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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巴掌用尽了力道,云冰心感到脸颊瞬间一麻,失去了知觉,许久才感觉到酸酸涨涨的感觉,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许月儿。
‘你干嘛’这种质问的话,云冰心一时都问不出来。
许月儿这个疯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突然打她一巴掌似乎也没那么奇怪。
秦丝竹本来就坐在云冰心身边,见到云冰心突然被打,吓了一跳,一下站起来挡在云冰心面前,和许月儿两两对峙着。
秦丝竹侧头看看云冰心脸上红肿的伤,气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是疯子吗,突然闯到我家来打人。芮芮要去参加重要的比赛,要是因为你这一巴掌,让芮芮比赛受到一点点影响,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秦丝竹愤怒的朝许月儿骂道。
许月儿瞪圆了眼睛,直勾勾盯着云冰心。
打人的是她,她却反倒一副被打的可怜模样,呼吸微促,肩膀都在轻微抖动着,好不可怜。
云冰心脑中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她想起了许莞儿说过的话,许月儿总是喜欢装可怜博同情。
这一刻,看着许月儿脆弱的肩膀,似乎深深感受到那种恶人先告状的无力感。
“你今天这又是哪儿一出,至少给个理由吧!”
许月儿突然闯进来打人,实在是莫名其妙,云冰心面对许月儿突然没了耐心,经过康康的事更加对她厌恶至极。
这已经完全是个疯女人,坏女人。
许月儿瞪着愤怒的视线质问的大吼,“你是不是去见许莞儿了?”
云冰心被这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搞得一头雾水,抖抖肩膀冷笑一声,“我是去见她了,有什么不行吗?”
“你凭什么去见她!”许月儿的声音几乎带着嘶吼。
柳墨染去洗水果,这时也听见动静出来,见到剑拔弩张的气氛和满脸、愤怒的许月儿,一下冲过去挡在秦丝竹和云冰心两个女孩面前。
如果不是柳墨染挡着,许月儿可能马上就要冲过去,再打云冰心一巴掌。
云冰心看着许月儿呼吸脆弱,身体颤抖的模样,提醒的和柳墨染耳语一番。
许月儿身体不好,不管她做什么,别还手,别碰她,免得惹麻烦。
许月儿这个女人完全不值得被信任,现在在云冰心的心里,或许身体的脆弱都是许月儿拿来使用的坚韧利器,绝佳手段。
装装弱哭哭惨,所有的错都会怪在对方身上。
柳墨染了然的双手背后,用身体挡着许月儿,既不碰触她,也不让她靠近。
“我为什么不能见许莞儿,是她让我去见她的,我们两个当事人聊的很开心,你一个对亲姐姐漠不关心的人,以什么立场什么资格在这质问我?而且,你要质问我什么?”
云冰心不屑的加重了‘亲姐姐’‘漠不关心’几个字眼,可真正刺痛许月儿的,是她们两人聊的很开心。
两个本来的敌对仇人,现在却心平气和坐在一起聊天。
珍贵的一上午探视时间,给了云冰心这个人。
这让许月儿完全无法接受,愤怒一瞬间在心中茂密滋长。
许莞儿应该讨厌云冰心,应该和自己一样对云冰心同仇敌忾。
她怎么能和云冰心友好相处,怎么能和云冰心聊的开心?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你给许莞儿下了什么迷魂药,让她那么喜欢你。你们是情敌,是她害死了云苏,是你害得她坐牢,你们是敌人,敌人!”
许月儿崩溃的嘶声大喊。
云冰心三人看着她疯狂的样子,都是无法理解的表情,看的胆战心惊,就像面对了一个发狂的精神病人,生怕她下一刻就控制不住自己,像野兽一样撕咬过来。
云冰心想要安抚许月儿激动的情绪,稳定下紧张情绪,解释道,“许莞儿不喜欢我!她什么时候喜欢过我了?我们只是随便聊聊而已,她在监狱里闲得无聊,有找人聊天的机会就一下想到我。”
“她为什么会想到你,爸爸妈妈、魏聪、她的各种各样的朋友,那么多人为什么都不要,就想到了你。”
许月儿的质问让云冰心很不能理解,同时心里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许月儿对她的姐姐许莞儿,似乎格外的……专治。
“她为什么想到我我怎么知道,你去问她不就好了。”
云冰心小心看了看外面被两个保镖拦住的佣人们,心里着急,想着要怎么把这个祖宗赶走。
“你想知道什么,多去看看许莞儿,亲自问她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你是在嘲笑我吗,我是她的亲妹妹都只去看过她一次,你却去看了她两次。”
许月儿钻牛角尖的无理取闹,让云冰心很焦心。
柳墨染看许月儿今儿是来无理取闹的,说不出什么好话,直接拦住许月儿,下了逐客令道,“我们还有事,有什么事以后再说,请吧。”
柳墨染保护着云冰心和秦丝竹回楼上去,别搭理这个神经病,许月儿却突然从后面推开柳墨染,死死抓着云冰心的手臂不放手。
“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不许走。”
“我回答你什么,我说了是许莞儿叫我去的,我们只是聊了天,其他什么都没说。”
许月儿摇着头完全不是这个意思,追问着,“许莞儿为什么会想到你,为什么会想见你,为什么为什么——”
云冰心手被抓的生疼,柳墨染想要扯开她,却被她反手抓了一把。
许月儿尖尖的指甲在柳墨染手背上滑下几道深深的血痕,立马冒出血珠来。
“你干什么!”
