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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相对于苏焓焰的惊讶,南风反而一直很平静:他早就预料到的,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一直是浅尝辄止的对待和苏焓焰的感情;
而齐天宇是怎么察觉到,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苏焓焰不知道她们去救淑女的那段时间内北齐内到底出了什么事而导致南风突然一定要走。
齐天宇就那样淡然的先落座,坐在那里,没有想开口的意思。徐浅璃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抄手倚在窗边,而一直沉默的那个女人则站在她身边,看着房梁。
“灼炛,我此次离开,就不知道何时回来、你在说一遍,怀璧到底是谁的孩儿。”南风盯着苏焓焰看,他用的不是疑问,而是确信的语气。
“南风,你想多了,怀璧是我孩儿,”苏焓焰说到这里的时候,听到站在徐浅璃身边的女人“呵”了一声,她没有理会继续说道:“当年的事情,一目了然。”
苏焓焰鬼使神差的说了谎,她看到南风的表情变得耐人寻味,眼中的光暗淡下去。她有些心慌,鼻底呼了一口气,缓了缓。
南风似是愣了愣,便很快恢复过来,脸上堆了笑意道:“陛下,如今朝中很多事已经无需臣,请准许臣返回故土走上一趟,看上一看。”
齐天宇看了看苏焓焰,看她没反应就应允了:“好。”
南风离开的日期,定在了明日日落后,急而快。苏焓焰本想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就去送他,她没有注意,那个沉默的女人在听说南风离开之后就不见了……
明日很快到来,苏焓焰在去出宫送南风的半路上遇到了八王爷齐岳方,于是他们便一起去十里长亭送他。
不过他们去的晚了一些,赶在之前已经有人早一步等在十里长亭送他了。看起来那是一个女子,她身边还跟了一个女子。
两人都带了风帽认不出模样,在两人身后跟了三个侍女提灯,拿着一些东西。南风和他的书童在十里长亭里坐着,齐岳方示意苏焓焰靠近一点,却躲在一从芭蕉后。
只听那女子说道:“你终究还是要走了,这样也好。”透过芭蕉叶之间缝隙,能看到南风没有看她们任何人,他看着亭外官道,良久说道:“你今天来送我,安的是当初救我的心。”
说罢,他叹了口气。那声音里的温柔之意,让苏焓焰有些不舒服。那女子听完,放肆的笑了笑而后有些疲惫的说道:“不是,是我想助你一臂之力。”
南风乜野着女子,冷冷的说道:“哼,我回故土而已,哪里还需要你的帮助。”
女子早就料到南风的态度,也不恼,只是吩咐侍女从带来的连搭里拿出了一样东西,像是巴掌大小的物什,“需不需要随你,不过‘般若’要你替我带回去了。”
南风这次没有拒绝,他郑重的接过东西,放入自己的竹匣中。之后的事情也没什么好看的了,苏焓焰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南风。她最终还是等到那些人走了之后再出来送他。
至于八王爷,那与她无关。也许齐岳方并没有安什么好心,不过那不重要。
“她?如水珠漫入清河。替大千世界?,摇曳起红莲的波。她?最爱把锦绣蹉跎,在绝处放歌?。在恨里温婉地活?;
我听过她最多故事?,却已遗忘了她的名字。我记得她的兰花指,和她的眼角朱砂痣。我想她曾孤木难支,硝烟中哪辨妍与媸。
车绝辙?人去迟,她台前那一立,胜多少刀与戟?。她绣鞋偏不屑,痴心铺地。她生来太喧嚣,告别却最清寂。
汪洋中有水滴!
她曾把情郎思,也曾把君王刺。?千万人想与她,再见一次。爱她者因她疯,恨她者为她死,她却若无其事。
她?爱的不是这世界,是繁华如雪。?而荣光方开即谢,她?清醒得像只蝴蝶,饮花的热血。黑与白毫无差别;
你问我她当真来过?,抑或只颠倒红尘戏说。乱世间烽火催城破,多少传奇延搁撕扯再凋落。天各一方抛家去国,是与非今夜都割舍。一心歌?一生错;
她台前那一立,胜多少刀与戟。?她绣鞋偏不屑,痴心铺地。她生来太喧嚣,告别却最清寂。汪洋中有水滴!
她曾把情郎思,也曾把君王刺。千万人想与她,再见一次。爱她者因她疯,恨她者为她死,她却若无其事。
恼得俺恶气生珠冠打乱
不由咱一阵阵咬碎牙关
手中擎起护国剑
斩狂徒马前
也不枉此身贬落在凡间
台前花醉三千客,座上一无知音者,她说她这一生,如梦如蛇。也许曾经爱过,只是锣鼓铙钹?。散戏后谁记得?
