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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冷茗衣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迷迷糊糊,她似乎到了一个似曾熟悉的地方,那是波涛汹涌的蓝色大海,海面有海鸥在翱翔,海浪冲刷着礁石,泛起雪白的浪花,风景好美好美。
就在她看的入神的时候,耳后传来一声低笑:“茗衣,你来了?”
那声音很耳熟,她高兴的回头,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俊美男人,开心的笑道:“哥哥……”
“妹妹。”他微笑着叫了一声,突然,他的脸变得凶神恶煞,猛的双手推过来……
“啊——”
她的身子落下了万丈悬崖,一直往下坠落,不停地坠落……
冷茗衣从噩梦中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再看四周,一片黑暗,她身在公主府自己的房间中。
好可怕,真是好可怕!
此时,她已是满身的冷汗。
她大口的喘着气,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临死前的场景,杀她的人是……哥哥……
一个是现代的哥哥,一个是古代的哥哥,两张面孔在她的眼前渐渐的合为一张,狰狞有如魔兽。
虽然不是亲哥哥,却同此时同父异母的龙泠轩有一模一样的感觉。他们的神色、他们的态度,实在实在太像。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受人摆布。”冷茗衣抚着额头,她痛恨被人控制,这个哥哥,虽然有点血缘关系,可是实在是太危险,还不如没有他的存在。
她必须想个办法,脱离他的魔掌。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心里很焦虑,可是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好方法。公主府的人,哪个不听他的话?个个都是他的眼线,包括绿萼在内。虽然绿萼平日里对她很忠心,但是毕竟是从龙鑫国皇宫出来的人,要是龙泠轩有任何吩咐,她敢不听吗?
在这个院子里,完全是龙泠轩魔爪笼罩。
倘若他对她施行什么禽兽行为,她根本就无力反抗,也不会有任何人帮她。
“我必须找人帮忙。”她想了又想,“看来只有让人送信给牧兰玺白,玺白一定会保护我的。”
中午,绿萼替冷茗衣端了茶水来,看她看着书本出神,等她走过来一看,不由得笑道:“公主,你的书拿反了。”
“啊?是么?”冷茗衣干笑两声。
绿萼看着她脸色不好,低声道:“其实,奴婢知道公主的心事。”
冷茗衣不解的看着她。
绿萼眨眨眼睛,恳切的说:“昨天的事情绿萼其实都看见了。绿萼想帮公主,请公主相信奴婢。”
真是意外之喜!
冷茗衣激动的说:“绿萼,你说的是真的?”
绿萼笃定的点头,握住了她的手:“公主,您是第一个对奴婢好的人。何况,奴婢从小伺候您长大,虽然陛下地位尊贵,可是绿萼愿意为了公主做任何公主想让绿萼做的事情。秀莲的死也让绿萼明白,即便是再忠心于陛下,像陛下那样冷酷的人,也不会心慈手软。唯有公主,让绿萼明白世间还有温暖、有情义、有信任。”
一番话,说的冷茗衣眼眶湿湿的,她握住了绿萼的手,叹息道:“你这样说,我怎么能不相信你。你担心我、照顾我,就好像我的妹妹一般。从今往后,没人的时候,我们只以姐妹相称,即便我不是龙鑫公主了,我也绝不会放弃你这个妹妹。”
“公主!”绿萼听了她这番话,禁不住热泪盈眶,跪倒在地上:“奴婢地位卑微,不配和公主以姐妹相称。”
冷茗衣急忙把绿萼扶起来:“人无贵贱之分,就冲着你这份忠心和情义。你这妹妹我认定了。今天,对着这满园的碧菊,我们就义结金兰!”
绿萼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她真的可以和公主结拜?她想都不敢想的。
冷茗衣立即取了香烛,采了碧菊做祭品。
她拉着绿萼跪倒在香案之前。
“黄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日,我冷茗衣和……”
冷茗衣这个名字绿萼是知道的,她晓得杜将军总是这样称呼公主,而她自己自称的时候从未称呼自己为龙依儿。她甚至会以为,冷茗衣三个字才是公主的真名呢。
冷茗衣顿了一下,望着绿萼:“你姓什么?”
绿萼黯然低头:“绿萼是孤女,从小进宫,没有姓。”
“好吧,你也随我姓冷吧,你我姐妹,当然姓氏相同。”
绿萼疑惑的问:“为何是冷,而不是龙呢?”
冷茗衣微微一笑:“在我的心中,只有冷才是我唯一的姓氏。倘若我们要离开龙泠轩,又怎么能姓龙呢?从今往后,我们两个人都姓冷。我叫冷茗衣,你叫冷绿萼。”
绿萼重重的点头。
“今日,我冷茗衣和冷绿萼以苍天为证,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三拜之后,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绿萼哭道:“我从来都没有亲人,可是从今天往后,我却有公主这么高贵的亲人,我好高兴。”
冷茗衣感伤道:“其实我也没有亲人,可是从今天起,绿萼你就是我的亲人了。”
她褪下手上的一枚宝石戒指戴到了绿萼的手指上:“这枚戒指,是姐姐送你的礼物,不要摘下来哦。”
绿萼激动的抚摸着那枚宝贵的戒指,泣不成声。
她抹干眼泪,道:“我看姐姐今天一早魂不守舍的,便知道姐姐心中有事。姐姐是否需要人送信出去?”
“你竟如此聪明?”冷茗衣惊讶的说。
她却不知道,身为下人,最熟悉最厉害的莫过于察言观色,揣度主人的心思。绿萼聪明伶俐,对于此道自然精通。
绿萼腼腆的笑了:“姐姐过奖了。如果要送信出去,自然不能引起他人的注意,免得向陛下报告。不如这件事就交给绿萼吧。”
冷茗衣点头,从袖子中搜出一封信交给她:“此信一定要亲自叫到十三王爷牧兰玺白的手中,如果有回音马上告诉我。”
绿萼得了信,悄悄藏起来,装作平日里去买菜,提着菜篮子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