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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似乎生来就是伴着雨声的。
他刚来,外面就大雨倾盆了。
闪电,雷鸣,浇灭了虫子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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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老弟。”隋刃忽然开口。
顿时,全车厢所有人都盯着隋刃。
亚瑟的表情,更像是看到怪兽,简直绿了。
然后肉眼可见的,隋刃的脸光速红了起来。
花红吞口唾沫,慢慢后移。是的,这是他教隋刃的方法,当不知道说什么时,就说这句话,铁定不会冷场,还会显得自己很有魅力。
是的,现在的隋刃,觉着自己很有…
病。
然后,亚瑟开始咳嗽,握着抹布的手简直白的吓人。
伊凡叹口气,上去递水,“你看,你太久没出现,刃已经疯了。”
然后肉眼可见的,亚瑟的脸,也红了。
亚瑟轻轻咳嗽两声,放下抹布,瞅着隋刃耸耸肩,一本正经,“喂…我叫你小老头你能高兴?”
“…还行。”隋刃移开视线,一伸爪,也攥住桌上的抹布,垂目静坐,宛如雕像,真真一老头是也。
看着这抹布一来一去,伊凡一口血简直倒喷,这么幼稚的对话,他简直再难忍受,他喘两口气,“…表哥,咱能…说正事不?”
亚瑟恍然,再咳嗽一声,“抱歉各位,刚查到最新消息…”
噎死。
连战忍不下去了,“然后?”
“这个基地,已经被废弃了。”亚瑟张张嘴,还是说道。
“什么?”花红睁大眼,“你你…你昨天不是说…”
克瑞斯慢慢眯起了眼睛,“…亚瑟,你耍我们?”
连战慢慢抿起唇,“…你故意诓我们全部过来?”
门口立定的花修罗,也慢慢走进来。
一众人善意的眼神慢慢都变危险,亚瑟立刻举起双手,满眼无辜,“各位,我真的…刚刚查到。”
阿年攥起手,“亚瑟,那接下来怎么办。”
亚尔曼沉声开口,“看来对方…对我们知之深细,亚瑟,他们可能要有行动。”
似乎感觉出亚尔曼对自己依旧存在的一如既往的信任,亚瑟有些沉默,“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就要把这个基地彻底毁了,不管查出什么,明天必须回去。”
“如果,对方今晚就…”苏媛有些担忧。
亚瑟看着她,冷静的视线微微放缓,嘴角挂出一丝柔和,“弟妹,别怕,你老公还在呢。”
苏媛:“…哦。”忽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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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打个哈欠,看着一边静坐酒店大沙发上的老头连岐,转着手里的水果小刀。
亚瑟视频已经过来了。
“怎么样?”
该隐看着手机里亚瑟的大头,懒洋洋,“就那样。”
面对该隐,亚瑟的耐心总是很快消磨,被身旁一群人瞪着,他有压力,他咳嗽一声,“连首长身边…没有异常么?”
该隐笑了笑,“异常?不存在,没人能绑他了。”他舔了下薄唇,轻勾起唇角,双眼忽然现出一丝毒,邪邪一笑,露出一颗虎牙,“因为,这老头已经被我,绑了。”
挂了视频,亚瑟发了会子呆,望着慢慢围上来的众人,慢慢再举双手,“那个…兄弟们…兄弟们…”
车急转弯,众人咣当,瞅准机会,亚瑟忽然一个虎跳,跳出了车窗。
再一眨眼,隋刃已经半个身子在外面,一只手紧紧捞着亚瑟像捞一个芒果捞。
一个天旋地转,亚瑟又被丢车里。
亚瑟蹲墙角,双手抱住头。
隋刃沉默,“…说清楚。”
亚瑟抱着金脑袋,风衣拖拉在地上,“身为小王子,但凡是个计划不都得定个方案一二三么,方案二,如果这是骗局,大家都被引到这儿了多可怕,我就让该隐提前过去防着点…”
亚尔曼眼睛要瞪出来,“该隐…听你的?”