她曾令你疯魔?,也能让你落魄。却无人问过她?,想要什么。
她在恨里灼灼,却于爱中恻恻,没入水上灯火。”
歌声是在她身后的树梢之上响起的,是徐浅璃。苏焓焰不知道她是何时出现的,徐浅璃首先开口:
“我有一个师姐,她是名伶。她唱《宇宙峰》《水上灯》艺名水滴,她曾经红透九州。
男人都为她疯魔,万千人等候有时候也只为见她一面。她曾经爱过一个情郎,也曾为他去把君王刺。”
“她出生的时候,天降大雨,雨中有五彩凤形虹。原本应该是大家富贵,可惜因为一个家族,她家破人亡。”
“她容颜本就绝色,引得世上那些男子疯狂。但是又如何呢?爱她的因她疯了,恨她的为她而死。”
“她后来看透世事,在上元节那天消失了。我永远记得——”
随着徐浅璃的讲述,苏焓焰似乎也看到了在上元节的烟火喧嚣里,一个曾经绣鞋踩遍痴心儿郎的女子,对着那如同银河璀璨的水上灯嫣然一笑,然后身引烈火,坠入水中。
想来,那一刻她一定是衣袂翩跹比烟火还璀璨绚烂,却又慢慢孤寂安静下来的吧。
“你说这些是为什么?”苏焓焰不解。“今天,另一个神秘女子太像她了。我怀疑……”徐浅璃说。
“就算是怀疑,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当年,是南风替那个家族出面的。”“哦,可是我能帮你什么呢?”
“我欠南风一份人情,反正就跟你说了,至于怎么办随便你。反正你那皇帝夫君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苏焓焰有了一种大胆而可怕的想法,只是她不敢确定。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就愈加扑朔迷离。
不对劲,苏焓焰在回宫的路上一直在思索。徐浅璃是什么时候能自由出入皇宫的?那个神秘女子是谁?南风为何不告而别?
星涟已经死了,在问她不可能。她只能另外想办法。
齐静姝被安排住在了离朱宫不远的栖凤楼,经过这么多事她大概是灰了心的。
自从归来后,北芳林和苏焓焰的关系转变特别快,快的让后宫诸人不明觉厉。而长公主齐明妺因为旧疾复发再加上多年心病,终于郁郁而终。
过了没多久,原来的月宫昭仪刘氏自戗而死。
后宫人数更加稀少,皇嗣单薄,除了宛妃的皇子,齐珲,苏焓焰的儿子,名义上的皇子,以及养在宫里的舜英之子,就再也没有小儿了。
皇后多年以来,除了齐静姝竟然在无所出,这是让人最意外的。虽然后宫前朝关系不是特别大,可是也是需要微妙平衡。
因为后宫无人,于是就有大臣提议选妃的事情。这件事自然就落在了皇后的身上,苏焓焰是无所谓的。
自从救了齐静姝归来,苏焓焰发现齐天宇对自己的态度特别奇怪;他几乎夜夜留宿朱宫,一时间:六宫粉黛无颜色,万千佳丽独一人。
而实际上,苏焓焰和齐天宇是分榻而睡的。“陛下,您到底想做什么?”某日,苏焓焰终于憋不住问他。
“你猜。”齐天宇也会调皮,他轻佻的勾住苏焓焰的下巴,摩挲着:“猜对了有赏。”
“懒得要赏,不如直接告诉我我离开之后,发生了何事。”苏焓焰直来直去的问,打算问齐天宇一个措手不及。
“可以。”齐天宇竟也回答的爽快。“我猜因为新人快进宫了,陛下要宠我这个皇贵妃,到时候好帮你敲打敲打新人。”
就是这么着,苏焓焰猜对了。齐天宇也不含糊,直接说:“你走之后,徐浅璃有一天闯进宫来,她给我带来了一些资料,提到了关于南风出身的事情。”
其实这没什么,他一开始是不在意的。可是往后看,他发现南风身份不简单。他出自神秘组织,和红鸾公主是旧相识。
于是他就想偷偷调查,结果被南风发觉。他就提出了要走。
“就这么简单?”苏焓焰不太信,但是齐天宇既然这么说,就是打定主意不告诉她,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心里有鬼,”齐天宇冷笑:“要走就走吧。”
“那,那女子是谁?”苏焓焰才想起来问。
“是徐浅璃带来的,”齐天宇没什么诚意的撒谎道。“她说,女子和南风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