云冰心着急的拿着柳墨染的手查看,秦丝竹也彻底被惹火了,二话不说就想动手,居然被许月儿灵活的绕开,更加用力的抓着云冰心质问为什么!
平日病弱无力的人今天竟然这么精神,不仅闯进来的时候风风火火,还灵活的躲避秦丝竹的巴掌。
云冰心此刻不得不正视许月儿今天的异常情绪,不像是要搞什么鬼,而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来找她要说法,要答案。
可她的这个问题,实在太莫名其妙了。
许莞儿不过找自己聊了天,许月儿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云冰心皱着眉头,脑中突然一下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许月儿一直以来对许莞儿表现的都是厌恶憎恨,和许莞儿对许月儿的表现一样。
而事实上,许莞儿对许月儿还是很关心的,难道许月儿对许莞儿,也并非表面上看到的无情愤恨?
可关心是关心,因为去看了许莞儿一次,就这么无理取闹胡搅难缠,好像又不止关心许莞儿那么简单。
难道是——嫉妒?
一产生这种想法,云冰心越想越觉得好像就是这样。
许月儿不愿意看到许莞儿和云冰心关系和缓,她对这个亲姐姐不仅不是讨厌,反而是极为强烈的霸道和在乎,所以不允许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和许莞儿亲近。
“我不知道许莞儿为什么见我,可能只是想要找一个没有负担的人聊聊天,监狱不是舒服的好地方,她在里面过得一定很辛苦。”
许月儿紧紧咬着牙不说话,许久之后恶狠狠的警告,“不许再去看许莞儿,不许和她接触。”
云冰心暗自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许月儿对许莞儿是真的很在意。
“这个……我不能保证。”
许月儿听见这话,脸立马更黑了。
云冰心没有畏惧,直接对上她的视线急促道,“能够化解仇恨是最完美的结局,我不会拒绝许莞儿的友善,要不要接触不是你能决定的,这是我和许莞儿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
许月儿嘴角直接咬出了血,沙哑着声音低喃,“那你别怪我。”
说完转身踉跄离开。
云冰心当时没有体会到她警告里的含义,后来才知道,那句话之后,紧接而来的是多么残忍的伤害。
盛伍开着车刚刚抵达集团,拉起手刹正要下车,手机突然响起,上面闪烁着外婆的来电显示,奇怪一下,立马接通了。
电话刚刚接通,对面就传来害怕无措的哭泣声。
“盛伍,盛伍,怎么办,你外公突然浑身抽搐,呕吐不止,一个劲的翻眼皮……”
盛伍一听,一下担忧急问,“怎么会这样?叫救护车了吗?”
“叫了,救护车还没来。盛伍,怎么办,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
外婆害怕的哀哀哭泣着,盛伍听着她沙哑恐惧的声音,重新扣上安全带,放下手刹。
“外婆,你先别着急,等救护车来送外公去医院,我现在就赶过来。”
车子离弦之箭般重新驶出了停车场,朝着明省而去。
三个小时的车程一路飙车,只有了两个小时就到达医院。
车还没停稳就着急的解开安全带,一下车,还没来得及锁上车门,只觉眼前一花脑袋一晕,后脖颈子被人重重一击,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
元子单边不停打着电话边命令着面前的一群人,“快去找,一定要把人找到。”
吼完,面前一群人战战兢兢的蜂拥散去。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元总这么着急,以前跟在盛总身边时常笑嘻嘻的,后来当了总裁也温和好说话。
看着活泼没正行,实则从来没像现在这般失态过,完全黑着一张脸,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担忧和惊恐。
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表情。
元子单在拨打盛伍电话第一百多次之后,激动地大骂一声cnm。
扯了大衣外套急匆匆往办公室外走,刚走到楼梯口,碰到赶上来的尤雅,也一脸着急的样子,显然是听到了什么。
“出什么事了?”尤雅拉住元子单着急的问。
元子单沉着脸,“芮芮失踪了,和她一起的柳墨染、秦丝竹全部失踪了。”
尤雅双腿有些打颤,差点站不住,被元子单轻轻扶了一把才稳稳站住,死死抓着他的手臂追问,“什么叫失踪了,出什么事了到底?”