看暂时没人有要打他的打算,亚瑟已经悠悠闲闲站起来,靠着墙角,斜瞅着苏媛微隆的小肚子,懒洋洋开口,“那个,我跟他说了,哎爸爸那儿还不知道多个孙子的事儿吧,真想他老人家高兴高兴,哎这孙媳妇儿现在还是老花势力范围里的,是老花大徒弟的妹妹。”
…老花。
花修罗沉默。
苏媛蹙起眉,拖拉下眼睛,流汗。
伊凡也瞪眼睛,尖叫,“那他还不杀你灭口?”
亚瑟也瞪眼睛,“我跟他说,我是他媳妇的亲哥哥的师弟呆瓜刃的好朋友,他要杀了我,他媳妇能愿意?”
伊凡沉默,“那个,他好像也是他媳妇的亲哥哥的师弟。”
亚瑟耸耸肩,转眉毛,“所以你看,都一家人嘛。”
苏媛咳嗽,“我可没说…要嫁人。”
“你要打胎?”亚瑟睁大眼。
苏媛:“…??”我,我有说吗?
很好,众人注意力已经都转移到苏媛的肚子上,亚瑟放下心,要去嗑瓜子了。
“…蹲下!!”众人异口同声,“老花”花修罗喊的最大声。
亚瑟,抱头,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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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救人,宛如杀人。
连岐却好像丝毫不紧张。
整个酒店的人都已经被该隐弄晕,该隐活动手腕,转着小刀,咔嚓咔嚓。
“你看起来…不紧张。”
“托马斯-该隐。”连岐笑了笑,“你长得和你爸年轻时,挺像。”
“听我哥说,你有秘密。”该隐笑的有些僵硬,“果然,你…知道我爸是谁。”
“是你哥哥威廉-亚瑟让你来保护我的,是吧。”连岐笑了笑,“我不止知道你爸是谁,还知道你真正的爷爷是谁。同父同母,却一个姓威廉一个姓托马斯,你…从来不好奇么?”
该隐脸有些苍白,“你…你耍什么花招。什么真爷爷,假爷爷。”
“可惜,时机还没到。”连岐的目光里,忽然带了丝莫名的悲伤。
该隐微微眯起眼睛,“…时机?”
连岐看着他,忽然微微一笑,“…你的对手,已经来了。”
该隐皱眉,静默间,一声巨阵,四周玻璃已经全部碎裂。他转头,一颗飞弹冲着连岐已经冲过去。
“——杀!杀!杀!”杀声已震天。
该隐歪了头,瞳孔微缩,整个人暴起,已经向连岐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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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河之上,有一地窖。
船已搁浅,线路被涂抹,混淆,仿佛一场笑话。
亚瑟看上去微微有些沮丧,游离站在他身旁,“不白来就好。”
“可惜今天这场秘密,是对方故意让我们看的。”亚瑟沉默。
游离笑了笑,淡淡开口,“不管怎样,真正的秘密被揭开一角,已是一件好事。”
亚瑟沉思片刻,“中国有句古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是那只黄雀。”
游离笑笑,“哪想到,那只金蝉才是黄雀。”
苏媛慢慢走过来,“可能真正的关键点在于,谁…才是那只螳螂。”
幼儿园儿童伊凡立在中间,已经头晕,“你们…能打开天窗说人话吗?”
