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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完maz和小宇之后，宋除夕也打算和白毅离开，只是刚要起身，她手机突然响起来。
宋除夕看着陌生来电有点奇怪，最近这么多陌生号码吗？
“喂？”
“先别走。”那边撂下三个字。
what？
等等...这个声音是...
“先别走。”通话那头又重复了一遍。
于是宋除夕慢慢的又坐了下去，挪开一点手机，告诉白毅让他先回去。
白毅点头，只是离开之前犹豫了一下，问宋除夕要了微信号。
等白毅出了门，宋除夕再看手机，通话已经断了。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回头。
秦老师一步一步从二楼走了下来，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她的对面。
宋除夕看着他，没来由的有点紧张。
“秦老师...怎么会有我的联系...”联系方式？
“因为我看了你的档案。”
“……”宋除夕顿时不紧张了。
看我档案干嘛？还这么理直气壮？
不过心虚？秦大少会心虚？不存在的。
他眼神在桌子上转了一圈，说：“刚刚那个人在拍你。”
宋除夕愣了一下，maz？
不对，他没碰手机。
是那个小宇。
宋除夕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拍我啊...拍就拍吧，我签了一个摄影杂志工作室模特的合同，可能只是看我上不上镜。”
模特？
他抬眼。
宋除夕缓缓笑开：“秦老师不至于干涉这个吧，我看了合同，只签约了一期，充其量也就是个兼职。”
秦老师淡淡点了点头，扶了一下眼镜。
啧。
宋除夕对这动作有点失去抵抗力，不过还没来得及失态，就听见秦老师又道：“不是单纯的拍，是录，他在跟人视频通话。”
宋除夕顿时脸色一变，也没注意自己语气里的锐利，脱口道：“你说什么？！他在跟人视频？”
秦老师也没提醒她收敛，而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了几下，递过去。
宋除夕没时间欣赏他的手了，迅速接过来。
一张图片，二楼拍摄的，他坐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小宇的手机页面，虽然很远，但能看得出来，小宇的手机界面确实是在拍她，左上角有一个小窗口，里面是另一个人。
简单来说，就是小宇在跟人视频通话，拍的是她。
可惜距离问题，再怎么放大，也看不出来那个小窗口里的人是谁。
难道是徐柏青？
“工作室叫什么名字。”
“嗯？”宋除夕愣了一下，“明熙摄影杂志工作室。”
说完她看见秦老师也蹙了蹙眉。
宋除夕眼睛一亮，“你知道？”
秦老师：“朋友开的。”
秦老师朋友啊...宋除夕想了想，问：“那刚才那个中年男人，叫maz，你认识吗？”
秦老师摇头，那种小角色连他面都见不到。
宋除夕有点失望，不过其中可能有炸的事，她不太想透露。
而且她现在才反应过来，刚刚暴露的东西有点多，比如有些深刻的恨意，是大部分普通学生所没有的。
于是话说回来，她压下心中所想，把双手叠在桌子上，脑袋放上去，眼睛眨了眨，直勾勾望着他，若无其事开口：“秦老师看我档案做什么？我没犯什么错吧。”
“没有，是我好奇。”秦老师没有丝毫闪躲的看回去。
“……”宋除夕想，这理由特别烂，但他真的hold的住。
不过她喜欢这个时候的气氛，而对方也并没有不解风情的打破。
“那...秦老师，看了我档案，您都知道了什么呀？”
秦老师说：“联系方式。”
这个她也知道啊。
宋除夕撑住下巴，眼睛无辜的眨呀眨，“档案上字很多啊，秦老师只记下了这串数字吗？”
秦老师顿了顿，“生日，地址。”
地址还算微微合理，记她生日，显得别有目的了吧。
而且他也太配合，宋除夕觉得她快压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了。
看破不说破，暧昧朦胧，她似认真的点点头，“那礼尚往来，秦老师是不是...也该告诉我点什么？比如...你的名字？”
门口的风铃响了，有客人进来了。
宋除夕看过去，是上次雨中跟在秦老师身后的那个人。
“秦蔚洲。”秦蔚洲说。
宋除夕眼睛还没转回来，只见那个人对她礼貌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对面人的身边。
秦蔚洲说：“明天见，我会点名的。”
喂，等等，什么？
秦蔚洲？
秦蔚洲...
她愣了一下，看着人快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张嘴，身边走来一个服务员，手里提着一个盒子。
“小姐你好，你要的提拉米苏。”
“...哈？”宋除夕看着面前打包好的行子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