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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里说:凡流人血的,他的血也必被人所流。也就是佛所说:一切都是因果。即:因果循环。
因此当看到头破血流的马脸同学时我并不觉得愧疚。因血里有生命,所以能赎罪。
我气喘吁吁的爬上四楼后期待小太阳能够跟我说没关系,或者给我一个安慰的眼神。
小太阳,他似乎并不喜欢我多管闲事。如果我告诉他我的行为是神的旨意,他会不会用无神论来反驳我?
我宁愿他驳斥我,也不希望他像现在一样无视我。多数时候我都跟花孔雀一样,希望吸引人眼球。
我真是一只不敬业的花孔雀。
“马脸”被几个男生左右架着,额头上的血似乎已经凝固。只是那血丝顺着太阳穴挂在耳边多少有些唬人。
我走向人群立即就有人挡在马脸之前,颇有老母鸡护小鸡的风范。
李雪上来拉住我:“程晨你不要做傻事,现在道歉还来得及。”
我盯着她好看的眼睛,她被我看的不自在松开开手却仍旧固执的挡住我。
这时候我的耳朵就跟失聪了一样,我听不到任何声音。只看着他们蠕动的嘴,狰狞的表情。
在他们心目中我是怎样一个人呢?此刻我很想知道。
直到我走到“马脸”身前,周围的声音又一齐灌进我的耳朵。大致里都相同,希望我能够迷途知返,重新做人。
我并不觉得我错,我只是不希望有人伤害我的小太阳。
我想要珍惜小太阳,因为他是我生命中的一束光。这种感觉要怎么形容呢?我十岁前有很多好朋友,他们都跟小太阳一样温暖着我。当我在失去所有之后遇见小太阳时,我仿佛看到了一抹曙光,看到了我的过去,我的美好时光。
这个男孩对我意义非凡。
我伸出手拂向马脸,最后停留在他的小寸头上。马脸被我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唉,我真想笑,为什么他们总认为我是豺狼虎豹呢?
“疼吗?”他们一定以为我疯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抚摸着他就像抚摸着我斑驳的心。
马脸怔怔的看着我,跟见了鬼一样。我确实是鬼,一只迷路的鬼。
我是不是也有一点错?我将小太阳推上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也不是我想给他的生活。我希望我的小太阳幸福,希望他永远不要被世俗污染。我喜欢看他吃下六个土豆后满足的微笑,我喜欢听他跟我说人有人的世界,动物有动物的世界。
“可怜的孩子!”我注视着马脸,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我自己。那样一个小小的女生,梳着两个高高的羊角辫,穿一件红色棉衣,内里是一件白色的羊毛衫。额头很平很大,眼睛雪亮,嘴唇很薄。
传说薄唇之人必定薄情,可是程晨为什么你总是对过去念念不忘呢?
后来我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走向小太阳,我说对不起,并在心里加上小太阳。
他微笑,那笑容可以驱散寒冷,驱散噩梦。他说:没关系。
他终于对我说没关系,小太阳对我说没关系了。
我开心的笑了,不理会众人疑惑气愤的眼光。
我心里想,为了这句没关系就算下阿鼻地狱我也在所不惜。因为小太阳还是小太阳,我没有失去我的天使。
马脸后来被送去医院,而我当然要留下来接受三堂公审。
马脸的妈妈来了,外婆也来了。他们分别站在魏希思两边,而我站在外婆的身后。
我并不在意他们说了什么,也不在意马脸妈妈不知足的所求,不在意魏希思投向我的眼神。反正我已经习惯被他当作坏孝很久。
那一天我只记得马脸妈妈涂得血红的指甲,以及外婆泛着银光的白发,以及小太阳对我说没关系。
我走出校园看到了站在路边的杨浩,他居然还没有走?他也看到了我,于是愣愣的看着我。今天的杨浩很奇怪,连带着眼神中的意味也变得奇怪。后来他走了和我相反的方向。
我真担心他能不能回家。
一月了,天空吹着微风,临近夕阳太阳半缀在空中,外婆的影子被拉的老长。我抬头望天,微风拂向我的脸庞。
一月了,一月真好。