长发拢在脑后。
然后她借助划水之力,渐渐在水中立直了身体。水光澹荡摇曳,她猝然阖眼,双手往身前一拨,倏的在胸前合拢。
她作了一个双手合十的姿势。一刹那间,她指尖划出一道光在水中绕着她的十指旋转起来。
苏焓焰猛地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她终于想起,原来星涟已经成为就传说中青鸟族仅存的三位传人之一,全天下最后的预言者。
为了追求顶尖的能力,她竟然不惜和苏家某些人做交易,与神同化。这是为什么?
“星涟,承受神的力量你会死的!”苏焓焰还是失态了,为这个从未谋面的美丽“少女”所悲叹。
死?星涟默默做完预言之后,弯了弯唇角不屑一笑:死又如何?“那又怎么样,至少在这天机阁里,只有我一个。”
至少,苏家依靠她,自然也会帮她做到她曾经没有做到的事情。“星——”苏焓焰还想说什么,却被星涟摆手制止。
“好了,苏焓焰。你受这么多伤,跑到天机阁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要来伤春悲秋一下吧?”
她打量着伤痕累累的苏焓焰,疲惫的坐在那里。想知道她到底找她做什么,难道就为了见她一面?
苏焓焰摇摇头,桀骜一笑:“不,当然不是。我不是来问你未来的,未来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我是想知道,南风的过去……”
我是想知道,南风的过去……
天机阁里,苏焓焰认真的看着星涟,认真的说。星涟十分意外……
此时,天气阴沉沉的
北齐王宫里,齐天宇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新上任的刑部尚书和典狱司衙门的司刑长吏正跪在那里等候,一个嬉皮笑脸,一个一脸严肃。
起先是八王爷的府邸被窃贼频频光顾,丢了一些小巧的古玩。然后是礼部长史的家里也被窃贼频频光顾,丢了一本金丝线装版的《诗经》。
再后来,北齐国都的都城内接连有王孙贵胄频频被窃。丢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似乎窃贼只是为了好玩。
一时间专司司法侦查的刑部压力很大。齐天宇也颇为头痛:似乎除了皇宫,所有地位尊贵的王孙贵胄,皇亲国戚,高位大臣的家里都被偷了个遍。
窃贼不分青红皂白,不管声誉好坏,统统一起偷。这让人很是费解,身为帝师和太宰治的南风自然也丢了不少东西。
所以齐天宇也把他叫来,问问他对此有何感想。南风想了想,说道:“是花红。”花红?那是什么?齐天宇听得一头雾水。
南风却不肯直说,而是隐秘一笑,而后说道:“这件事,可以问问长公主。”
齐天宇很是吃惊,他的皇姐因为当年的事情已经闭门不出很多年了,怎么可能会知道?“你是否弄错了。”齐天宇不确定的询问南风。
南风笃定说道:“不会,她什么都知道。”齐天宇觉得也对,死马权当当活马医吧,就问问皇姐。但是他去是很不合适的,这种事情,当然是……
“陛下,长公主已经多年闭门不出,老臣听闻八王妃和长公主私交甚好——”齐天宇正在思考着,典狱司长吏就十分默契的接了话茬。
齐天宇便乐得顺水推舟,命人去八王府请八王妃跑一趟,这也是为了早日破案。八王妃似乎早就知道会找她一样,坦然接下这个差事……
长公主府已经很多年没有开启了,为了这次八王妃的到来,侍儿开了西角门请八王妃进去。
周丽秀已经很多年没有进过长公主府了,外人所谓的他们私交好,那也只是所谓的而已。
私交这种东西,有时候还是明哲保身才可能会长久存在。她一边走一边抬头去看,不论是盔顶还是飞檐都是檐牙啄,纯木结构,金碧辉煌。
草木葳蕤,曲折幽深的庭院。竹尾森森,芭蕉翩舞。侍儿说长公主住在后面的佛堂,而佛堂在假山之上。假山之前种了很多的映山红,还有紫色的拂凌花。
周丽秀似乎有些明白了,她步步生花,绿色的步生莲弓鞋踩在青石板路上细软无声。地衣摇曳,衣袂翩翩。
约莫走了两口茶的功夫,周丽秀终于到了地方。佛堂有九层,意为浮屠。她在抬头去看天时,已经是阴云散步,黄色的闪电在云层里闪着光,闷雷滚滚。
有燕子,三三两两的掠过她面前,然后斜刺里擦着地面飞行又忽而展翅高飞。“王妃小心脚下,快些进去吧,要下雨了。”侍儿提醒着。
有刚挽发的新奴走过来给周丽秀推开门引路。长公主日常都是在第九层之内礼佛。
周丽秀刚进门,就听惊雷响起,然后叮叮当当的雨越下越密,淅淅沥沥的打在铁马房檐,风吹铜铃叮咚。
她跟着引路的宫娥,一步一步走的稳健。直到到了九层入口,宫娥停下脚步,示意周丽秀一个人进去。周丽秀默然颔首,登上九层,推门进去。
长公主正在捻珠长跪,一手转动佛珠一手敲着木鱼。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佛珠和木鱼缓缓起身。她身上的衣裳还是两三年前的样式:
橘黄色的团花绸破片十二裙,裙幅像流水一样铺散到地。月白色的绸上襦是对襟葡萄纹,配花红色披帛,半披半挽的下垂着。
樱桃小口,眼角点红丹砂,眉心嵌新鲜的蝴蝶兰花瓣为妆。杏眼圆脸,丰腴玉润,梳灵蛇髻。耳坠碎流光的长耳饰。
虽然已经是徐娘半老四有余,但也看起来风韵犹存。“明慧,你不该来。”长公主开口说。
她甚至都没有看周丽秀一眼,就说破了她此行目的。看着长公主,周丽秀想到了汉唐国记载过的那个风华无双的女皇帝。
大概能比拟一二?虽然心里想着,可周丽秀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为什么?姑姑?难道你也想要当王称帝吗?”
她说的姑姑,是随八王爷而称呼。“不,明慧。皇帝不是人人都想当的,这是警告。”长公主婉转承认了花红是跟她有关的。
“花红一共有多少人?”周丽秀知道长公主心里有数,只好问道。而长公主则是看着她说道:“最初不是花红干的。”
不是?周丽秀一惊,她一直以为偷八王府也和花红有关系。但是长公主没必要否认,那到底是谁干的?周丽秀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她或者是他倒是给我们开了个好头。你可以想想熟悉八王府的人啊,也许是家贼难防呢。”长公主提醒周丽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