“我想,我已经知道…一部分了。”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亚瑟回头,看到一个手拿照片的白发老头。
响尾蛇头领,史考特。
在他身边,原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克瑞斯,面色苍白地站在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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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就是这么狗血,要从很久前一个叫做迈克-华莱士的人说起。
迈克-华莱士,俄裔犹太人,在美国出生,资深媒体人,新闻九十分记者,st响尾蛇史考特的朋友。多年前,他在调查一起跨国集团诈骗案时,无意间撞见了堕天哈德斯、科查尔与山本中岛的秘密合作,并借机潜入了堕天的晚会想要跟进。之后,他连写三篇报道决定揭露堕天与各国势力的黑暗贸易,却在写了一篇报道后便失踪。他本人,连着他那篇还未发表的新闻一起失踪。
据传,他十九岁的儿子詹姆斯死于在希腊的一次爬山,和华莱士的失踪时间为同一天。其实,詹姆斯并没有死,而是在游轮上被堕天的人抓了。堕天方想要挟持詹姆斯从而威胁其父华莱士为己所用,想要制止华莱士再调查下去。
而后,华莱士被暗杀,他委托史考特把詹姆斯救下,帮助其隐姓埋名,之后詹姆斯便在希腊结婚,生下两个儿子,便是已经在上一场与堕天战役中牺牲的火鸟和他的弟弟——游离曾经在狱中相识的杀手经纪人克瑞斯。所以克瑞斯和火鸟一样,都拥有一半俄罗斯血统,一半希腊血统。后来,詹姆斯还是被堕天的人找到,杀害,火鸟流落堕天,克瑞斯漂泊在孤儿院。
线索,便在詹姆斯留下的笔记本以及笔记本里夹着的照片上。
詹姆斯在笔记本里写,他曾经在游轮上被人绑架进地下室,透过地下窗亲眼看到一个女人被那伙人推入海里。他用还没来及被收的照相机拍下了几张照片。
而那些照片里有一张,是一个女人清晰的样子,那个女人,便是响尾蛇头领史考特的女儿,爱莎。照片里,还有科查尔,山本中岛,哈德斯,和一个陌生的东方男人。
苏媛沉默,“爱莎…”
故事要再从很久没出现的渣爹林葛然说起,那一年,林葛然的朋友李夙远与史考特的女儿挪威人爱莎结婚,在船上早产生下儿子李风远和女儿李风媛。刚生下儿女,准备去中国找丈夫的爱莎在游轮上偶然发现一个陌生的东方男人与堕天现在的头目哈得斯、科查尔、山本中岛的对话,被发现,杀害,扔进太平洋。山本中岛把她的女儿抱走,把李夙远的儿子留在船上。再结合翰秦和小川佐一、林远上次告知的,爱莎的女儿后来的事情已经清晰了,她被辗转送到日本天皇手里,之后天皇把她交给日本间谍部门暗局头目渡郎三禾(现在已经潜入中国南方警署成为副局长翰秦)培训抚养,便是苏媛。
游轮停泊,李夙远只在船上接到了儿子李风远,妻子失踪,他以为妻子只生下一个儿子。可惜,儿子李风远在不久后也被人设计更换(在苏总管的设计下,文森特-原被后来的日本人林远代替),他自己也被阴谋暗杀。
st响尾蛇头目史考特在女儿失踪后,到处找线索,又听说这和路西华有关,为了为女儿报仇,他开始偏激找真相,为了对抗路西华,在美国创立西方响尾蛇黑暗组织(后成为美国黑手党一部分)。史考特利用日本和美国两国间的利益矛盾,和日本山本中岛的三股势力合作,绑架过隋刃三次,就是想吸引路西华和小汐出来,查明女儿死因真相。
史考特白发苍苍,一向沉着冷硬的面颊第一次发着抖,“照片里…”
是,照片里,有不少是他曾经的合作伙伴。
而正是这些人,参与了杀害他女儿的过程。
史考特浑身颤抖,当时救下华莱士的儿子詹姆斯时,他生怕惹祸上身,虽然看到詹姆斯神情恍惚,却什么都没上去问,直接派人把他送走安排了,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是和詹姆斯坐的同一个游轮,已经死去多时,而詹姆斯,是唯一的目击者。因为妻子外遇的原因,他一直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很疏远,直到失去她。
后来,他创立黑手党,却从没想过,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在和杀害女儿的人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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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面色苍白,看着照片里大笑着看大海里正在挣扎的刚生完孩子的女人开怀大笑的科查尔。
原来他,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
原来,联盟,就算他不先离开,也全是,父亲迫害过的人。
原和苏媛的父母,失去女儿还被仇敌耍的团团转的史考特,父亲和爷爷都被害死的克瑞斯和火鸟,包括游离的养父,还有…裴。
每个人,都因父亲的诡计而失去了自己本该正常的生命和人生。
原来自己,一直是十恶不赦的科查尔的儿子,永不能逃避。
“…抱歉。”
“抱歉啊各位。”
亚瑟,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