元子单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摇头道,“我也是才接到芮芮教练的电话,说是早该和他们集合的人到现在都没出现,三个人同时没了音讯,电话关机找不到人。”
尤雅茫然的愣了好一会,急切问着,“老板,老板呢,老板在哪儿?”
尤雅此刻听到芮芮失踪,显然是出事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盛伍。
他有异能,只要回到和芮芮分开之前就没事了,他可以救芮芮。
元子单的希望何尝不是放在盛伍的身上,但这会却是更加严肃的拧起了眉头,一脸愁容的摇了摇头,“盛伍也找不到了。”
这如同是晴天霹雳在两人头顶响起,盛伍也不见了,这怎么会?
突然,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在两人心中蔓延,默契的对视一眼,看出了对方心中的想法,都是惊恐的一怔。
这是个阴谋!
“你就在公司等我消息,我要去找人。”
“我也去。”尤雅着急的追着元子单。
元子单犹豫一下,点了点头,“你了解芮芮,你去她平常经常去的地方找找,还有她认识的朋友同学。”
虽然找到人的几率几近为零,两人都明白这可能是个阴谋,这样的寻找不过是徒劳无功,但还是不敢放过任何可能。
“那你呢,你去哪儿找?”
两人急匆匆的往公司外走,今日公司所有人都是人心惶惶,不知道元总到底在干什么,看见元子单和尤雅一脸凝重的样子,好奇却又不敢去问。
“我去找另一个人,他比我有办法。”
元子单驾车一路往盛家老宅而去,车子盘旋在山路上,蜿蜒往上,到达老宅门口时被保安拦住,摇下车窗开口道,“帮我通报一下,我是元子单,想见盛董事长,事关生死攸关的大事。”
保安很快就把他放了进去。
元子单边整理着形象边大步往客厅内去,穿过客厅进到一个畜花园,见到盛董事长坐在楔园的凉亭里。
元子单恭敬的垂首打招呼,“盛董事长!”
元子单这个人盛董事长是认识的,时常跟在盛伍身边,是盛伍最好的朋友加亲信,也是现在瑞和投资集团的总裁。
将自己一手创立的公司交给这个人打理,可见盛伍对元子单的信任。
“你说有生死攸关的大事,什么事?”
盛老爷子悠闲的修剪着一棵黑松盆栽,剪刀细致的修剪着上面的绿叶,神情沉稳平静,丝毫没有因元子单‘生死攸关’的大事,产生任何表情起伏。
一辈子的风雨走来,多大的事都见识过,多可怕的事都遭遇过,早就变得波澜不惊,沉稳内敛,于大事面前稳若泰山。
然而这一次,在听到元子单接下来的回答后,盛董事长手上修剪枝叶的动作僵硬顿住,眉头蹙起,沉稳的情绪一点点崩塌。
“盛伍和芮芮失踪了,还有柳家夫妇。”
盛董事长呆愣了片刻,这是他少有的不平静,面上表情不多,心却在听见那句话时不自觉顿了一下。
年纪大了,好像胆子也变小了,承受风浪的心也变得不稳了。
也许是因为他现在不仅仅是一个商人,一个强大集团主人。
更是盛伍和芮芮的爷爷,一个老家长,这个身份比任何强大的身份都要来的脆弱。
孩子出事,让他不再完全平静。
“出了什么事,详细说来。”
盛董事长放下了手里的剪刀,手虚扶了一下桌沿坐下,面色沉吟着,不知想着什么。
元子单将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盛董事长,早上盛伍送芮芮去了柳家,然后给集团的人打了个电话,说要去一趟明省,之后再找他时已经没了消息。
至于云冰心和柳墨染三人,是在离开柳家别墅和教练们汇合时不见的。
教练们久久见不到人所以打电话到四合院,然后四合院的人找到了他。
“派人去找了吗?”
两边的人说是失踪,其实还是有迹可循的。
芮芮是在去找教练的路上失踪,那就顺着那条路线找。
盛伍突然去明省肯定有原因,明省有谁不用多想就知道,定然和外公外婆有关系。
元子单恭恭敬敬站着,认真回答道,“找了。芮芮他们的车已经找到,车头完全变形,像是发生了剧烈的撞击,可上面一个人也没有,但发现了许多血迹。芮芮的外公外婆也承认了盛伍去找他们,因为外公突然食物中毒情况吓人,所以找了他。但外公外婆并没有见到盛伍,盛伍应该是在去见他们的路上不见的。”
突然一下子发生两起失踪不见的事情,任谁都会觉得太巧了,中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盛董事长玩捏着手指上的玉扳指,脸色深沉思索着什么,睿智沉稳的模样让元子单一瞬间安下心来,像是找到了依靠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